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你怎么……”
看路芊这样做,凌煜皱着眉头。
“有什么嘛凌哥哥,她送给你了这就是你的了,既然是你的,那我还不能拆开看看啊。其实也没啥,我就是想看看叶晓瑜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路芊瞪着叶晓瑜说道,她受够了,凌煜就要走了,叶晓瑜还要来插一脚。
因为声音有些大,引得路一守、路美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赶紧走过来。
“诶?芊芊,这是你做的吗?很好看呀,没想到我们的芊芊手艺这么好……”
路一守看到路芊拿在手上的小蛋糕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对凌煜有着不可思议的好感,所以,他以为路芊手上那包装精致的东西是她为了给凌煜送行做的。
“好看个屁,哪里好看了?”
听了路一守的话,路芊更加生气,直接把手里的小蛋糕还有那袋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由于外面包着油纸,叶晓瑜也不知道到底里面的蛋糕炸开了没有。
众人被路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晓瑜蹲下身去,默默的将扔在地上的小蛋糕捡了起来。装在袋子里的不知道是怎么样,反正被路芊拿出来的那一个,已经炸开了。
“芊芊,你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里,路一守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女儿是什么样子的他最清楚,肯定又是路芊在犯浑了。
“我怎么回事?你问我怎么回事?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干嘛无缘无故带这么个女的回来,吃路家的,住路家的不说,如今连凌哥哥……”
路芊一边哭一边大喊,还用手指着叶晓瑜。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路一守给了路芊一巴掌。
这是叶晓瑜第一次见到路一守伸手打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路芊脸上那种难以置信与悲愤交加的表情。
被打了一巴掌,路芊捂着嘴巴跑了,但没跑多远,就遇上了来送行的江萍,路芊当然是添油加醋的哭诉一番,虽然江萍当场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叶晓瑜知道,一场麻烦是避免不了了。
被路芊这么一闹,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行李已经全部装进马车,时候也差不多了,路一守也没有多说什么,带领着大家把骞翼和凌煜送到村口,才转身回路家庄。
回去的路上,叶晓瑜默默的跟在人群后面,手里还提着被路芊扔在地上的一袋小蛋糕,这一切原本根本就不关自己什么事情,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感谢一下凌煜,表面上的礼节,怎么到了路芊的眼里,就完全变了味,关于凌煜,自己该说的也和路芊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平时也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可无论自己怎么做,为何路芊还是这样揪着自己不放。越想心情越低落,索性把手里的袋子,扔在了路边……
马车行驶的很快,不一会儿,就驶出好远。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凌煜心中一点欣喜也没有,相反,是满脸的担忧。他脑袋里不断响起袋子被路芊摔在地上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自己倒还好,反正一走了之,等他回来的时候路芊气肯定消了。只是叶晓瑜,年前的这段时间,肯定不怎么好过吧。
“师傅,麻烦停下车。”
凌煜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走到车厢前面,探着头对驾车师傅喊道。
“怎么了?凌煜同学。”
看凌煜突然喊“停车”,骞翼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转头问道。
“先生,我突然记起来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泉秀村,我要去拿一下,你们先走吧,我待会儿自己骑马赶上。”
马车停了下来,凌煜说着,便跳下了车。
小厮阿里一直在马车外骑着马,看凌煜落了东西,想要自己回泉秀村一趟,替他拿回来,但被凌煜拒绝;想要陪着凌煜一起去,又再次被拒绝。无奈,只得把马交给凌煜,自己坐在驾车师傅旁边先回京城。
凌煜骑上马后,向泉秀村飞奔而去。他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在路边。
将近傍晚,村里人都回家准备晚饭了,路上的行人十分稀少。凌煜骑在马上,让马慢慢的踱着步子,细细的查看道路两边。果然,他在泉秀村村口的路边的杂草丛里,找到了那个袋子。没错,这个袋子就是叶晓瑜随手扔掉的,里面装着小蛋糕的那个。将袋子拿在手里,凌煜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凭着叶晓瑜那倔强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再想要这东西了。
满意的将袋子系在马鞍旁边,翻身上马,扬起一阵尘土,凌煜消失在道路尽头。
叶晓瑜不知道路一守有没有吃到她做的小蛋糕,也不知道路芊后来到底闹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江萍是怎么想的,反正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待在南苑屋子里,睡醒了就开始做手绢,困了累了就躺下睡觉,偶尔再和红儿聊聊天,一心只为赶工,什么都不想。
其实那天之后,她原本以为路芊会带着人来南苑这边跟她拼命,甚至都已经想好要应付的对策了,但结果却没有,路芊从那天之后甚至都没有回来南苑,看样子,应该是搬到北苑“疗伤”去了。这样的结果,叶晓瑜再喜闻乐见不过,她虽然一直都是秉持“人若犯我虽远必诛”的心态,但一方面手绢这单生意一直在赶工,另一方面这样安静不受打扰的生活,她更加喜欢,即便只是表面上的平静。所以这几天,虽然过得浑浑噩噩,但心情十分平静。
每天都担心着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但每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意外平静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这天一大早,叶晓瑜便被窗外闹哄哄的声音吵醒,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厅堂里。
“小姐,你起来啦,今天是年三十,这么特别的日子,你如果再睡下去,我就要进去叫你起来了。”
红儿正弯腰擦着家具,看叶晓瑜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笑道。
叶晓瑜扯了扯嘴角,年三十?有什么特别的吗?不就是过年而已,想想前世的自己,由于工作的关系,多少个年三十,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在公寓房间吃着冰冷的隔夜饭,和一年中所有的加班日子一样。每当这个时候,内心填充的不是节日的欣喜,而是感叹岁月匆匆,不断流逝的伤感,还有钱赚的不够多的忧愁。
所以说所谓过年,只不过是多了个徒增伤悲的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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