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这。奶奶去何处寻?”玉环忙起身,想要阻止如意,如意挥手:“若是在原地。也就罢了,若是不在,我就去蜀地,找万姐姐去。”如意隐约知道郑元驹和蜀王一直有联系,蜀王苦心孤诣经营多年,肯定能得知她不知道的消息,况且,这样也能躲开那人。
玉环想了想:“奶奶去之前,可否允了我去见见金盏?”
“她?见她做什么?如今满心满眼只有太太。何苦讨气!”如意不赞成,玉环眼里含了泪:“我只问她。缘何要这般待我!我只问她,缘何要这样待奶奶!难道她忘了在金家、在人牙子那里受的苦处不成?”
“你别去。咱们那位太太是个心狠手辣的,亲生儿子都舍得的人,来人,去叫了金盏过来。”如意吩咐老孙,如今她算是看清楚了,老孙老杜两个只怕是李炜的探子,否则哪里会这般护着她?她在玉环耳边轻轻说了府里局势:“……薇儿把义父的令牌拿来,我就能出城去了,到时候咱们一道,只做寡妇打扮,走镖局的路子。”如意都想好了:“如今只怕顾不上我这里,趁着这阵乱,咱们出城去就是了,我再三问过了,京里长风镖局口碑不错,你去把事情商谈好,让他们在城外等着,咱们出去再会合。”若是直接走镖局的路,怕落了痕迹,人多口杂的,反麻烦。
金盏进来对如意福身,见了玉环,吓得脸都白了,跟见鬼了一般,腿发软,一下子就跪下去了。
“你该没料想到,我还活着吧!可知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你打错主意了!”玉环厉声斥责,金盏哆嗦着:“玉环,我错了,你饶了我这遭吧!”
“我饶了你!你不思悔改,还害起奶奶来了!你真是猪油糊了心窍!”玉环恨恨的说,如意起身。“你们看着些,别让金盏再动手,我头疼,先进去了。
……
李诗薇拿了令牌进来:“多早晚走?”她问如意,如意摸索着古朴的令牌:“等人多的时候,我还没和镖局定下日子。”李诗薇道:“你快些,免得父亲发现了!”
如意点头,送了李诗薇出去,吩咐了玉环几句,玉环寻了有头,说去祭拜知画,众人也都信了,她先把银子换做银票,然后去了长风镖局,谈定时间和地方,只说是寡妇投奔亲戚去了,要护送,还谈定了价钱,这才回去了。连夜把银票缝在了衣裳里头:“穷家富路,多准备些。”
“你可说了去什么地方?”如意问她,她顿了顿:“我说是去南边儿,如今那里乱,镖局里头抻了许久。”如意点点头:“这样声东击西极好,就是临时换了路,也说得过去。明天你瞧准了,掩护了我出去,我在柴东家里等你,咱们穿小厮衣裳……”主仆两个细细商议,才吹灯睡觉了。
第二天,恰是郑元驹“出殡”的时候,如意一路唱念做打的半路就昏了过去,玉环等人把她送了回府里,她躺着,老孙去请大夫了,老杜的编制还在小郭氏那里,她来瞧了如意一回,就要去回话的,如意这才睁开眼,换了丫头衣裳,随着诚儿出去了,问起来,只说是玉环带来的丫头,别人谁防着!如意竟然就这样畅通无阻的出了门,去了柴东家,又换了衣裳,还画了粗粗的眉,把俏丽姿色掩了些,等了半晌,玉环才来:“如今诚儿信儿在奶奶屋子里,一个躺着一个看着,我才脱身。”
两个出了门,一路往南去了,从南门出城。
刚刚到了城边,守门的瞧了令牌就要放行,如意松了一口气,排着队,等着出城,就快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阵骚乱,城门被拦了下来,谁都不许出去,如意心里沉了沉。
果然,老孙被拉得趔趔趄趄的,在人群里找着人,直闹得人仰马翻的,如意实在瞧不上,对玉环说:“你出去,按着我说的,寻大爷去!我是走不掉的,咱们总要走一个,若是有消息,记得给我带个信儿。”她说完就把巾帼摘了:“别找了!我在这里!”
