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又呷了一口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萧征看出了他的心思,放下茶杯:“张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张县令放下茶杯,轻咳一声:“下官听闻萧大人此次前来,是要上黑风寨?”
萧征点点头:“不错,本官此行正是为了剿灭黑风寨而来。”
张县令面露担忧之色:“萧大人有所不知,那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寨中匪徒众多,个个凶狠残暴,萧大人此去,怕是凶险万分啊!”
萧征淡淡一笑:“张大人多虑了,本官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所准备。”
张县令见萧征成竹在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预祝萧大人马到成功,早日凯旋而归了。”
“不知萧大人此行,可需要下官提供一些帮助?”
萧征想了想:“多谢张大人好意,不过此事就不劳烦张大人了。”
张县令有些尴尬:“萧大人说笑了,下官身为柳州的父母官,保护百姓安危乃是分内之事,若是能为萧大人尽一份绵薄之力,下官义不容辞。”
萧征摇摇头:“张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只是此次剿匪,非同小可,张大人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为好。”
张县令还想再劝,却被萧征摆手打断。
“张大人的那些衙役,若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怕是跑得比我还快吧。”
张县令闻言,顿时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萧大人说的是,下官那些手下,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若是真的上了战场,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拖累萧大人。”
萧征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张县令见萧征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大人已经决定,那下官也不再劝了,不过大人需记得,那黑风寨狠人不少,大当家赵雄,三当家周通,还有最神秘的二当家……”
说到这里,张县令突然顿住,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张县令面色凝重,仿佛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许久才缓缓开口。
“二当家,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他总是戴着一张银色面具,面具上雕刻着诡异的花纹,让人不寒而栗。”
“据说,他武功奇高,出手狠辣,黑风寨能有今天这番规模,全靠他运筹帷幄。”
萧征眉毛一挑,来了兴致:“哦?怎么个运筹帷幄法?”
张县令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三年前,黑风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人数不过百十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自从二当家来了之后,黑风寨便像是换了一个模样,不仅招兵买马,扩充势力,而且屡次打劫官府粮饷,甚至还……”
张县令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萧征追问道:“甚至还什么?张大人但说无妨。”
张县令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说道:“甚至还和邻县的青龙寨勾结,联手攻下了青阳县城外的三座山头,如今势力已经扩张到青阳县境内了。”
萧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这个二当家,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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