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你的胸针真的很漂亮。”
许逐溪笑着回应赞美,“谢谢!但是我觉得你的耳钉才好看呢。”
旁边三个女孩凑过来,“你这个是耳夹还是耳钉?”
“耳钉吧应该是。”
“现在能打耳洞吗?我们老师都不许的。”
“不能打耳洞,但我下个学期就出国读书了,国外可以。”
许逐溪和何佳涵站在一起,彼此碰了碰对方的手臂,极为默契地相视一笑。
“别看了。”何佳涵握了下许逐溪的小拇指。
她说:“你再看下去,连魂儿都看没了。”
“……我没有。”许逐溪的反驳很苍白。
但她行动上,又总算是忍住,不再朝那边看过去。
何佳涵只是笑而不语。
她今早顺路预备来给许逐溪送一套原定好的首饰的时候,在院门口远远地瞧了一眼,见着她穿着那套白色的羊绒睡衣,脚底下还踩着拖鞋,是从南淮意的屋子里跑出来的。
但她知道什么是合适问的,什么是不管何种关系都不方便问的。
事实上,何佳涵不知道,也不确定,她那天向许逐溪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是否隐隐改变了什么,而这种改变,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未可知的。最起码,她当下,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
南家这次宴会上来的人很多。
超出寻常的多。
一是因为新年刚过,而且又是长孙的婚礼。
许逐溪见着许多从未见过的面孔,生面孔、熟面孔。
还有一个没有料想到的人——水云月。
既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水云月和王镇的关系,许逐溪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清楚,又不算是特别清楚。
南淮意有意抹去了部分属于成人世界的默认的不光彩的部分,把剩下的可以说的挑挑拣拣着拼凑在了一起,大概给许逐溪讲了始末。他不愿意瞒着许逐溪这些,她总是要长大的,总是要接触这些的,慢慢的有个过渡期是好事。
但许逐溪从他的讲述里猜了个一清二楚,靠自己补全了所有部分。
她对成人世界的接触太早了。
对她而言,真正的透明的秘密很少。
况且,王镇来找水云月的频率不低,而且越来越密集。
甚至最近几次,许逐溪上课的时候,他干脆索性就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等着水云月下课,毕竟只有她这么一个学生,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以后,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南淮意的保护。
来自哥哥的“爱”的无声的保护。
许逐溪很感动,然后一并接受,所以她选择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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