老孙松了一口气:“我的奶奶!你怎么这般……”早有人飞也似的跑去传信了。
“怎么这般,你倒是一条称职的老狗!”如意嘲弄老孙,老孙讪笑着:“奶奶好说笑!老奴对奶奶可是一片忠心,日月可表,老奴这般也是为奶奶好。”边说着边把如意往车上迎,还没上车呢,如意远远就瞧见李炜扬马而来,见了如意这样,黑了脸:“把脸擦了!”
“为了个女人,单身匹马的在街上跑,皇上也不怕跌了身份!”如意满腹的郁气,李炜下了马,拖着她到了马车前,也不多说,抱着她就丢进去,亏得里头垫的厚,才不曾摔着,就是这样如意也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李炜压住了,虽然隔着厚厚的车帘子,如意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惴惴的,李炜也是气的很了,压在她身上,抓了袖子就给她擦脸,怎么涂了一层灰!若不是她自个儿站出来,只怕就是寻也要寻半日。
如意摇着头左右躲闪,李炜见擦不掉,起身倒了茶,把汗巾子打湿了丢给她:“把脸擦了。”如意不动。
“我来给你擦?”如意这才慢慢的擦起脸来,擦完了,汗巾子一团黑,如意白生生的脸儿露出来,李炜叹口气:“你出城做什么去?”
“我去踏青,我去上坟,你信吗!”如意扬着眉反问她,她也是豁出去了。
“他已经死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李炜冷冷的说,如意心里沉了沉,李炜见她这样,知她不信:“朕派了锦衣卫去寻过,店家也证实了,箭头淬毒,没生还可能,因为天气热了,毒气怕过人,是一把火烧了的。”
箭头、淬毒,这些字眼,直听得如意心惊胆战,颤抖的问:“是你……?”如意一直以为,两拨人是同一派的,李炜冷哼:“君要臣死,何苦饶这圈子!”
“是……是薛太后?”如意低头自语,李炜没有否认,他不愿意如意恨她。
“宁顺。”李炜放软了身段,蹲下身扶着如意坐了:“别闹了,等过了头七,你就进宫陪皇后……等段时间,我就给你过了明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如意在这里,整个车厢都是松快的气息,他揽过如意,如意全身一僵,他压在心头不喜:“我够怜惜你的了。别胡闹了,这次也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朕,不介意让你也疼一回。”
“对了,朕把慎言调入御林军了。”如意瞪大了眼看着他,眼里露出恐惧神色。(未完待续)
38 杀伐决断
如意只觉得心头火起,却无处发泄,只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戳进了手心,生疼得很,俏生生的脸庞板着,没有一点表情,眼睛大大的,只麻木的盯着车窗上的一处雕花,穿的是小厮衣裳,宽松得遮挡住了窈窕的身形,李炜瞧着她这倔强模样有些头疼,就是李灿在南疆闹事,他也没这么头疼过。
他放软了身段:“我自薛国公家初次瞧见你,就极喜欢,本想求了父皇撤了你和凤雏的亲事,不想凤雏的身世曝光了,你们的亲事反提了前……听说他府上事情多,你这些日子过得也繁琐,如今他也没了……”如意木木的听着,一再的反问自己,真的,就没了吗?她还是不肯信,似乎冥冥之中有种直觉,总觉得郑元驹还活着,因为这种信念,如意面上没有多少悲伤的神色,李炜瞧着才这么和软。
“今天也是天假其便,我闲来无事,听说你晕了过去,就去瞧瞧……”只看到两个丫头装神弄鬼,他立马让封锁城门。如意心中感叹,她还是太着急了些,然后想到诚儿两个:“你把她们怎么了?”如意问得戒备。
“为着一个丫头,你几天不肯吃饭,我知你是个心软的,两个丫头不过关了起来,只是不许再伺候你,免得跟着你胡闹!”他笑着搂着如意,如意松了一口气,不住的做心理建设:不过就是搂搂抱抱的,很正常很正常,在现代就是亲个嘴儿也没什么……就是这样,她也觉得背脊被绷得发疼,只是松懈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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