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任洛发现洛域中蚀骨香之后,满屋子人都要围着洛域转,毕竟,这可是让人疯癫而亡的剧毒,研究起来,可有利用价值了。
楚以骨的心情就没有任洛那般好,毕竟南疆圣女死了,这个两国和谈的事情,几乎是已经被逼到绝路,若是再没有办法,可就真的会被朝堂上的人大做文章了。
“这件事还没有传到朝堂耳中,算是我们运气好,这半个月南疆大祭司连连说病,任洛又派人封锁城内消息,还有些时间。”
楚以骨扶了扶额头,看着乱成一团的事件,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了,这半个月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眼下都泛着青色。
“师父做事第一次这么莽撞。”任洛也是有些觉得不对劲,微微蹙眉叹气。
“有吗?”洛域被青澜按在床上,强制不许动弹,只能微微侧脸。
“那是你和师父不熟,我见过师父谨小慎微到,动一步都不敢动的模样,这个样子的师父,真是头回见,什么事会这么急?”
任洛一步一步的思考,他实在想不明白,什么事能让沈清孤不惜引起两国崩裂,也要去做。
“朝堂迟早会知道,他指挥使这个名号被撸掉都算是轻,不会判满门抄斩吧?”青澜正在默默接话。
“满门抄斩?谁知道他的满门……都是谁……”
说到后面,楚以骨自己都明白了,这件事,估计沈清孤早就想好退路了,南疆大祭司肯放洛域回来,此前一切举动,都是为了包庇沈清孤,他就是料定,南疆大祭司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两国和谈。
可是为什么??
他难道就不怕大祭司反悔??
就不怕大祭司在他走后直接就翻脸吗??
“他跟大祭司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在,或是说,关系……”青澜不需要太多点拨,他说话时,频频看向楚以骨。
任洛自己捏着鼻翼两侧,这怕不是沈清孤与大祭司,而是朝阳山与南疆,朝阳山的事情太过神秘,他们仅凭蛛丝马迹也只能到此为止。
“先不想这个,至少现在能明白,大祭司绝不会在此时和永安和谈崩裂,那他频频因病推迟,怕是因为……他受伤了,而且是重伤。”
原本四人还觉得大祭司是故意刁难,现在想来,刁难他们非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容易让他们陷入朝阳山与永安的夹击之中。
看来现在最急的,是南疆吧。
大祭司喝着药汤,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几乎看不出血色,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腹部不停颤抖,咳出几滴鲜血来。
距离上次沈清孤打伤他,已经过了半月……
“大祭司,您伤势好些了吗?沈大人这一次当真是不留情面!”侍女青衣凑上来递过去一口清水漱口。
大祭司不紧不慢的漱口后,虚弱的躺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瞧着青衣。
“还好,他也是留手了,不然估计老夫……还得再躺上半个月……咳咳咳!!”
大祭司的身体日益苍老,身子骨也越来越不好,这几日一直感觉到胸闷,他明白,这不是沈清孤的手笔,而是岁月的磋磨。
“不过他也没在我这里……咳咳!讨到任何便宜,他怕是也元气大伤,洛域那个小子的蚀骨香,可不是消除了……”
大祭司给沈清孤的解药,的确是真的,可是蚀骨香为何被列为南疆第一奇毒?这是因为,南疆人也没办法真正解开它。
而一旦,吃下解药的人,触碰到的第一个人,蚀骨香就会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他的经脉里……
蚀骨香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被内力压制越就,面相上面显示出来的就越明显。
想到这里,大祭司就微微咧开嘴角,想象着沈清孤被蚀骨香摧残的模样,长舒一口浊气,胸腔内的憋闷也舒缓许多。
“大祭司,这几日那位楚将军又来递拜帖了,还是回绝吗?”青衣小心靠近大祭司的身边,问道。
大祭司的眼神变得浑浊,阴凉的开口:“要见,南疆和永安的关系不能恶化,老夫下午便亲去一次……咳咳咳!”
青衣看着大祭司的咳嗽,默默用手抚摸这大祭司的胸膛,手在丝线处紧紧贴合,小心翼翼的给他顺气。
大祭司自言自语道:“沈清孤是个可怕的人,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的心,太硬了,却又太软,他可以轻易放掉一个人,却又可以将此人利用到最大化。”
青衣悄无声息的绕到大祭司的背后,给他捏肩,质疑道:“这种性子,奴婢以前最是常见,便是利益至上的人。”
大祭司听到青衣的话,嘲笑似的冷笑连连,随后长叹一口气,接话道:
“你太不明白了,沈清孤太凉薄了,凉薄到,有时候甚至利益都打动不了他,你就看看他为何救洛域?为了那狗屁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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