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斯佩多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开诚布公地合作过了。
以至于当他尝试去约束天镜里的行为时,竟然觉得有些怀念。
“不要说奇怪的话,也不要突然跑上去认亲。万一打草惊蛇,那就麻烦了。”
天镜里点点头。
她正常的时候,倒是非常正常。
d·斯佩多心里微微一动,问她:“你的笛子是谁教你的?”
天镜里的眼珠子转了转。
“嗯?想知道?”
“d君是不是也被我绝妙的表演震慑了呢?”
d·斯佩多:……
“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旋律很熟悉而已。难道不是雨月那家伙教你的?”
“是啊。”
d·斯佩多就知道是这样。他仿佛抓住了可以令天镜里低头的机会,微笑着说:“但是雨月的笛声可没有你的那么蹩脚。”
天镜里对他怒目而视。
“……陈述事实罢了。”看到天镜里这样,d·斯佩多更加觉得自己可能抓到了她的软肋。
他说:“如果不是吹奏的笛声太过不堪,为什么你一定要用嘴巴哼的呢?”
“连那个雨月都无法教会的学生,还真是有趣啊。”
天镜里双手捧着脸,胳膊杵在桌子上。
“d,你说话好像那个,pua哦。”
d·斯佩多:?
“不要学到一个新词就到处乱用。”他真是为了彭格列他忍了,“这个词和我客观评价你的笛声有什么关系?”
天镜里:“一点也不客观。雨月说了,重要的不是吹奏的方式,而是乐曲中包含的感情!”
“就算我一点技巧也没有,难道我的感情还没有到位吗!”天镜里愤怒地拍桌,“大家!明明!都很!喜欢!”
假的。
天镜里一边大声地和d·斯佩多强调她的底线,一边暗暗心虚。
假吹的方法当然是雨月告诉她的。
但是大家也确实都不爱听她吹笛子。
就连当初信誓旦旦地承诺要听她吹笛子的giotto,也在短暂地尝试之后道歉了。
但这种事怎么能让d·斯佩多知道?
仅凭几句话他就这么损她,真让他抓住了机会那还得了!
天镜里越想越理直气壮,她把桌子拍得哐哐响:“总之,我的笛子吹得超级好听。”
d·斯佩多感觉船好像也跟着晃了。
他再次打量天镜里,不得不承认giotto在择偶这方面的标准不同凡响。
“而且,当时飞机上的大家都中了你的幻术……我的笛声只给你一个人听到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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