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敢和傅斯冕动手,毕竟现在傅家是傅斯冕说了算。
傅贤看着他们那几下假把式,眉头皱成了一团,最后怒喝道:“行了!”
傅斯冕还未搭理的头发游散的额前,冲淡了他平日的冷漠,他看着傅贤,“您用过早餐了吗?”
傅贤:“……”
青年去厨房烤了几片面包出来,放到餐桌上,丝毫不见狼狈之色,他的冷淡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比北城的风还令人心底发寒。
“傅氏的损失很大吗?”傅斯冕态度淡淡的,“只是损失了这么点儿您就赶来北城,当初我们拿阿轲换的,可不止这点东西。”
十几亿的地皮,不可估测的后续价值。
今天到了自己身上,就一点亏都不肯吃了?
傅贤将餐桌拍得巨响,大理石将两个人的脸色都反衬得冰冷铁青,而傅斯冕则是无所谓要更多一点。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拿傅氏赔给周时轲?”傅贤嘴角含着冷笑,“你乐意赔,也得看人家要不要?”
傅贤今天之所以会赶过来,不全是因为傅氏娱乐出现的危机。
更多的是他身为父亲,他太了解傅斯冕了。
执拗又极端,对在乎的东西咬死了不会松口,小时候老师夸认真有毅力,长大了在学校也是万里挑一的尖子生,他的性格注定他会成为许多人需要仰视的存在。
但随着年岁渐长,他性格的弊端暴露得越加明显,所以当时他能为了傅氏的利益放弃周时轲,他在乎什么,便只在乎什么。
傅贤当时甚至庆幸傅斯冕的性格是这样的冷酷无情,但现在,是反噬吗?
他会将整个傅氏都赔给周时轲,这几乎是傅贤可以预见的最坏的结果。
傅斯冕将面包分好,给傅贤推过去一份。
“……”
在众人投过来的复杂的视线下,他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我有数,”傅斯冕的声音含着一种金属质地的冰冷,“您放心。”
傅贤气得心梗了一下,“你有数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你找不到,为什么非要和周时轲死磕?”
“他周时轲哪点就让你这么放不下?”
傅斯冕放下刀叉,他靠在椅背上,垂眸,“我不知道。”
“您知道吗?”傅斯冕抬起头,缓缓说道,“您也不知道。”
如果说周家是童话,那么傅家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不管是傅斯冕的父母还是旁支,个个维持着表面的恩爱甜蜜,私底下烂完了烂透了。
傅斯冕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不被理解的,甚至和周时轲在一起四年竟然还没腻,就已经很奇葩很令人不可思议了。
“傅氏的职员,你的长辈,你的兄弟姊妹,没有责任和义务为你承担你私人感情造成的损失,”傅贤冷冷道,“我小时候怎么教你的?你的身份注定你不能随心所欲,当初没有反对你和周时轲的事情已经是给了你最大的自由。”
傅斯冕是这一辈中最有天赋的人,他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傅氏,合该为傅氏以及傅氏所有人创造价值和利益,所以当初拿周时轲交换利益,他们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这都是傅斯冕应该做的。
只要能获得利益,一个男人算什么,即使是抽了傅斯冕筋扒了他的骨,那都是他应该为众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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