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浩给林肆递了纸盒:“步万年下台之前,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因为陆厌一直在暗中找证人和证据,他那时候可能也没喜欢你,所以你这件事对我们而言,不说正常,说出来反而惹麻烦。”
林肆噌地站起来,墨镜都忘记戴,红着眼睛就往外走,被李东浩拦住。
“傻了不是,”李东浩推他往回走,“陆厌在外面处理事情,你这出去不是添乱了。”
林肆被重新掼到沙发上,他垂下头,用手掌心捂住眼睛,低低地发出抽泣声。
李东浩拍拍他的背,心有愧疚,但也不后悔在这个当口说出内情。
翻涌的情绪像要将林肆的心脏剥离胸口,他猛地吸气,又抓紧了沙发,颤着气息吐息,良久,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
陆厌回来的时候,林肆已经没有哭了,他平静地坐着,坐姿和平时没有太大差别,甚至还要乖巧端正许多。
但门打开,林肆望见陆厌的一瞬,就飞快地扑过去,半路上扭了脚,最后只能狼狈地抱住陆厌的腰,头埋在他胸膛上。
从不愉快的相遇开始,经年经岁,他们才将彼此心头的罅隙彻底合上。
“怎么了?”陆厌双手穿到林肆胳膊下面,将他整个人往上抱了抱,“摔倒哪里没有?”
李东浩功成身退,拿了文件往外走,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林肆重新抱紧了陆厌,不说话。
他们这么站了许久,直到林肆从陆厌怀里出来,垫了些脚,在陆厌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陆厌刚还静的像面湖水的心脏狂跳一次,不太相信地看林肆。
林肆就抓着他肩膀,再亲了一口。
alpha的唇不是硬的。
也和他的一样,柔软,碰上去的时候,有令人舒适的温度,林肆藏到陆厌颈间:“李院长和我说了之前的事。”
“什么?”
再天才的大脑面对眼前软到不可思议的oga,也只能问出一些不清不楚的话。
林肆手在底下悄悄拉陆厌西装衣角:“我之前手术的事情。”
陆厌了然,抬眸望了眼门口,有些不高兴李东浩在这个时间点告诉林肆这些,他回头,牵过林肆的手:“所以亲我是为了这个?”
“嗯。”林肆没发现陆厌在意这个吻,只是低低问,“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说?”
“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我当时都会那么做,并不是什么值得拿来要挟你的事情。”陆厌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因为他,所以一直对我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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