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EN的声音尖利刺耳,吵得夙有点头疼。
“我们什么都没做。”他软软地应了一句,把头别向墙壁。
突然,JESEN掰过他的脸来,汹涌如潮的吻扑向了他,瞬间填满潮湿的口腔。
一样的霸道,一样的具有侵略性,从不顾虑对方的感受,肆意地占领对方的空间。夙失去了反应的能力,难以思考。
吻没有持续多久,JESEN很快退了出去,抬起头,瞪着他:“讨厌吗?讨厌就说明你不喜欢!我哥吻你时,你讨厌吗?!”
夙睁大双眼怔怔看着JESEN带了怒意的脸,眼眶却是红红的,他伸手想推开,JESEN却把他反压在床上。
她的金发散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蓝眼睛忽然含了清水似的朦胧温和,对着他,淡淡微笑:“你太喜欢逃避了,你知道吗!感情不能这样,你想要得到的,一定要主动争取才行!我当初提出跟你分手,你就没想过要再争取一下吗?你马上就和我哥哥干出那种事,你也没想到过我的感受吗?我想,你这家伙对我的爱,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JESEN……”夙吸了一口气,却久久不敢吐出。
JESEN的脸庞近在咫尺,在他的头顶上,他从来没想过,他们还能以这么近的距离,讨论当初的事。
JESEN清朗剔透的眼睛忽然间让灰暗的色彩覆没了,竟透出落寞的神情:“你这个扫把星,跟你分手后,害我都没有再好好交到过一个男友……”
夙看着透明的泪花马上就要从JESEN的眼眶溢出,他的手像着了魔似的轻轻将之拭干,一次又一次重复着。
“JESEN,你……不要哭……”他的眼睛含着隐隐的温柔,声音不自觉地轻柔温润。
JESEN松了手中的力道,神情越来越失望:“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夙皱了下眉,手越过了JESEN的肩,忽然将她一勾,翻身压在了女孩子纤细柔软的身体上。
他吻了下去,很深很深……
冰蓝色的眼睛,确实,当司徒空第一次在那条黑暗的巷子里强吻他是,他所感受到的霸道,令他无法不去思念那个他深爱的女孩。
从什么时候开始,分不清究竟是司徒空像JESEN,还是JESEN像司徒空。
但有一件事却可以确定,他吻JESEN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活的,是一个还能有未来的男人,有他想要的生活。
他想要有一个爱的女人,想娶他爱的女人为妻,生一个孩子,男孩像父亲,女孩像母亲,夫妻两个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供孩子读书,教孩子功课,教导他人生,和他戏说爱情,然后再看着孩子又有了自己的幸福家庭,他就和老婆慢慢老去,在枕边给有了白头发的妻子再说说他们孩子的事,感受这种血脉延续,人类繁衍一代又一代的规律。
可以被这个世界接受,可以受到所有人的祝福,在别人面前做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谁对于爱情没有这样的幻想呢?
仅此而已,一个和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简简单单的愿望。
他很小的时候,就想将来要过那样子的日子。他吃了很多苦,所以为了不让他将来的老婆和孩子吃苦,一直努力工作,努力攒钱。
轻而易举毁掉这一切的人,叫“司徒空”。人真的可以爱上一个毁掉自己一切的人吗?如果爱得那么辛苦,没有办法摆脱伤痛,为什么不选择轻松一点的爱情。
一瞬间,那些不能抹去的污秽过往闪过脑海,就像是被照妖镜照出了丑陋原型,当女孩子小巧纤细的手触碰到颈项下的道道疤痕时,夙只觉得自己是快被剥去漂亮的雪白兔子皮的黄鼠狼,猛然间抽了一口气,放开了JESEN。
他僵化了的尴尬神色,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仿佛停止了。而后,灰冷地一笑,就像是对自己的蔑视,“哼……我太脏了。”
迅速地起身,翻坐于床边的他把自己整个没入晦涩的黑暗中,仿佛再也不想抽身出来。
背后是JESEN紊乱的呼吸,以及不堪的长久沉默。心绪乱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赶快离开,可……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卧舱。
接着,一只细巧的手伸了过来,搭上他的肩膀,而后又慢慢地抚摸向衣领。
“你的伤,让我看一下。”
耳边响起女孩子轻柔如和风一样的声音,JESEN的声线本来就动听,这样放柔了更是触动心灵一颤一颤。
夙没有照做,反而把衣领拉得严严实实,完全挡住脖子。
JESEN笑了:“上次你不是都给我看过了么,有什么避讳的?好歹我现在是半个军护士,嗯……”顿了顿,声音又轻柔了不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
“没什么好看的。”相对于JESEN的柔和,夙是干涩的一声拒绝。仿佛是人工精心地雕琢而成的漂亮脸蛋笼罩着刻意使然的冷淡,沉寂的气氛所刻画出的侧影尽管赏心悦目,却被他的阴暗神色闷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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