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溁冷眼看着史家二太太在这里找补,待史家二太太说完,史溁又看了一眼史家三太太,冷声说道。
“希望如此。”
见史家二太太和史家三太太都正了脸色,史溁才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想着献出家里的女儿,当今便会多看重你们家几分,可你们想过没有,当初二老爷是因为什么没的爵位。
若是这件事成功了,会不会让当今疑心你们和南诏人有什么来往,你们可别忘了,咱们两家当年可是率军攻入了南族的皇宫,若是当今怀疑,也是有依据的。”
史溁点出当年之事,史家二太太和史家三太太两人都心中一惊,史溁见她们明白过来其中的利害,便再次开口说道。
“就算是当今并未怀疑你们家与南诏之人勾结,难免南诏之人不会记恨当年的仇怨,你们看看,古今有多少嫁到外朝的和亲公主没过几年便客死异乡的。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嫁过去没几年便去了,送女和亲的功劳便不复存在了,你们家又能求来什么?
还不如给家里的女儿寻个妥当的人家,或者从那新秀中选个出来,这样来的助力才能长久。”
史家二太太和史家三太太听了史溁给她们分析的话,权衡了一下,都觉得史溁说的办法更好,其中史家二太太更是在心中懊恼不已,她怎么就只看见了眼前的好处,没看见长远的利益呢。
她是信史溁说的话的,因为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放着,那便是贾敏和林如海。
当初贾敏嫁给了一个无爵在身的林如海,她们都不看好,虽然林如海是探花郎,可在她们眼中,是万万比不过有爵人家能继承爵位的子弟的。
可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些嫁给有爵人家的也不是想象中过得那般好,反倒是林如海和贾敏的日子越过越好了,不仅得了当今圣人的重用,还得了比之那些子弟继承的更高的爵位,这让京中许多人家都眼热不已。
史家二老爷丢了爵之后,史家二太太便想得更多了,因此这回听了消息才这么急切,明白了这些,史家二太太急忙说道。
“老太太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史溁微微颔首,继而语重心长地对两人说道:“还有,对和亲能得到的好处动心的人家不知有多少,你们就不担心因为这个惹恼了他们?
史家现在不比从前了,禁不起变动,做事当更加谨慎才好。对于那些朝中的是非,更是要少察听。
当今最忌讳朝臣们纠集在一起互相联络,若是当今觉得有人存了不臣之心,再惹出事来,便是有十个史家,也不够当今圣人发落的。”
这么一番话说完,史家二太太已经将那些个生出来的心思都歇了当初史家犯下的错要是当今追究下来,便是最轻的罪过也是流放三千里,史家人能保全性命,有证明自己的机会,已经是当今圣人额外开恩了。
史家二老爷失了一条胳膊,她的儿子还未长成,史家三老爷身上虽然还有爵位,从外省回来之后,当今也是许了一个闲职,现在的史家,实在是不适合搅进这样的纷争之中了。
说毕心中所想,史溁便让小丫鬟重新上了茶来,史家二太太和史家三太太记挂着史溁所说之事,之后便是饭也是潦草用过,并不知味。
随后,不待史溁留茶,便急着告辞家去,史家二老爷今日原是出门去了,回来见史家二太太并不在家,便问了丫鬟,得知史家二太太往荣国府去了,便知道是去打听消息去了。
也不怪史家二老爷知道得如此清楚,乃是史家二老爷昨夜听史家二太太念叨了半宿,今日出门必定就是因为这个。
史家二老爷自从失了一条手臂后,许多事情就想的开了,那些争荣夸耀之心尽去了,他又细问了丫鬟一回,得知确实如此,不由得气道。
“糊涂,整日里想那些有的没的。”
见丫鬟在一边缩着脖子,他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别在我眼前待着。”
丫鬟便端着茶盘离开,史家二老爷便在屋中等待,好在史家二太太并未在荣国府中停留太久,史家二太太一回来,史家二老爷便忍不住问她今日出门去做什么。
史家二太太见他脸色,便知道史家二老爷已经知道了她此去何为,她低声道。
“我还不是想去贾家寻些门路,却没想其他,现在想来竟是我迷了心窍了。”
史家二老爷叹道:“这又是何苦,朝中多少人虎视眈眈,你瞧着当今作兴谁了,当今心中是有主意的人,便是真的要遣女和亲,怎会容得人动手脚,咱们还不如离这些事远些,以免平白沾染上是非。”
史家二太太赞同道:“老爷说的很是,三姑娘和四姑娘都是好姑娘,和霓儿年岁相差不大,霓儿已经有了人家,该是为她们筹谋一番,方不枉在老爷膝下尽孝一场。”
史家二老爷听史家二太太放弃了献女的打算,亦是十分满意,叮嘱史家二太太道。
“霁儿和霄儿的亲事不必着急,便是留到下次朝中科举亦可,到时不问家世,选几个好才华的才是正经。”
史家二太太都答应了下来,提起家中女儿亲事,史家二老爷不由得想到史湘云,史湘云品貌出众,若不是父母早逝,想来必定有极好的归宿,因叹道。
“也不知云儿将来能如何,你也知道,咱们大徒结亲,最忌讳的就是父母短寿,眼下虽有老太太教养着,可到底有许多人家依旧介意。”
史家二太太知道史家二老爷心中一直都记挂着史湘云这个侄女儿,便宽慰道。
“老爷莫为云儿忧心,云儿在老太太膝下习文知礼,更有南安太妃时时看顾,将来必定能遇见命中注定之人的。”
对于史湘云,史家二老爷也没什么好谋划,且他答应了史溁不插手史湘云的亲事,便也将此事放在一边。
史家弃了念头,可朝中其他人家并不如此,有的人家在家中密谋,并未显露,可也有的人家显露出来心意的,自然那些嫉恨之事不好明面上施展,却有在暗中造谣生事的,也有趁机挑拨关系的。
无论朝中如何暗流涌动,最终事情还是要当今圣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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