“咳~~咳~~”我再次大声顿咳,试图唤醒两个痴迷工作的人。
听闻声响,两个人齐刷刷回头看我。赫连意的表情似惊似嗔,呢喃一声“来了”,便转过身,继续刚才的讲解。我登时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对他冷淡的态度感到愤懑。大步走过去,将手中的快餐往他面前一扔,转身便摔门而出。
我曾强烈要求到实验室帮助他,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并且不允许我插手。对此我已经耿耿于怀好久。现在郝晓作为助手,他却没有推拒,并且诲而不倦,这更让我怒不可遏!他完全忽视于我!
本来是要等他忙完一起回家,现在我却顶着一肚子闷气,开车跑到北郊地带,在空旷的林荫大道上狂飙不已。
说不清为什么,我受不得他的忽视,尤其是在很有可能成为“情敌”的人面前,他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架势,让我寒从心生。
总是想说一长串显示自己的话,让他注意到我,可是往往却是这样,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愤慨与苦笑,觉得再没有任何必要,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该死!
飙累以后,我把车子停到湖畔,徒步走过去寻了个地儿,坐下后就着吹来的冷风吮吸手中的香烟。
湖面映出霓虹灯的光彩,星星点点,随波荡漾,晃得人心神不宁。远处的喷泉此起彼伏,吸引众多游客的观览。
待香烟燃尽,我起身前往喷泉,任冷水吹洒到周身,才感觉到彻底的清醒。
唉~算了~闹什么情绪~我什么时候也变得锱铢必较了!跟个娘们儿似的计较那么多,想得那么多,又何必?!我还真是幼稚!赫连意这样安排,必定有他的理由,只不过我没有认真揣测罢了…
大概想通了以后,我匆匆返回家中,时间已到夜晚九点。赫连意还没有回来。思姝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听到响动便跑出来,看我脸色难看,便小心翼翼地嘟囔:“哥,爸爸来电话了,说今晚不回家了。”
“什么?!”我转头看向她,心情糟透了,“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说是太忙…让我告诉你一声…”思姝观察着我的脸色,“哥,你和爸是不是又吵架啦?!”
我抬手赏了她一个暴栗:“瞎说!我哪面脸上写着我们吵架了?!”
小丫头讪讪低下头,瞥瞥我:“哦…只不过听你们的语气都蔫蔫的,我才…好啦好啦,我乱猜的还不行啊!”
我把顺路买来的手撕鱿鱼扔给她:“接着!赶快猫起来去吃,省得在我耳边聒噪!”
思姝喜笑颜开,抱着一包子鱿鱼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卧室,还不忘回头跟我道谢:“谢啦哥!哥最伟大!”
“死丫头!”我叨叨一句,继而想起来什么,“喂!臭丫头,别都吃了啊!给你爸留点!”
“知道啦!”远处飘来一句回答。
“鱿鱼有什么好吃的?!老的小的都那么喜欢,真想不明白…”我叨叨咕咕,换上睡衣,打算先洗个澡。
洗过澡我躺到床上歇了会儿,心里想得全是赫连意。暗想自己近来情绪实在不稳,敏感得连我自己都倍感诧异与无奈。想想这生活真是没有一丝一毫让人心平气和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人真的不该做自己情绪的奴隶,不该使行动受制于自己的情绪,而应该反过来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无论境况多么糟糕,我们应该努力支配自己的环境,把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我哂笑一声,嘲笑自己总是堂而皇之地做一只“马后炮”,总是自我平静以后才觉悟到自己的过失,唉~下一次,再不能这样了。
一个跟头翻坐起来,急忙跑到书房点了台灯,掏出《心脏介入治疗规范》,大读特读了起来。照理说,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研究生来说,学习介入是异想天开的事。但赫连意对我的期望太高,竟敢让我这个小卒上台,虽然不是亲自操控,但足以让我长了不少本领。
他常常教育我,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心血管内科医生,必须要有四个基本要素,即过硬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扎实的外语功底,完善的科研平台,良好的医学统计学技巧。
说实话,赫连意就是我人生中的伯乐,是他发掘了不名一文的我,让我拥有了相较同龄人不一样的前程。
想到这些,突然发现自己对于他,果然还是与众不同的。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蠢死了!”
正懊恼自责中,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串陌生号码。
我抬头看看挂钟,快11点了,谁还会来电话?犹豫半天,终于接听:“您好,请问是哪里?!”
“您好,这里是百味餐厅,不知道您是否有位朋友叫「赫连意」?!”
我莫名其妙,难不成赫连意在那里刮中了什么奖品?
“对,我的朋友是叫「赫连意」,请问…”
“啊~太好了~他呀,现在我们餐厅喝多了,不省人事,我们找到了他的手机,联系了几个人,才找到您。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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