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必须受一辈子的情感伤痛的折磨吗?
没有多考虑,我提起没有受伤的脚,恶狠狠地踹向这个邪恶的男人:“你给我滚出去!滚!如果你不能给云云未来,以后就永远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殷子期被一瘸一拐的我搡了出去,关在了门外。开始还听到他拍门喊:“我的衣服——”
我回了声:“禽兽还用穿衣服吗?!”
门外没有动静了。
我挪回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云云还低着头站着,手指在沙发靠背上乱画。
“小小年纪你干什么喝这么多酒?还把不三不四的洋人带回来过夜!你疯了?!”我一肚子气:“是不是已经被他吃干净了?”
云云忽然哭了起来:“绣绣姐,我知道你会骂我不要脸。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昨天晚上在酒吧看到了他,就软缠硬磨地要了他的电话,我第一眼就爱上他了。”
简直是荒唐!虽然——他的蓝色眼眸,确实会有那么一点魅惑人,可一副空皮囊又有什么用?被他的长相迷惑就是爱上了?真是孩子!
我知道自己不能和她太急。虽然在她的朋友圈里也多少沾染了些社会上的习气和小毛病,但云云从本质上仍是个天真、善良而单纯的孩子。做明星梦并不能一概说是人家虚荣,云云的理想就是在舞台上尽情演绎各种不同的人生和命运,她也一直在努力;包括上学的费用,她也靠三天两头的打工贴补,最近她就在一家酒吧打小时工。她没有沾染烟酒,不磕药,往来人群也简单,虽然有着不合乎年龄的成熟而妩媚的外表,内心其实还是个孩子,又在没有亲人关心的异乡飘荡,我对她有种责任感。
“你这么大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爱?告诉姐姐,他有没有占你便宜?!”脚背好象不服气我不理睬它,开始钻心地疼,不禁“哎呀”一声。
“绣绣姐,你的脚烫伤了!”云云终于想了起来,扭身进了卫生间,一会儿端了盆冷水放在我脚边上:“赶快把脚放进来泡泡!”
脚背上大面积地发红,好象肿了起来。放进冷水里后,疼痛似乎减缓了些。
“我有烫伤药膏,绣绣姐,一会儿我帮你涂。”云云又提着笤帚收拾底上破碎的瓶胆碎片。
“小心点,别扎着手。”我担忧地看着她:“告诉姐姐,是不是他占你便宜了?姐姐认识他的朋友,可以找他来好好谈谈,如果真占了你便宜,我一定会让他对你负责!”
云云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红红的:“绣绣姐,我说的是真的,我爱上他了,对他一见钟情。即使他不愿意负责也没有关系,今天晚上是我约的他,我主动的。我知道他没有真看上我;我不在乎!绣绣姐,我真不在乎!即使他从此再也不见我,我也不在乎!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因为我也知道我和他只能是这一点点缘分,不可能有以后的。”
“不过,他还没有到需要负责的地步,因为你回来了。”她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拿着撮箕走了。
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才好。我觉得自己救了她;她可能觉得我毁灭了她的一个梦。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存在代沟吗?无语。可不管她爱不爱听,我还是要对她说清楚。
清凉的药膏使脚背的烧灼感有了一些消退。我看着正为我涂药的云云:“云云,告诉姐姐,你现在还是那种感觉吗?及时没有被打断也不会后悔?即使今夜以后再见不到他也不后悔?”
