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刘丧,抱着头蹲在地上,已经有点陷入疯魔。
我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听力是极度有自信的,但人往往太依赖一个东西时,反而会容易陷入误区。
设计整座古墓的人,显然非常喜欢利用循环的概念,甚至从一开始出现周穆王的壁画,就好像在告诉我们:一切是一个循环,无论你走到哪,做什么,都有人在看着你。
我又往下看了一眼,刘丧说的没错,从这里看去,我们似乎根本没走多远的距离。我甚至还能看到一开始那座石碑,化作一个黑点立在远处。
“给我一点时间,我还需要一根烟。”
话一出,闷油瓶和胖子两双眼睛盯着我看,我叹了口气,道:“不是用来抽的。”
胖子看了闷油瓶一眼,等他点了下头,然后才从包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根。
我就知道这货肯定有私藏,深深看他一眼,接过烟,放在鼻子前狠狠嗅了一下,然后叼进嘴里,蹲了下来。
没有人阻拦我,闷油瓶可能不太清楚,但胖子他们都知道,这是我十年间养成的习惯。开始破局的时候,我需要有一根烟在,这会给我很大的安全感。当然,如果有一瓶可乐就更好。
我回头看了闷油瓶一眼,他也在看着我,我对他笑了一下,他也朝我轻轻弯了下嘴角。
即使现在我的安全感化作实体走了回来,但潜意识里,我还是需要通过这些物件来找找感觉。
我叼着烟,逐渐冷静下来。
在到达这里前,我给每一张浮雕都拍了一张照片,一共十二张,就把手机放在地上,开始来回翻看。
看着我就逐渐理解了刘丧,如果前面没有出现未被凿开的山体,恐怕我也会觉得我们遇到了鬼打墙,在原地转圈圈。
但我是玩摄影的,知道从什么角度看会出现错位的视觉效果。
我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常对我说的一句话: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才能近其道。
找顺序么,我眯起眼睛,开始慢慢放空,看着看着,我就看到这些浮雕似乎动了起来。在漆黑的夜里,一群人围着一口血塘转圈,伴随着几盏在风中摇曳的微弱灯光,好像还听到了丧鼓声、抽泣声和铃铛声交替的呜咽。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他们也都皱着眉,“你们也听到了么?”
看来不是我幻听,这里一定有其他出口。
刘丧的表情好转了一些,问我,“无邪,你发现什么了?”
我把烟从嘴上拿了下来,站起身,“你们谁会微积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看着我。
算了,还是我来吧,我叹口气,看向闷油瓶,“光膀子那个,对,就是你,还有旁边那个仆从,你俩过来一下。”
说完我头也不敢回,就往血湖边走,胖子快步跟上搂着我肩膀,“小吴,飘了啊。”
我笑的很高兴,很快就听到刘丧骂骂咧咧走过来,“你说谁是仆从呢?”
我看他一眼,又看了眼闷油瓶,言外之意很明显。
刘丧脸憋得通红,但看到闷油瓶都没说什么,也只好作罢。
我翻到第一张照片,指挥他俩按照浮雕上其中两个人的位置站好,摆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无邪,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我示意刘丧安静,“简单解释一下,接下来,我会按照片调整你们俩的动作。小哥,一会你要记住每一次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可能不会有变化,但是你要捕捉到里面的变化。”
“你有病吧,没变化怎么捕捉变化?”刘丧怒道。
我看他一眼,心说主子都没发话奴隶插什么嘴,就道:“小哥是我们所有人里对身体控制最精准的,我相信他可以。”
闷油瓶看着我,点了点头。
刘丧一脸不服,“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照片拿来,偶像自己一样能看出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提到微积分。”我看着刘丧,“一个物体静止不动,你推它一把,会瞬间产生一个加速度,加速度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产生速度,速度并不会瞬间产生位移,也需要累积一段时间。换句话说,宏观上你看到的位移,在微观上其实是每一个瞬间速度的累积,而位移的导数,就是让人能够从宏观回到微观,去观察它‘瞬间’的速度。而在这里,只有我能推出这个导数,也只有你偶像能察觉到瞬间的速度变化,如果你也可以做推他一把的人,那么没问题,手机交给你。”
刘丧愣住了,沉默了一会,问道:“那我呢,我负责什么。”
我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负责站在这里别动,当个参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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