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终于确定了祖父的下落,但距离找到遗骸的目标还很遥远。战场混乱不堪,时间过去太久,当事人大多离开人世,而碾庄当地的建筑村落也天翻地覆,一场大战死伤数以万计,不可能给每一具尸体都甄别身份,妥善埋葬。
但也不必灰心丧气,或许还有机会呢。
陈维辞别了两位老革命,从厦门飞虹桥,在虹桥枢纽转乘高铁二十分钟到苏州园区站下,再乘坐地铁十一号线来到金鸡湖畔某个小区,输入密码开门,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动手做晚饭。
六点钟,女人带着孩子回来了,一家三口共进晚餐,其乐融融,女人是陈维的前妻,孩子还在上幼儿园,两人离婚后保持着友好的关系,陈维每个月都会回来几次探望女儿。
“今天的鱼烧的不错,有北方风味。”女人说。
“彭城名菜蒜爆鲤鱼,我用鲫鱼平替的,我还会做地锅鸡呢,下次做给你们尝尝。”陈维说。
“今晚不走吧?”女人问。
陈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陈维便乘坐高铁返回彭城,假期还剩下一天,他驱车去了碾庄,自然是无功而返。傍晚,调度长在自已的单身公寓吃了晚饭,开车前往地铁大厦调度指挥中心,开始上夜班。
……
今天张宇宁过生日,她特地调休,一大早就爬起来,对着镜子化妆,老妈见到调侃说我们家宝贝女儿终于谈恋爱了。
张宇宁反驳说:“古人云女为悦已者容,但现在的女孩子打扮都是为了自已。”
老妈说:“给妈说说男孩子是干什么的,多大岁数。”
张宇宁说真的没有,老妈岂是那么好哄的,威逼利诱带套话,终于让女儿说了实话:“还没正式开始呢,是我们单位的,年龄可能大了点,但是职务也高,是调度长,一米八二的大高个,长的还行。”
老妈喜笑颜开:“不错不错,我女儿有眼光,今天是要约会么?”
张宇宁说:“今天约了同事们吃饭,他不一定有时间,不过我预测他今晚可能要向我表白,老妈你说我应该怎么回应,是矜持一下,还是立刻答应呢?”
老妈说:“傻孩子,这么好的男孩子你还矜持什么,再晚一步就被人抢走了。”
张宇宁往脸上涂着粉底霜,满不在乎道:“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留不住。”
“我女儿是最优秀的,加油。”老妈喜滋滋的去了。
张宇宁打扮停当,拎着头盔下楼,楼下小花园里几个邻居正在议论拐老太的病情,说这回怕是凶多吉少,拐老太一旦走了,这房子不知道便宜了谁,会不会被国家收走。
摩托车的轰鸣声打断了邻居们的八卦,齐刷刷看向张宇宁,等她驶离,又开始八卦她:“这孩子整天骑个大摩托炸街,当心嫁不出去。”
张宇宁先去外爷爷家吃午饭,老人家喜欢热闹,外孙女每周都要去个两三趟,每次照例都要点两份谢大姐凉皮,吃一份,打包一份,这次外奶奶竟然没给她预备,看来岁数大了记忆力真的会减退。
可是外奶奶却告诉张宇宁,以后再也吃不到谢大姐的凉皮了。
“为什么,她搬家了?还是中了彩票?”张宇宁随口问道。
“昨天派出所的去她家,把人带走了,到现在没回来,听说这个女人是个潜逃很久的杀人犯。”外奶奶压低声音说,“真吓人,天知道她的凉皮里放了什么东西。”
“有可能放了大烟壳子,能让人上瘾。”看报纸的外爷爷说道,二老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一辈子黑白分明。
张宇宁沉默了,她还记得谢大姐温和的笑容,还有她的儿子,那个正值高三毕业季的少年。
外奶奶还在絮叨:“谢大姐的男人比她大十几岁,听说在澡堂子帮人搓澡,孩子今年十八岁,算下来她杀人之后逃到咱们这才二十来岁,胡乱找了个年纪大的男人嫁了,人这一辈子啊,一步错步步错,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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