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着?姥姥还有最后一着?姥姥续说下去:“聂小子!老妾偏不信你还可使用股力量!此刻纵使我不立即歇息回来,也偏要使出‘情倾七世’看看你还有多少斤两?”情倾?七世?好痴缠的名字!这又是什么奇招”俗世凡夫,相恋倾情,仅是一世已那知烦,何堪还要七世倾情?真是烦上加烦,烦死了!难得为这招取名的人仍不夸大其烦,为这招取了一个这样痴情的名字,可知取名的人何等深情?乍闻此语,聂风当场一怔:他怔住,并非全因这个名字,而是主要因为姥姥此刻说话的声音!姥姥,她的嗓子,在此瞬间,陡地变厂一个异常低沉的男子声音!同一时间,姥姥身上亦不断冒出无数红色霞气,她的峰躯,更产生一阵惊人变化!“咯勒”一声!但见姥姥本已魁梧的身躯更呈巨大,本来枯槁的手亦登时筋肉模生,她那张皮包着骨的脸,还同时如球般胀:那头白发亦逐渐变黑……她的脸色,更急剧转为——一片赤红!天!权在顷刻间,姥姥竟然由一个长暮老妇变为一个雄纠纠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一个令人心曾相识的男人……“关……公?聂风简直呆了:
“怎……可能?武圣关公,……怎可能是……一个女人?”然而,更不可能的事亦发生了!本来与聂风同样的举步难艰的姥姥,此刻不但形体骤变,就那支无敌霸手上的银线手套,亦早已变得一片赤红,裂焰四射,似是——劲招前奏!“呵……呵……”“聂风‘情倾七世’本分七级功力,一级一世,目前只有老妾一人才懂,虽然经过适才那招火拼后我已元气大伤,不能尽使七世七级的顶级功力,只能使出一级,然则倾‘一’世的熊熊情火,也足够你慢慢消受了……”“聂风,就让你看看我这招‘情倾七世’的——”“第一级功力吧!”“吧”字乍出,变为男身的她亦已暴然而起,一跃便有五丈之高,而方圆五丈的砂石,更如同仆人般随其身形飞上,霎时飞砂满大,如蝗蚀日,一片肃杀……聂风仍是呆立,梦不由分说冲上聂风跟前道:“聂大哥,别再硬碰,我们快走!”说着已拉着聂风,欲要逃出这个破落庭园,方才惊觉,聂风原来具的举步难艰……“聂大哥……”梦非常震愕,因为聂风口角渗出的血一直没有停过,更已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而就在此时,摹听姥姥暴咤一声她,和她那支赤红的无敌霸手,已带动无数砂石,兵着一股比适才一击更无敌更强模逾倍的气势,猛向聂风重矗而下!“姥姥,不要这样!你真的想杀了他吗?”梦高声惊呼,同时之间,已一把扶着聂风夺门而出,只要能夺门而出,便能逃出这间破旧的屋,逃出姥姥的情倾“一”世!殊不知,正当二人刚刚夺门而出刹那,竟然又堕进了另——陷饼!赫见门外方圆一丈的地面,早已向两旁分开,露出一个异常漆黑、深不见底的洞口,梦与聂风不虞有此一着,竟双双堕进洞内!尚幸梦仍然反应敏捷,二人下堕了五丈之时,她慌忙以自己那支无敌霸手往沿壁一插,当场把二人下堕之势遏止,未致堕至洞底:可是与此同时,地面之上淬地又有一股无敌气劲向二人压下。
原来姥姥已穷追而至,她和她那支贯满”情倾一世”功力的无敌霸手,更在洞内无边的幽黯中泛起一片红光,人和手,简直已变为一团烈火,梦还听见她一面向他俩格来,一面吃吃笑道:“丫头!在未肯定聂风是否倾城之恋所等的人前,你认为姥姥可会忍心杀他?”“我只想把你们逼进这个洞下,如今,贵州省让我以情倾一世。
