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提出卑鄙交易,贪色下流地开口说“拿身子来换,你要什么,我都允你”的男人,拜托也表现出一些些急色鬼嘴脸,让她一方这么奋力尽责,不知情的人闯进来乍见,还以为是她强了他!
狻猊的眸子,沉得近乎乌紫色,瞳心较平时更细更长,挟着烟管的手指,花俏繁复地转戏着它,烟管撩起她垂覆的黑亮长发,凑在被她吻得湿亮的薄唇间,挲摩着。
“不,我兴致正高昂。”
“……你高昂的神情还真是高深莫测。”她皱鼻损他。
“你那么卖力,我不好意思打断你。”他以烟管抵上她的俏鼻,轻轻一敲,尔后又顺沿她的面颊,移挪到她脑后青丝,细细抚摸。
“如果你卖力一点,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埋怨话才说完,抚弄她发丝的大掌,蓦地添加一成力道,将她按向他,唇儿重新喂回他口中。
这一回,他不在偷懒,不在只享受不付出,给予她控诉他不够卖力的机会。
他深深品尝她的甜美,勾弄香嫩的小舌,扣在他脑后的手掌,不允许她逃,只能迎战,与他一同承接火烫的交濡共舞。
潜探,凿取,轻挠、挑捻,他唇舌间的舞步,繁复多变,教她追逐不上。
她屏息太久,窒闷之感,几乎要胀痛了肺叶,他停止了在她唇间的恣意采撷,让她得以大口喘息,不料,他接下来的举止,又教她呼吸一紧——
大掌由她发间挪下,抚过纤美颈项,来到雪白脊背、匀净腰臀及润软腿侧,烟管及手指所到之处,裂帛声,声声清脆利落,剥除她嫰躯上的碍事破衫,加深两人密合度,不受任何东西阻隔干扰。
第十二章
纯粹只有肤与肤,贴紧的温度,厮磨的热度,还有,他身躯鳞片,挠刮她细腻肌肤时,所带来的刚硬和敏感。
他的唇,落向她颈际,就在脉动清晰的那处,重重吸吮、轻轻吃啃,雪肤随他肆虐啃吮,绽放深红瓣儿,宛若枝桠红梅初开,一朵、一朵,又一朵,争相斗艳,遍野盛开,嫰颈、纤肩、胳膊、软胸……处处皆有。
冰凉的烟管,灼烫的指腹,联袂在她身上摩挲盘旋,她几乎快以为缭绕两人周身点的白烟,是她因他而沸腾的热气,她像根干柴,被置于火内,燃烧起来之前,窜出了烟丝一样。
她昏茫归昏茫,察觉到他的意图之际,还是腾得出理智,来阻止这个男人以烟管代手,想做的恶劣事——
“……你敢用烟管,我就折断它!”
用手指已经很过分了!
一根两根三根她都忍着没吭声,他真以为她这么好商量吗?!
“这烟管,是我胸腔一截肋骨所变,等于是我的一部分。”
“我管它是肋骨还是腿骨变的,不行就是不行!”她一把抽开它,抛远远的,丢出了大床外。
“温柔些,会痛。”那可是他最宝贝的烟管。
“你才给我温柔些!让我太痛,我就让你更痛!”她恶狠狠威胁他,就着跨坐之姿,将他吞噬。
反正一定要做,她宁可自己是逞威风的那方,也不要软弱地瘫在床上,让他孟浪摆弄。
只是她料错了情势,兴、兴许刚刚用烟管……还比较舒坦些,再怎么说,肋骨小小一根,不会这、这么的——
她双手抡紧,抵在他胸口,他的皮肤很烫,紫鳞确实清泠如水,一边灼热她的手,一边又沁凉舒缓着那股燥热,两相矛盾,如同此时,他在她体内所带来的震撼,也是难以言喻的痛及热融酸软。
她的生涩,教狻猊颇为意外,另一方面,又仿佛理所当然。
依她厌恶被人触碰的程度,谁人能沾她芬芳,而不遭她咒杀至死?
她看似蛮横豪胆,冒充狐狸精去勾男拐女,却不会傻到拿身子来玩,倒无关清白童贞,是她将所有人全阻挡在心门之外,不给碰、不给摸,更别说是放任哪只家伙这般深入侵占。
“小乖,别急,慢慢来,我会等你。”揽向她颈后的大掌,长指动作轻缓,一遍又一遍,触摸她紧绷的肌肤,抚慰着她。在她看不见的手臂外侧,满满整片鳞大量冒出,紫紫亮亮,覆满臂膀皮肤。
他面容冷静,嗓音平稳,实则不然,所有敛藏于内的真正情绪,一身龙鳞,全背叛了他。
“我觉得……把你的肋骨捡回来好了,我不介意烟、烟管了……”延维试了两三回,才勉强稳住呼吸。
他的存在太强烈,随她一吐一纳,清楚感觉他炙烫的脉动,胀痛地,充满了她。
“说什么傻话?”狻猊被她的神情逗笑,那种又恼又后悔的窘红,真的好可爱。
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好过,想拿细细肋骨来一求解脱,没这么便宜的事。反正,几乎要被劈成两半的剑伤她都能忍下,区区翻云覆雨,不会比那更难熬,他知道,她熬得住,她并非娇柔花儿,她的每一片瓣,镶了钢、嵌了铁,不轻易折损,绝对经得起狂风暴雨肆虐,以及承受激怒他时所将受到的反噬——
对,他很生气,从六弟找回他时所说的那句话开始,愤怒就未获压抑平息。
我砍伤了延维。
他多震惊,难以置信,在他保护之下,她竟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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