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南淮意眼下心里是一样的念头。
我一定是疯了,他想。
与此同时,他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想法。
一种辛辛苦苦自己一个人带大了孩子的单身父亲,眼下孩子长大了,自己也年纪大了,开始反过来被孩子孝顺——
靠——
南淮意想不下去,用左手手背盖着眼睛。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侧过头,见着许逐溪不说话,低着脑袋。
南淮意看不清她面上是什么表情,开始反省自己刚刚那话,是不是有哪里说的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哪处不恰当了,引得许逐溪难过了,或是又想起了那电影还是电视里的内容开始害怕了。
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就软了下来,“没事,要是真的想看,下次等我在的时候,我陪着你一起看。要是实在我顾不上,还是白天看,白天又热闹人也多,又有太阳,你就是看了也没那么害怕,只要不挑晚上就成。”
南淮意这么一退让。
他原本定好今天要扯开暂时讲个明白的事情,也就往后退了一步。
明天再说吧,他对自己说。
可是明天复明天。
有太多个明天在明天。
人只要一旦说出来明天这个话,若非是实在到了十万火急,或是逼近了最后的期限,就是很难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事情做完的。
南淮意就是这样。
枉他自诩是个行动力果断的人,也不能免俗。
她今天有点难过,明天再说吧。
她今天这么高兴,明天再说吧。
她今天这么忙,明天再说吧。
她今天这么累,明天再说吧。
她今天这么……
……
总之是一拖再拖。
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在南淮意的心底不断地蔓延。
抱着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莫名的心思,直到许逐溪高二第二个学期结束了,他都还一次都没正式地开诚布公地和许逐溪聊过这件事情。
尽管这段关系里头最大的秘密,南淮意已经是定了决心,要等着到了高三,也就是高考结束以后,再正式地跟许逐溪坦白所有的一切。
他不能欺骗她。
这是他的底线。
南淮意隔着窗户,远远地看着坐在亭子里,捧着本书,不知道是在背诵,还是在做什么别的事情的许逐溪。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堪称“侥幸”的念头:反正眼下也是说不明白的,不若一切都等着高考结束以后,再聊这个事情。
他有点艰难地从窗口走开。
不行,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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