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了一会着实待不下去,主动跑过去跟苏颂说:“他还得先找住的地方,就先走了。”
于雪浓将书本合上,“先把书买完,等会我陪你一道去。”顺便还打趣他,“你好歹也是我们西府里头排得上号的贵公子,虽说在京城地界,也不能被比下去。”
李善长笑了笑倒也没反驳。
“客栈订得越晚就越贵,我都后悔没去住客栈,自己租了一个小院,什么活都得自己来。等会我买完书之后,我估计还得找人给我做一下三顿饭,洗衣裳的活计。”于雪浓拼命给他传授自己踩坑的经验。
谁知李善长倒是感兴趣,主动凑过来问道:“你那还有空房间没有,算我一个,租金我跟你平分。我也懒得去听那帮人高谈阔论,无聊透了。”
于雪浓想着有人能帮自己分担些租金,有点心动。
她眼巴巴的看着陆时雍,陆时雍哼了一声,在她耳边道:“当初我说我来给你付房钱,你不肯。”
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他,自己想回点血的想法一下。
对于钱这块陆时雍看得不是很重,不知道为什么于小姐在钱这一块分得特别清楚。
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她要是没钱,她直接拿着我给她的私印去宝丰隆取银子。
陆时雍长睫微垂,纤长的指尖翻阅手头的书卷,“随你。”
于雪浓原本以为她要说一大箩筐的好话,这般轻易就揭过去了,“左右我这段时间会很忙,你跟他在一处也算有个照应。”
于雪浓仰着头问道:“你就不回来了吗?”
“会回来,就是有些晚,你晚上不必等我。我就睡你隔壁房间。”
于雪浓点点头,同时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俩明明互通心意没多久,怎么弄得比以前还生疏了。但转念一想,她也没多久就要省试,确实不应该为男女私情上分神。
他们住的长街叫状元街,买完书之后,于雪浓便带着李善长先回她赁下的小院子。
陆时雍不在场李善长瞬间活络了下来,忙不迭地拉着于雪浓咬耳朵。
说当时在佛诞寺里头,你所住的禅舍起火,又找不着人,可把许侍郎急坏了,差点就要冲进去。幸亏寺中僧人眼疾手快将许侍郎打晕过去,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最后还是一名小沙弥急急跑过来告诉我们,你和你那表兄先走了。
“子容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先走了都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许侍郎醒了之后听到你和你表兄先走,整张脸都不好了。”李善长又将胳膊搭在于雪浓肩膀上,“每每我觉得你要得许侍郎青眼的时候,你总会出其不意的将许侍郎狠狠得罪一番。”
于雪浓:……
索性就要到自己租住的小院,她赶紧打断他的侃侃而谈。
“昨日我们刚刚收拾的,你随便挑一间住下吧。”
李善长倒是比于雪浓还激动,“你这院子瞧着真不错,有树有花草,等开春了,我买些山茶种在这院子里,等花开时,咱们坐在校园里头读书品茗,也算得上一番风雅之事。”
“这次省试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你还想着开春之后的事,等咱们考完试,都春末了,你的山茶早就过了最好的移栽时间。”于雪浓给他抱了新的被褥,让他自己收拾。
她可没闲工夫跟他磨蹭,她得回房里看书。
陆时雍给她挑的这几本书均是主考官张愈年轻时候写的诗文策论观点,让她大致揣摩主考官的偏好。
他在书肆之时便借笔,拟了几道策论题,夹在书册之中。
陆时雍之所以没跟着她一道回来,是有人来邀他前去做客。
陆时雍并未向她解释,他去何处,拜会何人。他不说,她便不问。
昨日陆时雍拜会申鹤行的消息,早就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
端坐在高处的少年天子,眉眼中有遮掩不住的喜色,“你是说陆明允已经到京城了。”
少年天子站起来,双手背在后面,忍不住的走来走去,“他倒是一个有胆气的,敢在这风口浪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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