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快步离去。
【第17章 特别的晚餐】
赵小卓的姥家也住在望花区,只不过离望江别墅区10几分钟的车程。
这是一户三室两厅的房子,130平米的样子,很宽敞。平时没人的时候,老两口感觉房子太空,岁数大了,孩子们都像鸟儿一样分家单过。寂寞便时时伴着老夫妇俩,可是,他们没办法,孩子们忙啊,都为了家庭、工作奔波着,怎好叫他们回来陪他们?
可是这几天不同了,大女儿家里出了事,女儿又跟女婿发生了矛盾,一气之下跑回了家里,不但不走了,连家也不回了。这让老人既喜且忧,喜的是女儿不那么忙了,有时间陪自己了。忧的是女儿家里出事,使女儿整日愁眉不展,心绪不宁。惹得老人也跟着着急上火,无奈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今天,听说女婿也被带走了。
家里的孩子连同媳妇、女婿都回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整个室内显得有些愁云惨淡。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卓的妈妈李舒赶紧走过去开门,门开了,走进来几个包括自己的女儿在内的年轻男女。细一端祥,女的美丽动人,男的帅气儒雅。进来的这几个陌生人当然就是王风、麻丽、燕文了。
小卓立即给自己的姥爷姥姥以及在场的亲属两个舅舅、舅妈,一个姨姨、姨夫介绍他们几人。通过介绍,王风算是认识了小卓一家人。
王风向李舒问好,李舒面无表情地应答着。麻丽、燕文也挨个向小卓的这些亲属问候。两女均想着一个问题,就是小卓的亲属还真不少。只是她爸爸那边的却一个没有,不知是什么原因。大舅在一家私企任副总,二舅则在她家的公司任职,人和本分,善良。小姨则是一位小学老师,也许是跟小卓年龄极为接近,所以小姨跟小卓也最亲热,这是大家一眼便看得出来的。
介绍王风的时候,小卓之说是自己的朋友,但李舒、小姨却知道这男子绝不是小卓的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她们没有细问,因为人太多,还当着另外两个女子的面,自是问不出来。大舅听说几人都是小卓的朋友,又是在赵家受难之时赶过来的,就很热情,如今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你家出事了,人家躲都躲不及,谁还能来?
二舅在矿上虽是个打工的,但借妹妹的光,也挂了个经理的头衔,被手下一帮人敬得跟大爷似的,平时也跟着妹夫见过很多大场面,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做派。听小卓介绍说这个长相文静的男子是警察时,就没当回事。只是一个小警察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握手的时候,有些怠慢。
王风一笑而过,并不在意。
这个世界上,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人趾高气扬,却自命清高,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狗咬了你一口,你却不能去咬狗,就是这个道理。王风是什么人?世态炎凉、世事更迭,他见得太多了,都有些麻木了。而小卓则不行,她对那些看不起自己男人的,不管是谁,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是不假辞色。当她二舅跟她说话时,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让二舅心里有些芥蒂,心想,自己这个外甥女长得美是美,就是自视太高了。现在赵家已经不同以往,可以说是日落西山,开始走下坡路了,还这样清高,家业如何振兴?而那个小外甥还在住校,根本不知家里发生的惊天巨变,即便知道又如何?一个孩子而已,自古富贵人家少伟男,小卓一个女孩要想改变现状,也是难比登天。想到这里,高高因为小卓态度冷淡的怨气,瞬间消失不见了。
“各位长辈都是为我家的事来的,都没吃饭,今天我请客,走吧。”说完,拉着妈妈的手臂,“姥姥、姥爷也去吧,晚上别回来了,就住在望江那边吧。”
“住那边?”小姨半信半疑地问道。显然,李舒并没有将望江别墅赎回来的消息说出来。就是大舅二舅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只是他们没法细问,就只能闷在肚子里。而小姨和姥姥姥爷根本就不知道望江别墅被查封的事,谁敢跟老人说这些郁闷的事,那不是找病?
“没事了,自然是回家住了。”小卓神情郑重地说道。此时的小卓,洁白美丽的脸上,沉静如常,古井不波,仿佛如观音降世。
连小姨也觉得这次小卓回来,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说不清这变化出在哪里,就是感觉自己的外甥女变美了,尤其是气质方面,变得比以往更沉静,更自信。连面颊的皮肤都有了变化,似乎闪着乳光一般,是她美容了?想着这事的时候,已经到了楼下。
在楼前,几辆轿车停放着,很扎眼。
楼下散步的邻居们都在远处围观,他们纷纷议论着这家人是谁家,这么有钱,车好,人也漂亮。那几个女孩,各有千秋,姿色秀丽。
最吃惊的要属小卓的妈妈李舒了,她是政府官员,虽然官员的职位小很多,但是世面还是见过的。那辆军车不说了,单就那辆劳斯莱斯就使她大惊。而同样震惊的还有小卓的两个舅舅了,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演戏,戏散后,那些好车如道具一样,该撤走的撤走,该归还的归还。
各怀心腹事的一家人上了车,小卓的妈妈搀扶着年迈的姥姥姥爷上了劳斯莱斯,其余的上了另两辆宽大的吉普车,其中一辆是悍马车。
两个舅妈上车后,小声说话,围绕着车的问题,她们猜测是怎么回事,最后断定,一定是那个警察借来来充门面的,赵家都已资不抵债,连房子都被查封了,哪还有人来关照他们。说是房子还了,是不是也是小卓带来的几个人演的戏?3000万RMB,可不是个小数目,谁能拿得起?
说不定,那几辆车,回S市后,还要归还人家,瞧李舒在那得意洋洋的,有她哭的时候。有钱的时候,自己借他们点钱,竟然要打借条,这是什么道理?现在他们家败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车上,偶尔传来两个女人的欢笑声。
一行4辆车,来到小卓家附近,原来想在这附近找个干净点的饭店,简单吃一口,未曾想,她家有那些人。这下,连小卓都为难了。
最后,只好来到格林豪森酒店。
在一间超级豪华的房间里,大家围坐在一张巨大的餐桌旁。主位是小卓的姥姥、姥爷,依次是小卓妈妈以及其他的亲属。王风的身边,左边是小卓,右边是麻丽、燕文。在小卓的示意下,服务员开始传菜。菜品很丰富,川菜、东北菜陆续端上来,每人面前都一套自助式餐具。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滋没味,因为大家心情不是很好。对于小卓和李舒来说,赵忠还关在看守所里,而小卓做为女儿,首先就不好受。
在要散席的时候,小卓突然向所有亲人宣布:从这一刻起,她将是王风的女人,她会跟他相濡以沫,生死与共,至死不渝。这是赵小卓的爱情誓言,也是她告别过去的一个转折点。她诚挚地说道:“以前的那个赵小卓已经死掉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重生之后的我。现在有谁反对的,都可以说。只要谁反对我们在一起,我都将跟他划清界限,包括撇除亲属的关系。”
整个房间静极了,每个人心里想的不一样,但更多的是不理解,反对的就撇除亲属关系,这怎么行?
在这些人中,麻丽、燕文是最理解赵小卓的,尤其是麻丽,已经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她终于知道小卓的变化在哪里了,包括她的小姨。这是因为赵小卓变得更坚强了,变得更果断了,这绝不是从前那个赵小卓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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