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凝滞的肃容,嘴边的话不知不觉间又咽了回去。
“报!敌军已攻陷狼峰寨!”
斥候响亮的声音在沈沈暮色中回荡,使得原本肃杀的气愤更沈重了几分。
“敌军离南寨还有多远?”玄天赐面无表情沈声问道。
“不过百里。”
几位将领互相交换眼色,眼里统一是忧急疑虑。
南寨是这条路线上最後一道屏障,最多三五天武骧军将如尖刀一般插入西疆领地!
玄天赐冷冷的一张脸没有丝毫波动。越是危急时刻,他越要强迫自己冷静。他要考虑南寨战况,更要考虑西疆黎民百姓的安危以及玄氏领土的完整,这个时候不能有一点意气用事。
下一刻,他心中主意已定,开始做出部署,“本王带两千人驰援南寨,风将军带剩下的人绕路往苍河谷布防。”
兵分两路,万一南寨救不了,须得在前方堵住敌军,不让其再往前进一寸地!
将领们暗自赞了一声──王爷虽年轻,但临危不乱头脑清晰,稳得住大局。
风将军道:“到沧河谷既要疏散沿路百姓,又要派兵布阵,还须王爷坐镇。不如让末将带兵驰援南寨,王爷前往宿州。”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玄天赐犹豫了一瞬,手掌不由得紧捏怀中藏著的一枚玉环。那是水邱静送他的定情之物──水邱一族的男子在出生时都有这样一枚刻有名字、族徽的玉环。
掌中光滑的玉环隔著衣服仍然硌痛了他,他向南寨方向望了一眼,随後干脆地下令:“好,本王带兵去宿州,风将军往南寨。”
阿静,病秧子,对不起。我们都有各自的责任,而我的责任就是成为一名合格的王!欠你的,下辈子还你吧。
……
武骧军主将冯达端坐马背,手持千里眼遥望这一路最後的屏障──南寨。在周围崇山峻岭的映衬下南寨显得十分孤单渺小。连下三城的武骧军士气高昂,完全没把这样一座小小的营寨放在眼里,只觉铁蹄一拥而上便能将它踏平。
“听说这里才有三百守军,其他都是药师国的奴隶。”
“哈哈,三百人?老子带队一个时辰就把它拿下!”
“一点动静没有,怕是早吓的卷铺盖跑了吧?哈哈!”……
冯达毕竟是老将,听著属下的议论仍能保持冷静谨慎。他安排一千骑兵打前锋,另有一千人分两路从侧翼包抄。
号角吹响,铁甲骑兵如黑色的潮水冲向南寨的青砖城墙。骑兵们都带有攀爬的绳索,另有一部分是擅於骑射的弓箭手,後面则簇拥著抬云梯的步兵。他们是奇袭,为求速度轻装上阵,并没带投石车一类的重型器具。便是凭著骑兵手里的绳索,他们接连攻下三座城池,这样的战斗力也不怪他们骄傲了。
眼看第一队骑兵已快冲到城边,他们甩著手里的绳索准备向城头投掷,後面弓箭手弯弓搭箭掩护前面的骑兵攻城。
战马又一次腾蹄跃起,落地时带著马背上的骑兵往下陷──原来城边挖了一条十几丈宽的壕沟。变故来得太突然,骑兵们哗哗往壕沟里掉,後面的人拼命勒停战马,结果被更後面急冲上来的战马生生撞进壕沟。
武骧军人仰马翻,顿时乱了阵脚。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城头突然放出一阵箭雨。羽箭上冒著黄眼,落地即燃,腾起的烟雾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闻到的无论是人还是马均七窍流血,发出凄厉的惨叫!
“敌人放毒!”
“烟里有毒!”
毒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比任何利器都令人恐慌,何况已有大片皮肤溃烂、表情扭曲、死状极惨的死尸堆在眼前。
冒著毒烟的羽箭还在不断往下射,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武骧军变得惊恐慌乱。很多人掉转马头往回跑,惨嚎著,马嘶著,人和马都疯了,前後的人冲撞在一起,混乱拥挤,全无阵型。也有人马跑到半路毒发生亡,越发增强了震慑之威。而越来越多的尸体一层层往上撂,将并不宽的道路阻塞住。
冯达目睹远处的一切,震惊地问道:“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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