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时候,南淮意从睡梦中惊醒,开了台灯,靠在床头发了会儿呆。起身,下床,穿鞋,推门,往右侧走了几步,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尽可能地避免发出声音。
他走进她的屋子。
少有的,许逐溪睡前没有关掉床头灯。
柔和的白光投射下一个圆圆的光圈的影子。
南淮意站在床边看她。
估计是睡前又开了衣柜,把他送她的那条围巾拿了出来,眼下整个的抱在自己怀里,厚实的羊绒的围巾,捂得脖子连着胳膊,结结实实地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汗珠。
绣着“xzx”三个字母的那一角,被她死死地捏在手里。
南淮意本想把围巾抽出来,考虑到可能会弄醒她,这才作罢。
有空调在,感冒应该不至于。
围绕着许逐溪,毛绒玩具摆了一圈,都是南淮意陆陆续续买回来送她的,在床上堆了很多,放不下的平时在窗台地上放着,今晚也被她拿在了床上来。她就躺在这个不规则的椭圆的最中间,安静地睡着。
南淮意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那盏台灯。
他依稀想起来,当初许逐溪刚刚到南家的时候,每晚睡觉,总是要开着灯的。那个毛绒熊的玩偶,也是那个时候他送给她的,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玩偶。后来随着她长大,她没再打开台灯。
现在她又打开了。
南淮意叹了口气,他对自己今天的做法,产生了短暂的怀疑。
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他关上了门。
学生放暑假了。
家长可没有。
南淮意还照旧要去上班。
每天早上他出发的时候,许逐溪还没起床,每天下午回来的时候,许逐溪还没有回来。他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每次听到她的脚步声从院子门口传进来的时候,都迅速地贴着墙壁躲着窗户,像是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坏事。
就是因为这样,他已经一连快一个周没有跟许逐溪说话了。
这听起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会呢?
明明在一个家里住着,两个人的屋子又挨着。
快一个周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这听起来就很不可能。
但确乎是这样的。
周五的晚上,南淮意在客厅陪两位老人看电视。
手臂斜斜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屈起,轻轻地叩击着桌面。
南兴华瞥了他一眼,冷不丁地出声,“坐不住?”
“嗯?”南淮意挑眉,摇摇头,“没有。”
话是这么说,他却站起身,从客厅出去了。
还能听到南兴华在和施琴说着什么,“这小子……现在……”
晚上九点半了,许逐溪还没有回来。
南淮意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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