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泠娉挣扎着从护卫手中逃开,跪在晴朗的旁边,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只是想救凌曦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你,凭着他的武功,如果想要杀你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
“来人,将泠娉公主送回宛平居,务必要保护她的安全……”
凌煜转头,对身边的护卫说完便直接离开,没有再理会跪在晴朗身边声嘶力竭大哭的泠娉。
身后一阵鬼哭狼嚎,泠娉被几个大内侍卫五花大绑塞进了马车里,哭声渐渐远去,空荡荡的皇城大院,独留下晴朗一人与无数的尸体做伴。
横七竖八的尸体,占了一地,几只鹰鹫出现在灰暗的天空,估计是受了腐肉的吸引,盘旋许久不肯离去。
晴朗躺在正中,手中握着黑金长剑,脸色平静,全然没有了平常冷漠的神色。那些士兵的尸体,以他为中心,一圈圈的向外辐射蔓延。站在城墙上俯瞰,一环环,像是某种古早而神秘的仪式,祭奠着过早离开人世的独孤少年。
趴在马背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道路两旁的景色变成了青翠的山壁,邹幼恒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气力。
这估计是晴朗临走前塞进他嘴里的那颗药丸起了作用。
邹幼恒用力抓着马鞍,摇摇晃晃的在马背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周围是陌生的景色,前方是未知的道路。
而他就只有一匹瘦马。
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活下来比死去更加痛苦。
眼前不断闪过周铭临死前满怀遗憾的样子,不断浮现晴朗冒着生命替他挡下那些大内侍卫的画面。前者已经不在人世,后者……
邹幼恒想起当时的场景,那么多的弓箭手和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晴朗……他抬头看了看东边刚冒出头的朝阳,脑子里乱成一团,关于晴朗的现状,他不敢再往下想。
朝中政变。榕洲城虽远在千里之外。肯定也是受到了影响。担心家里的情况,但他却不想回去。
邹誉和吴氏,周铭的父亲。林祖成,烟山书院里的先生,那些与他同来参加会试的学子家人……
几百号人一同远行,却剩下他一人归来。这副样子,回去要从何说起?
无言以对。
无颜以对。
“怎么样?”
乾坤殿里。凌煜问道。
“回殿下,我把驸马……晴朗的全身搜了个遍,除了遍布的伤口之外,什么都没有。”
侍卫长低声回答。
“什么都没有?”
凌煜剑眉微皱。
“你们已经仔细搜过了吗?”
“回殿下。驸马意外去世,需要下葬,我们已经将他身上的原有衣饰换成了新的寿衣。这便是他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上面什么都没有。”
侍卫长说着,指了指放在一旁晴朗的血衣。
原本黑色的外套。被鲜血浸染,呈现出黑中带红的色调。上面大大小小的分布着许多破洞,几乎看不清它最先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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