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太守连同宫中的党羽补全银两,任洛也彻底掌管河州财政,赈灾之事全程由青澜接管,将几位贪官下牢狱,等待战事平息,回京问罪。
沈清孤自从那日昏迷过后,半个月都下不去床榻,每日浑身疲惫,洛域比楚以骨先行赶到,每日给沈清孤把脉,不幸中的万幸,只是有些伤身子,没有大问题。
“楚以骨何时到?”沈清孤用勺子搅和碗中的药汁,淡淡的询问坐在一旁的任洛。
“陛下也就这几日到,但是师尊,您不宣立后诏书,若是陛下发觉,有人拿此大做文章,您可就被动了。”任洛坐在沈清孤的床边,瞧着他,生怕他将药汁倒了。
“就是要给他们机会,将这件事,传到京城去,传到太妃太后,满后宫去,满城风雨,才好让他们动手脚。”沈清孤笑着将碗放回床头。
“但是师尊,这种情况不会令他们起疑吗?”
沈清孤似乎是想到什么,淡淡的笑道:“就是令她起疑才好,让她觉得,她是执棋手,呆在这个既不被动又不主动的位置静观其变,才好伺机而动啊……”
任洛似乎想起什么,眼神瞄过四周,沈清孤发觉他的异样,道:“我的地方没人能偷听,想说什么,说。”
“宅子外面这几日总有几个行踪鬼祟之人,青澜一直派人盯着,前几日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
沈清孤眼神一变,道:“为何不早禀报?”
“他们并不像敌国之人,况且,青澜的人一直在盯着,最后的去向也仅仅指向皇宫,所以并未上报。”
沈清孤憋着一口气,有些嗔怒道:“外敌如今不足为惧,若是宫内出事,楚以骨身侧百般受敌,外敌遂入,日后被翻起来,这可就不是小事,更有通敌叛国之嫌。”
任洛这才反应过来,道:“师尊恕罪,徒儿实在没想到这一层。”
沈清孤疏解下胸口闷气,捂着额头道:“无碍,现下他这几日就该到,若是到了,你亲自去看看他,我身子不便,这几日不去见他。”
任洛似乎抓到重点,道:“您确定不去见见,这几日到之后,便要与南崇开战,怕是在河州待不上半月,就要领兵亲征。”
沈清孤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笑道:“我又不精通兵马军事,这等事情,还是交给楚以骨自己去和那些老将去辩,我可不想掺和,和宫中的人斗已经够累了,再去辩,累得慌。”
任洛看着沈清孤的模样,端起床头的药碗,伸到沈清孤的面前,笑道:“那师尊还是先将药汁饮下,徒儿立刻就去把这几日的事列成单子,供师尊细细过目。”
沈清孤见忽悠的招数不管用,只能不情不愿的接下药汁,忍着苦味一饮而尽,递还给任洛。
“日日喝这些苦的倒胃的药,病也好不成,明日我出去走走。”沈清孤颇有些不情愿喝药。
“师尊,您怕是不能出去,自从那日轮回渡的气息冲天之后,无论是南崇还是何人,都在紧紧盯着这里,您一出去,怕就会被堵住,门都出不去。”
沈清孤不禁长叹一口气,任洛体内的轮回渡已经完全压制,气息不外泄,倒是他自己,内力均化作冰,封住朱赤血,现下可算是内力全无,刀都挥不动。
“谁都想要轮回渡……”沈清孤的话语中带着哀怨。
沈清孤口中嘟囔着,几不可察的笑了笑:“殊不知,这是夺命的利刃……”
“我累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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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清孤!”
沈清孤被声音惊醒,被迎面而来的寒气逼得蒙入被褥中,探出脑袋,发现是楚以骨穿着一身暗蓝色窄袖衣袍,不像是从宫中赶过来。
“你从哪寻到这身衣物?我瞧着不像宫中,你常穿的衣料。”沈清孤靠在床头,抓着楚以骨的肩头,细细打量这衣衫。
“我穿着明黄色的帝王衫晃来晃去,岂不是谁都知道我是谁?那我该如何偷入神使的暖帐?”楚以骨说着说着便用手抓住沈清孤的手腕。
“没个正形。”沈清孤嘴上不饶人,手却任凭被他抓着,并未反抗,同时还小心的蜷起手指,任凭他攥在手心。
“听说,轮回渡出世了?”
沈清孤几乎是谈之色变,抽出自己的手,叹口气:“你也别想打他的主意,为稳住任洛体内的轮回渡,差点被你师尊杀个干净。”
楚以骨陡然神色一变,道:“我听说了,你把流羽师叔唤醒后,治好师尊的腿,拿走一滴朱赤血,可是……外面皆传,这轮回渡在你身上。”
沈清孤无奈叹气,扶住额头,道:“无奈之举,我可只有任洛这么一个徒儿了……”随即严肃的看向楚以骨:“轮回渡是上古神器,除非等到任洛的修为能真正炼化它,否则,你也别想打轮回渡的主意。”
楚以骨抓住沈清孤打过来的拳头,将他搂进怀里,笑道:“有你在,轮回渡有什么用?那东西古籍只剩下只字片语,我又不知道怎么用,他们想要的,无非是因为上古神器稀奇且强悍罢了。”
沈清孤不禁一笑,道:“外面的敌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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