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毫不留情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介不介意,难道她会告诉你吗?你妹妹是这天下第一懂事的人,谁拖你后腿,你妹妹都不会拖你后腿的。罢了,实话跟你说吧,是我妹妹在临行前,跟我提到了詹茴,她说詹茴心思有些重,我想着,让你平日多注意一些,替她排解。”
詹不休一愣:“可我在这里,如何替她排解。”
孟昔昭:“…………”
你个榆木脑袋。
“写信啊,多多的写信啊,关心她的生活,让她对你诉说烦恼。难不成你觉得,你出来行兵打仗,家里的事就可以不管不顾了,你不怕等你回去以后,你妹妹已经彻底变样了吗?”
詹不休听了他这番话,却是沉默一阵,然后说道:“阿茴不会变的。”
孟昔昭一怔,倒是没再指责他了。
最了解詹茴的人肯定就是詹不休,他一个外人,怎么还插手起人家家里的事了,况且,詹家的情况,哪里轮得到他来置喙呢。
孟昔昭陷入沉默,他今日心情差,有些原形毕露,这颐气指使的样子,真是难看。
默默的唾弃了一番自己,孟昔昭小声说道:“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
詹不休愣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们。”
孟昔昭挠挠头,关心也不能成为发泄的借口啊。
轻咳一声,感觉还是别再说这个了,他便开口道:“总之,话我带到了,你多注意就是了。那个,我听说,你们的大军一直僵持在吉州城外,是怎么回事?火药不管用了吗?”
詹不休摇头:“不是不管用,而是吉州特殊,用不上。”
然后詹不休就跟孟昔昭说了一遍吉州的地形。
多山,多丘陵,原来的城墙、城门,在多年前就损毁了,然后南诏人也没费劲弄个新的出来,而是砍了一些木头,在破损的位置弄了个篱笆墙,就算城墙了。
这种城墙,还需要火药?脚一踢就倒了。
但南诏人又不是傻子,他们之所以这么干,自然是因为有更好的抵御措施,用不着城墙。
天然的险要是其一,既在吉州城生活,又在吉州城镇守的军队是其二。
在隆兴府被南诏皇帝御驾亲征攻破之前,丁醇就在吉州城外跟他们杠了一整年,如今又杠上了。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解决的办法,火药炸城门是用不上了,但可以变成其他的利器啊,比如,那几个随军的工匠一直没闲着,把火药装到了箭上,射程长,照样能炸,他们还给这东西起名惊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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