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淑芬的帮助下,林里腾出手来彻底的洗了一次淋浴。
不过毛巾拧的再干,身上也总有点儿湿漉漉的感觉。
房间里面虽然烧着干锅。但蒸发起来还是有些凉。
林里跳上炕,展开林支书的被褥就钻了进去,打算躺一会儿再说。
“爸妈看孩子呢?”
淑芬刚把东西归置好,正在用扫帚扫开地上的水,让它们干的快一点儿,不至于结成水洼,影响行走。
“废话。不是爸妈看孩子,难道我还能丢下他俩不管,过来给你倒水吗?”
林里感受着棉被的柔软触感,翻了个身后笑着说道。
“我这不是刚洗完澡舒服嘛!脑子清亮的很,所以想和你多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啊!天天见面。”
“天天见面也不烦啊!咱俩可得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呢!”
淑芬回头白了林里一眼,放下扫帚后把脸盆又涮了两次。见灶台里只剩下了红色的灰烬,用火铲加了两铲子杏核后看没什么事儿干了。就要端着大盆去倒水。
“哎!等等。你先放着吧!等一会儿我起来了出去倒吧!沉着呢!”
“还是算了吧!等你头发干了,都晚上了。”
好不容易把头发烘干了,结果又接受了一次淋浴,林里用毛巾擦干后也懒得再去烘干,直接就躺进了被子里。这会儿觉得头皮有些凉。
“别呀!我到小锅那里烘一烘,马上,很快的。”
将淑芬劝了下来,林里拖着被子爬到了炕头。将身子探出去半个,扑面的热流熏在脸上暖烘烘的,将林里熏的有点儿迷糊。
用手扒拉着头发,增加热源的接触面积,加快蒸发让头发干的更快。不过偶尔有脱落的头发掉进小锅里,能闻到一股燎毛的味道,挺呛人的。
“咳咳!”
由于长时间低头,林里感觉有东西从鼻孔里面流了出来。伸出手指摸了一下,竟然是混杂着黄土和煤面儿的鼻涕。
“淑芬,把大盆往过挪一挪。”
在地上收拾着林里衣服的淑芬闻言,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我流鼻涕了,你拿过来接一接。”
“接个屁。你直接甩出去不就行了?”
“不是,今天风沙大,我鼻孔里面堵的厉害。”
刚刚洗澡的时候竟然忘记这档子事儿了,没有清洗鼻腔。这会儿想了起来,竟然觉得堵的厉害,呼吸的时候都有点儿阻滞。
淑芬长长的出了口气,显然憋气的厉害。
转身拖拽着大盆往炕这边儿挪了挪,林里又往大盆那边儿挪了挪。用手指头伸进鼻孔,就感觉到里面鼓鼓囊囊都是混杂着鼻涕的硬结。
用略长的小指指甲往外抠,一坨拖挂着的脏东西就被从鼻腔里面拽了出来,那长长的一条看的淑芬一阵皱眉。见林里还要玩弄,一巴掌拍到了林里从被窝里漏出来的后背上。
“噗~~别打我啊!”
抠鼻屎的时候一般都是屏着气,被淑芬这么一打岔,林里攒在胸腔里面的气瞬间喷了出来。刚掏过的那个鼻孔还好,只喷出来一条鼻涕带。
另一个堵的严实的鼻孔就惨了。一坨林里指甲上的脏东西加上一坨鼻涕,在重力的作用下软绵绵的挂到了林里的嘴唇上。甚至还有下流的趋势。
“我靠!”
如果只有林里一个人,喷出来当然很爽,甚至不舍得扔掉,反而要在手里玩弄一会儿,等搓成小球儿之后闻一闻,然后再瞄准不知道哪个方向,biu的一下盲弹出去不见了踪迹。有时候还会沾在手上弹好几次才能弹出去。总之挺爽的。
但这会儿淑芬正在自己对面儿站着,这种事儿显然是不能做的。让林里心中一阵遗憾。
顾不得想那么多,用手指在上嘴唇一抹。但由于量太大,粘性又强,竟然在手掌和上嘴唇之间形成了拉锯的状态。只有在悬空的中间吊着最大的一块儿。
眼看浑浊的连接纽带渐渐拉长,中间的脏东西就要掉下去的时候,一截秸秆伸了过来将之拨弄走了。随后被淑芬丢进了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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