云云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脚背上。
“云云,我真的不相信你现在还会这样想。之前冲动时你可能会有很多想法,可现在回头来,你还是要面对真正的现实。你不是过完今夜就到月球上去生活了,一定要考虑清楚。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女孩子一定要自己珍惜自己。如果你不爱惜自己,就不可能有人真心爱惜你。”
“是的,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仍然是清白的女儿身。我这么说并不是说我是榜样,可至少因为这个,在我接受江南的感情时我能问心无愧。问问你自己,你能完全不在乎你的爱人曾经和别人翻云覆雨过吗?如果今天你们做完了,云云,你想象一下,你生活在强调伦理思想和道德的国度,即使现在大家已经比以前放开了些,可从小各方面对我们的影响还有给我们潜意识里施加的标准和道德,会不断地谴责你,完全是你自己不自觉地自责都会让你感到痛苦。”
“云云,一夜情不适合你和我。又能有多少人真正象他们想象和宣称的那样放得下?不要一夜情,要是真爱上了他,试试争取一下,不要用身体留住他。再青春的花朵也只能开一时,身体的吸引力维持的时间是相当有限的。”
“知道了,谢谢绣绣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我叹口气。
“云云,我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记得我提过以前我有个男朋友吗?他和另一个女孩子有了孩子,结婚了,可现在孩子生下来了,却非常不幸福;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后悔过,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持这不必要的矜持——如果我和他也有过这种关系,以他负责的态度,即使那个女孩子家世比我好,我想他也同样会对我负责的。可遇到江南后,我才坚信,自己的坚持是正确的。只要坚持,就有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伴侣的权利和资格。否则,遇到了你真正的爱人,你会有愧。”
就算我代替她在远方的妈妈教育她好了:“好好想想,女性解放,并不是要我们解放掉对自己的道德约束,放弃对自己的要求。不错,我们要正视自己的感情,但表达这种感情的方式,一定要慎重选择。否则就象这烫伤,处理得再及时、再得当,他也会留下伤疤;即使穿上袜子别人看不到,你自己心里也会总觉得不安。”质问
脚伤并不太重。好在那壶开水是傍晚就烧好的,并且没有盖瓶塞,因为一直挂着热得快。
我一拐一拐地到快餐厅办了工作交接。小韩在电话里听到我的新去处,也很替我高兴,连连说:“那赶紧走,赶紧走。谁给他李向当跑腿的?”她和李向感情发展平稳:“如果没有大问题,未来老公就他了。”
我很替她高兴。要想了解一个人,就应该天天和他一起上班,这样你能发现他身上的很多平常习惯隐藏起来的侧面。根据我前期的考察,李向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值得小韩托付终身。
路董事长在电话里得知我的答复后,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明天你就可以找赵经理报道了。”
这个赵经理应该也是他安插的人吧?或者是已经归顺他的前天翔人员?否则这个董事长怎么会知道我是狄文亲自选定的?肯定在财务、采购等部门也都布置下了他的眼线了吧?这样的大局面前,明眼人都知道该往哪边站。我的这个所谓监督,会不会是他设下的吸引狄文注意的烟雾弹?
这个总经理的位置,狄文一定坐得很不舒服。
我不想瘸着脚上班,于是告诉他因为个人原因,下周一才能报到。他倒是没有多问,只是说了句:“可以。不过下周一我不在,我会安排一下的。”
晚上,我翘着脚在沙发上擦药膏,云云被我教育一顿后,出去打工去了,对我诅咒发誓绝对不再重复那幕荒唐后我才放她出去的。这两个人,慌不择路,居然在我床上翻滚一番,害我瘸着腿收拾了半天,把床单什么都换了才睡。
江南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因为那仍然灼热的疼痛委屈,自然语气中就有了点好久不见的小女儿娇样:“昨天让开水烫伤了,脚好疼啊!”
江南语气中的紧张让我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高兴。他立刻说:“你在哪里?我过去看你!”
我收拾了一下仪表——不能让他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样子。然后,打开电视,开始看今年的不知道是第几部清宫戏。门铃响的时候,我跳下沙发,因为用力过猛,脚背又有些疼。
所以江南看到我的时候,我正龇牙咧嘴,把他吓一跳,赶紧扶住我:“你没事吧?慢点!”那样子让我想笑他紧张过度。
“没事儿,就是刚才不小心动作大了点,可能碰着了点。”我因为他的紧张感到了丝丝甜蜜。
“我给你带的药膏,来,给你上一点。”江南一下拿出了三支不同颜色的烫伤药膏,看得我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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