把你们打进洞底,再慢慢处置你们吧!”语声方歇,姥姥满是赤红烈焰的无敌霸手,已兵着霸道无匹的强横力量,猛然向聂风与梦矗去,誓要把二人矗进洞底!情倾一世未至,情倾一世的逼力已先至,纵然仅是第一级的功力,那份气劲,已逼得梦与矗风无法呼吸,本来以梦那支银白色的无敌霸手,可能亦能勉强抵挡情倾一世,然而,梦此刻的右手兵着矗风,她的无霸手却正深插在沿壁之内,支撑着二人的峰子,无法及时与姥姥一拼,眼看二人势必被情倾一世矗至五劳七伤,再被打进那深不可测的洞底之际……然而就在此时,幽黯的洞内,竟然闪起一团白光,一团可能扭转身势的白光……白光?啊,那不正是……?”对了!那团白光,正是聂风体内那股深潜不发的真气,虽然聂风已举步为艰,惟在此千铁道一发之间,那团真气又如山洪暴发,倾泻而出,叫本已颓然的聂风不得不发!“姥……姥,再——见——”聂风高呼一声,“蓬”的一声,他的腿亦已随声而起,这一腿之劲之强,绝不比他与姥姥硬拼的第一腿有丝毫逊色,接着,但见他腿中的折光终于与姥姥手上身上的赤红烈焰正面霹雳硬碰,登时爆出一声足以震碎长空的雷响——好震心、撕天、撼地的一声巨响!只是这声巨响所带来的战果,到底是——孰胜孰负?不!根本就分不出谁胜椎负!因为就在聂风与姥姥第二度硬碰过手,聂风体内那团真气怕生的反震力强大无比,已把姥姥整个人震出洞外,弹回地面之上,而梦一直兵着聂风的右手,亦再难把他稳持,她的右手一松,已经力尽的聂风随即如一团败絮般向沿底堕去!“聂大哥!”梦非常震惊,她知道聂风与姥姥二度硬拼之后,已无半空余力,而且还即将气尽昏厥,若然就这样堕至这个深不可测的洞底,他势必——粉身碎骨!因此不由分说,梦己第一时间抽出她那双插在沿壁的无敌霸手,急掠而下,直追下堕着的聂风!而姥姥,却早已在地面之上冷笑,只是她的冷笑声已非常虚弱,而且更回复了她老妇的声音:“好……一个……聂风!”宁死……不屈,愈战……愈强,居然能……在老妾祭起……情段……一世时,把……我反震……而……出,老妾,真是……愈来……愈欣赏……你……了……”“可惜,无论……你有……多强,始终……还是……要……堕进……这个……老妾为你……准备……的陷讲……”“老妾……如今即将……气尽昏厥,不过,你何尝不是……与我一样。
将会……气……尽……昏……厥?”“当你……再次苏醒……的时候,也许……亦是我……苏醒的……时候,届时……我,我……一定会……下来生擒……你的……”
“我一定……要你……好好……尝尝,当我这,情倾……七世……到了第六级……的时候,会是……何等……惊天……动地……境界……”说到这里,姥姥语音稍顿,似乎十分虚弱,但她还是鼓起最后一口气高歌起来;“情海……无舟,倾……灭无常;七世……
情深,世代相……随”好苍凉的歌声!这十六个字,每句前端,皆以“情”“倾”、“七”“世”四字为先,会否正是“情倾七世”的口诀?这招“情倾七世”,双会否与“倾城之恋”有紧密关连?然而无论如何,在姥姥虚弱而苍凉的歌声之中,那个地上丈阔的洞口,“轧”的一声,开始缓缓的合了起来……不妙!如此一来,聂风与梦,岂非已成为——瓮中之鳖?人活着就不得不工作。
贫苦大从,家无恒产,每日为口奔驰,由早工作至夜又何足为奇?即使是富甲一方的巨贾,他们也有他们工作,他们的工作,当然便是要竭力保持自己的富有,以防有朝床头金,”壮士无颜”,家道日趋中落。
故而,贫有贫的奔波,富有富的劳碌,既然人生在世不能不工作,那未,若能够找着一份与身身兴趣相符的工作,便能寓工作于如乐,一生至此,夫复何求?”可惜,世上能够找着一份理想工作的人并不大多,在独孤一方统治的无双城内,这种例子更是凤毛磷角。
然而,偏偏还有这一群人……他们每天皆在于着与自己兴趣相符的工作!铁阿二的人长得不怎么样,脾气也不怎么样,不过他虽然年方三十,在无双城的市集中,已经是算是一个很像样的人物了。
