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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臣(第1页)

顾晔泽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林长风,记忆里的青年自初见时就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十多岁的太子也作弄过老成的伴读,加了大半粗盐的浓茶都能被林长风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甚至还能诓骗顾晔泽喝下剩下的。

林家的人总是这副模样,前朝的林大人也总是面无表情的吐出那一句句能撼动朝堂的字句,子肖父,林长风将那副模样继承了个十成十,上朝时难免有争论,旁人吵得面红耳赤,但年轻的丞相唇角甚至能挂着笑,拳头打在棉花上,不仅说不过,还憋着一肚子气。

但再稳重的丞相也会有藏不住心思的时候,林长风毕竟也是人,人难免有七情六欲,男风在各朝不过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对于身居高位的人而言,也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喜好罢了,更何况他们一人是执掌天下的帝王,一人是拨弄朝堂的丞相。

顾晔泽见过他的丞相按耐不住心思的神情,在书房的摇曳烛火下,那常年温润的眼神却显出来狐狸的狡诈,多少只算的上清俊的长相在那样的气氛下,却是比国库中收纳的美人屏风还要让人心乱,几年前,帝王在书房中戳破了丞相见不得人的心思。

平心而论,帝王那时候只是想看看林长风难堪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他们认识了这般久,在民间也算得上是竹马同窗的情谊,但他却一次都没瞧见过林长风那张脸上出现过除平静之外的神色,还是太子时的顾晔泽多少也会因为手足相残的肮脏事而低沉,对于任何人,成长为帝王的道路中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十多岁的少年皇子醉倒在院落的槐树下时,有人会避开铺满一地的酒坛和杯盏来到顾晔泽身边,那大约是林长风及冠的前不久,已经初有如今模样的林长风喜欢半束起墨发,穿着那身在皇家眼光里算得上朴素的过分的蓝色长袍陪在醉酒的皇子身边。

直到闹够了的顾晔泽出声抬手,才半楼半抱的把人带回去休息。

“林长风,你这张脸上,就只有这么几个表情?”

如今的帝王记不得在他胡闹的时候,早就伸手捏了捏那张万年不变的书呆子脸,问出了这个问题,但那时候他醉倒过去,不记得自己问出过这句话,也没记得林长风的回答。

“若长风能久久陪伴在殿下身边,那殿下想看见的,就都能看见。”

快要及冠的少年丞相第一次那般大胆,手指悄悄勾起顾晔泽几缕发丝握在手中摩挲,而后小心翼翼的退开,合上雕花木门。

顾晔泽算不得被宠坏的孩子,但多少太过自我,林长风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太早,陪伴的时间也太久,也太过尽心尽力,因为怀揣着密不可宣的心思,林长风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仔细想来,相伴这十多年来,他们始终是君臣,连同窗或许都算不上。

但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被当成笑谈,一次次的把林长风藏起的自尊踩的粉碎,林长风知道自己在帝王眼中只是可被替代的棋子和刀剑,但他再怎么设想,也没料到高台上带着冠冕的帝王自始至终只是把他当成一只粘人的哈巴狗,甚至可能还不如,因为帝王喜欢的,是听话顺从一句话不说的,而不是他这样,还会做着白日梦的。

“陛下究竟还要折辱臣多久才算罢休?”

林长风二十六年中都遵循着礼法,只有那样一个错处,就满盘皆输。

在他的视角,自几年前帝王就已经将自己排除在信任的范围外,林长风就像是当时的文竹,平日安然无恙的摆在御花园里,但一旦被人觉得扎眼,就会毫不犹豫的丢出朱红的宫门,林长风的忠诚对于顾晔泽而言就和那颗文竹一样廉价,顾晔泽什么都没做就获得了一个全心全意为他谋划的傻子。

存了心折磨人的毒酒吞咽下肚的时候也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灼伤,想到那杯毒酒,林长风不自觉的抬手捂住喉咙,那种体内不断涌出血水的感觉哪怕消失了也让人觉得心慌,他能切实的感觉到自己在死亡,林长风都不知道人能吐出这样多的血,越是心慌,意识就越是模糊,比起身体上的疼痛,那杯毒酒让他最抵触的,其实是在他思绪上给予的压迫。

在他濒死的时候,才最终相信,有的人的心是多少年都触碰不到的。

可顾晔泽没想让他那么轻松的离开,林长风都准备好趟过黄泉路,结果睁眼却还是装饰奢华

的帝王寝殿,更别提一睁眼,赐毒酒的人就靠的这样近,就像是在捉弄猎物的毒蛇一样,快要窒息时却松懈了力气,垂死的猎物就那样被圈禁着,跑也跑不开。

走到如今这一步,林长风也弄不懂自己前二十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自从少时初见,或许是太过一眼惊鸿,原本该按照祖规长大的林氏嫡长子,成了一个挂名太子的跟班,林长风挣开了那困了他几十年的漩涡,却也记不清自己最初是为何步入那漩涡的。

也没得多少力气和心思去思索,顾晔泽的亲近和示好,无异于折辱,他林长风在帝王眼中到底是什么,要死就得死,要活也得从幽冥路上被拽下来,他的仕途已不能由自己做主,如今连生死的定夺也被抢走。

究竟是要将他践踏到何种程度,才能欢喜?

“林长风,孤没有想折辱你。”

被重新端上的汤药规规矩矩的在织锦端盘中,顾晔泽看着眼前无比抵触他的青年,最终只能说出这干巴巴的一句话,身边有资历的太监看着形势不对,眼神示意侍从将端盘公正放好,悄悄领着殿内的人退下。

“这药无论如何你都得喝下去,好不好?”

他们相识十余年,帝王第一次询问他的意见。

“若臣拒绝,陛下当如何?”

但林长风铁了心不愿再多牵扯,他知道宫廷里的毒酒从来没有解药,那汤药也说不准是缓解毒性的,还是加深他身上伤痛的。

他第一次如此和顾晔泽说话,却没半分犹豫。

只能看见衮龙袍的袖口下微微颤抖。

“孤会强逼着你喝下去。”

“如此,又如何算不上折辱?!咳、咳——”

林长风抬着手囫囵对着周围一指,人前向来清俊朗正的丞相披散着长发,身上只穿着里衣,眉目愤恨却又有些委屈。

“我身为罪臣,却安枕于帝王榻上!这让世人如何看待我朝?让昔日同僚如何看待我林长风?”林长风看着站立着的帝王,“臣既已认罪,陛下又何必做此羞辱之事?”

听到这些话,顾晔泽不自在的挑了挑眉,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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