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聂煦和颍阳公主坐在高台一侧。
“翻过年来还是冷飕飕的,日头这么高也不暖。”颍阳公主连风帽都不肯摘下,两只手紧紧抱着手炉,心里对夫婿非要来看这武科
考录很是不解。
聂煦是因为没打听出来有谁报名,弟弟又趴在床上苦苦求他来看个结果,确认有没有谁伤得较轻,还能勉强来参加考选。
凌赫宣读的第一项比试和三年前一样,掣签定次序,两两比试,胜者进入下一轮骑术的考查。
官家验看过签筒后,凌赫拿着让众人抽取。
远看过去,二十余人围着他,根本认不出报名者有谁。
过了一会儿,凌赫将人按次序排好,旁边的禁兵挨个儿记录、核对。
李擎指着候场的一个穿着青色上衣、玄色长袴的少年,笑着对晏如陶说:“你瞧那人,背影有点像阿鹭。”
晏如陶刚才就看见了,也觉得站姿有几分相似,感叹道:“她定想来此比试。”
“她要是来了,这些人都不是她对手!”李擎一挥手臂,比画道。
坐在他斜前方的正是聂煦夫妇,听见李擎的夸口,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瞪什么瞪,像你这样的,我们阿鹭一招就能撂下。”李擎还记着仇,声音虽然不大,但确保他们能听到。
聂煦虽不知他说的是谁,但还是回过头来,讥讽道:“倒是叫你家的人来啊,上不了场只是空吠几声,算什么本事?”
晏如陶按住李擎:“比试开始了——”
聂煦被晏如陶睨了一眼,也懒得再纠缠,毕竟圣驾在此,闹大了不好看。
参试者都挑选各自趁手的兵器,点到为止,若有伤人者即刻除名。
场上两人一个使
大刀,一个使长枪,看步伐招式,都不算娴熟,过了二三十招还难分胜负。
“找两只鹌鹑互啄,也该掉几撮毛了。”
晏如陶被李擎的形容逗乐了:“我看你是技痒难耐。”
“照这样来看,今年真是招不到什么人才了。”李擎叹了口气。
最后凌赫宣布获胜的是个聂姓,李擎冷哼一声:“纸糊个人都能跟他打成平手。”
聂煦不搭理他,自家的人能进到下一轮就是好事。
又看完几轮比试,有个绛紫色衣裳的少年郎上场,颍阳公主笑道:“这么纤细的身板,还拿着一把长刀,也不知是谁家的。”
李擎“咝”了一声,压低声音说:“怎么这个看着也眼熟?”
晏如陶眯了眯眼睛,没看出来。
李擎撇撇嘴,使劲回忆结识过的小郎君,却始终想不起来谁使长刀又身形相似。
等场上的人比画开来,众人眼睛一亮。总算上来个有本事的,开头两刀就把气势劈出来了。
对手退后三四步,提起胆子要还手,长戟挑开那人刀锋,双手猛地一掼,看得众人提了一口气。
那紫衣小郎君眼明手快,立刻将臂收回,腰往后一倒,小步腾挪躲开这一击。
见一击不中,场上还有叫好声,对手有些恼怒,步伐有些乱。
李擎啧啧两声:“胜负要定了。”
果然如他所料,小郎君站定后与之对上三四招后,寻到他侧腰的破绽,以刀背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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