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可这个“新”究竟所谓何物?
一个从未有过的角度浮现脑海。
在可指称的世界里,一切被称之为“新”的,其实“新”作为一个概念,本身没有任何“新”可言…
在可指称的世界里,一切被当作“不同”的,其实“不同”作为一个概念,本身也没有任何不同…
曾听说过一句话,“太阳底下无新事”,那么,在这“唯一”里。。。
那个“唯一”像在跟人玩一场永无尽头的捉迷藏或者说恶作剧。
可它是无所谓“有心”、无所谓“无心”、及至无所谓“心”的。
可在它里面生出“心”来而造出一切指称、并在指称对面作为亦被指称为“人”而呈现的那个存在,却在这个“唯一”面前莫名被玩弄得颠倒迷乱、如痴如狂、身不由己、苦不堪言、求出无门、无止无息…
可真有谁在玩弄“人”吗?
蓦然间,这个迷局、这场找不出开始更看不到结束的恶作剧,在阿杰眼里显出某种无法言喻的奇妙和某种幻如超越一切意义的绝对完美…
原来,自己从来都在被这迷局以绝对完美的方式玩弄着,而它其实什么也没做,它也根本不可能做什么…
这,就是它的绝对完美所在。。。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直到离得很近才被阿杰察觉。
转过身,就见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两个人,借着明澈星光依稀可以看出两人的样貌,脸上都带着天然而轻柔的笑意——犹如这世界方才吹来的微风,透着某种无言的舒润与温和,让阿杰不由觉得他们像是老友,可怎么看都不认识。
两人把阿杰打量了一番,像做某种辨认,然后其中一个人开口说话了,咕哩咕哩,阿杰一点也听不懂。
本来,看着对方满头蓬蓬卷发、圆润的五官,阿杰以为是个女人,但听话音却更像男声。
阿杰摇摇头,表示不解。
这时,那人的同伴走上一步,也对阿杰叽里咕噜了一段。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两人虽然在跟个像是外星来的不速之客打交道,却依然不紧不慢。
阿杰尽管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但对方那语气和神情让他感觉倒像是款待远道而来的旧友。
但愿这不是错觉。
更奇怪的是,在几如死而复生的经历之后,自己居然对这从未见过的世界一点不感到奇怪,心绪一如往常,就好像一切仍在原有的轨道里继续,只是这轨道不以所遇的世界来划分,而只在“此心”…
是啊,人可以去任何世界,却出不去自己的“心”…
这时其中一人返身离开,另一个一边说一边打起了手势。
阿杰看来看去还是弄不清他的意思,是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还是在询问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哪儿。你能告诉我吗?你会说别的语言吗?couldyouspeakEnglish?orFrench?Espa?ol?Indian?”阿杰觉得他俩有可能是印度人,也许由于那装束吧,都是一种披肩长袍,还有那么点电影里古罗马人的味道。
阿杰又回到母语,配合肢体语言试图建立起沟通,毕竟他也很想知道一段奇异旅程后自己到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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