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跳,手里拿的笔记本恨不得直接冲着老黄抽过去。
老黄本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原则,死不松口。
称重的和仓管两个人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一句“失误”就想把事情轻轻揭过,老黄梗着脖子,“我也不知道轧花厂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儿!”
直接把事儿推到轧花厂头上。
“轧花厂?”
张主任怒极反笑,“正好,前两天漂染车间缺人,会上,厂长要求我们非生产部门支持一下他们的工作。我觉得你们三个都挺合适的。”
仓管一听,脸色都变了,“不行啊!张主任,我还没生娃呢!”
厂里面都知道漂染车间的污染重,一般都不会把未婚的安排到漂染车间去。
但是这也仅仅只是不成文的规定,厂里也没有规定漂染车间就是特殊工种。
张主任不搭话,就沉着一张脸喝茶。
仓管心里都悔死了,仓库管理员相对来说工作清闲,在厂里面也算是“有点文化”的工种,还是比较受人尊敬的。
真要去了漂染车间,那就只能干苦力了。
“张主任,我错了,我认错。
我也就是今年才到这条线上来的,这些事儿都是老黄跟人对接联系的,我一个小年轻,我什么也不敢干啊,我跟称重的老李就是睁只眼闭着眼。”
当然,好处也拿了一点,但是不多啊。
而且,当时老黄也说了,这事儿对厂里没什么损失,就是私下掉包。
对的,私下掉包。
把从泥腿子手上收过来的好皮棉,调换了轧花厂的差棉花。
老黄虽然给了条子,但是老黄每一个没按实际定等级的都做了记号,用裁缝粉饼在布包上做了记号。
每次看到有记号的布包,仓管都会提前看一下,重新按实际等级卸货。
老黄自己心里也记了账的,差不多能平账。
反映到财务账上和厂里面的库存,两边一比对,差不多是能对上的。
所以,厂里其实没什么损失。
要不然,大家也不敢啊。
仓管先认罪了,后面就是称重的老李。
老黄看着他们都人了,白胖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张主任问完了话,先让仓管和老李先去外面帮忙。
仓管和老李松了口气,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但是肯定不用去漂染车间,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老黄?”
搭档们已经一个个认了,老黄现在哪里还有之前的气定神闲,挤出个笑容,“张主任,您看!”支支吾吾的,“我也认罪,您高抬贵手,就别跟我计较了。”
举起两只手指发誓,“我保证,之前那些事绝对没有对厂里面造成损失。”
这倒是真的,老黄心里都有个账,来来去去的,掉包的事儿心里都记着账呢,一天下来,总能抹平。
审问的时间拖的有点长,张主任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气了,只是一阵后怕。
要不是天栋来找,张主任过来看看,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这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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