只因为,铁阿二虽无万贯家财,却已是一间铺子的老板,在无支城市集内,他早有一间专售猪、牛、羊、鸡的肉铺,铺内更有二十个男伙计,每日替铁阿二宰杀逾千头的飞领家畜,以供部分无双城人食用。
铁阿二这二十名男伙计,每个都和铁阿二一样,长得平平凡凡,毫不特出,不过,这群男伙计倒算敬业乐业,他们每日都宰杀超逾千条生命,居然面不改容,从没感到辛苦,相反,看来还相当陶醉似的……而铁阿二,尽管公两忙得不可开交,每日仍会高潮抽空亲自操刀,他也像他的伙计们一样,每天若不宰杀一些生命,便感到坐立不安,若有所失……正如此时此刻,铁阿二又宁愿放弃一要俗务,与一众伙计在铺后的屠房内——割猪屠牛……“哞!”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嚎,如匹练般的鲜血,当场从那头牛的脖子中喷洒而出,洒满铁阿二满额满脸,可是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相反更像是非常享受似的,他的刀,甫割开一撕,整头硕壮如山的公牛赫然被他狠儿发撕开左右两边,死无全尸,好大的气力!若是换了寻常屠夫,宰一头牛本是寻常不过的事,只是铁阿二此刻的表情,却像是从宰刹中得到无上快感,那种快感的表情,令本来外貌平凡的铁阿二,竟看来有点恐怖狰狞!然而此际在旁观看的二十名伙计,倒没感到有任何不安,当中且有一人脱口赞道:
“痛快痛快!大哥,这头牛你杀得非常残忍,看得兄弟们相当痛快!”大哥?兄弟?众所周知,铁阿二是他们的老板,何以突然又变为他们的大哥?还互相称兄道弟?铁阿二只是惬意一笑,手中屠刀却没有半分停下,他接着再挥出两刀,刀锋仅发出“嗤嗤”两声,整头牛竟已给他以刀剥皮,破为百声,散落在木桌上,已经可以“零沽出售”。
好刀!好手!好快的刀!只是两刀便把整头强壮如山的公牛吹为百怕,若然不是占,而是劈人的话,那这个人将会死得——很惨很惨……就在阿铁二非常满意地看着和自己的精心杰作之际,突然间他双目斜斜向屠房中一个挂满猪牛尸体的角落一扫,口里已紧接吐出一个字:“谁?”“谁?”字甫出,但见阿铁二本来平凡的脸,翟地得极不平凡起来,谁都无法想像,一个平凡的人会在顷刻变得极不平凡,仿佛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只因为……在此倏忽之间,阿铁二的眼睛、手脚,甚至身上任何一个部位,皆霎时充满一股一等一高手的——杀气!不错!是杀气!杀气不单令阿铁二完全变作另一个人,更令他手中的屠刀蓦然变质,变了一柄——杀人的刀!杀人的刀,当然用来杀人!所以阿铁二这个“谁”字出口同时。
他手中的屠刀已随声射出!同一时间,阿铁二的十二名伙计,亦纷纷把手中屠刀掷出,合共二十一柄屠刀,尽向那个角落飞劈而去!到底在猪牛尸体后藏着的人是谁?阿铁二虽然问了一个“谁”字,惟呛根本没预期暗角中的人会答,他与他这班兄弟,会在杀了这个人后再看看此人是“谁”,这个方法相信更简单直接!可是,暗角中的人似乎亦非弱者,二十一柄屠刀虽己铺天劈至,但,只见暗角中的人指影急划,也是不知怎地,暗角中的其中一条牛尸赫然给他以指破开二十一声,二十一声支离破碎的牛尸,严如排山倒海般向十一柄屠刀迎去,随即爆出一声“嘭”然巨响,接着是一连串的叮叮当当之声,二十一柄屠刀已和二十一块牛尸一同跌到地上!好利害!阿铁二只以两刀便把公牛劈成百块,用刀之快及准绳已令人拍案叫绝,能身负这种超凡刀法,环顾当今武林刀手,不出十名,而来者却不倚伏任何兵刃,便把牛尸破为二十一碎块,虽然数目不多,但却全都是以单指,在一式之间完成,来者修为之高,更不在阿铁二之下……“无双神指?”阿铁二眉头略皱,看来有点意外,暗角中的那个却气定神闲地答:“不错!铁狼,你即使记不起我,也应该记得老夫的——无双神指!”铁狼!原来铁阿二唤作铁狼?答话声中,那个人亦悠悠自暗角中步出,啊!此人竟是……面对来人,铁阿二居然没有流露半点讶异之色,事实上,一个普通的无双城老板,面对着这个来者,绝对不应如此镇定,因为来者正是——无双城主“独孤一方”!“独孤城主,是你?”铁阿二只是淡然一问,一点也没有恭敬迎接城主驾临的意思。
他与独孤一方,似乎是认识的。
独孤一方笑道。
“铁狼,你虽然位列江湖‘第二’杀手,也不用如此傲慢,须知道一年之前,你们被那个人追杀,被逼至走投无路之时,是谁个给你和你二十个兄弟一条生路,让你们在无双城内隐藏身份,安心保命?”什么?外表平凡的铁阿二居然是江湖第二杀手?难怪他适才简简单单的两刀便能把公牛劈成百块,更难怪他与他的二十名兄弟,一直在无双城内以屠夫为业!惯于杀人的杀手,一朝要隐藏身份,绝迹江湖,不再杀人,一定会技养难熬……故而,他们选择了另一类适合他们的工作——屠夫,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杀手,仍是以残杀从生为乐……然而,能够令江湖第二杀手及其兄弟们害怕得躲起来的人物,又会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这个人竟然能够使杀人为业的杀手也害怕被杀,到底谁是这个可怕的人?再者,谁是当今江湖的——第?一?杀?手?铁狼慢条斯理的答:“不错!当初确是独孤城主收留我们,可是城主今天秘密亲临这个满是血污的屠房,可不会是前来要我们知恩图报吧?”
独孤一方巧笑颔首:“不愧是‘杀手之狼’!这么快便能洞悉本城主此来动机!铁狼、你猜得对本城主今日此来,正希望你们能替我办一件事。”
铁狼回望自己二十名兄弟,目光再落到独孤一方脸上,漠然一笑:“城主,你似乎并不大懂杀手的心态,于我们杀手这种行业,根本没有‘恩情’这两个字,特别是我们这二十一头‘杀手之狼’,即使你对我们有恩,我们也不会轻易买帐,一切须以‘利’字当头……”
独孤一方笑脸一沉,问:“本城主怎会不明你们杀手全不把道义恩情放在眼内?然则,若本城主要你们与我一起对付一个人,须要付出多少?”
铁狼又目闪起一丝狡猾的光芒,答:“那就要看城主要我们对付的是什么人?和以什么方法对付了?而且,若是要走出无双城十里之内的任务,我们绝不会接!”
“哦?”独孤一方狡猾一笑:“原来你们还在忌惮那个追杀你们的人?嘿嘿,放心!老夫给你们这个任务,不用走出无双城十里之内……”“而老夫要你们对付的,是一个很神秘很可怕的人,别说你们愿接与否,老夫也担心你们未必可应付得了……”
独孤一方这一句话,无疑是“激将之法”!不过如此古老的兵法,往往亦是最收效的方法,只因为大多数人都有一个缺点——自视过高!而江湖第二杀手,江湖地位虽高,这个弱点却更显著,一直冷淡反应的铁骤闻此语,也不由起了颇大反应,冷笑:“有趣有趣!看城主的表情,难道此人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独孤一方凝重的道:“不知道!也许此人真的有三头六臂,此人曾在本城的‘关圣庙外’,在雨中以血凝成四个数日不褪的血字一项城之恋!”
“倾城之恋!”铁狼颇感错愕,但随即会意一笑,似乎也在城中听过关圣庙外那场分尸屠杀的事,不由道:“我明白了,原来独孤城主对那招什么传说中的奇招,也有染指之心?”
独孤一方道:“这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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