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连胜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了两人,封重彦笑了笑,缓步走过去,坐在了她床边,问,“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
本是片刻的停顿,却莫名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两人似乎都在寻求一个适合的开口方式。
他想问她疼不疼,但答案不言而喻,想去解释他所做所为,她适才给他的那道笑容,也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想问问他走了之后,院子里种的那些海棠都开花了吗,屋檐下的几个燕子窝,后来有没有燕子再住进去。
师傅和师母还是喜欢做饺子吗。
他的房间还在吗。
她有没有再进去过。。。。。。
这些都是他一人静下来时,曾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轻声问她:“我刻了一套影人,压在了你的枕头下,找到了吗?”
沈明酥点头,“找到了。”笑了笑,回忆道:“我学了那么久,还是没你刻得好,关云长在你手上,如同活了一般。”
“是你没有耐心。”
那倒是,他每回刻那些人儿都是从早坐在晚,饭也不吃,她不行,肚子一饿,什么事都能丢下,“父亲说你喜欢吃他做的酱,特意做了几瓶,让我寄给你,我怕摔坏了,拿去集市上让人做了个木箱,里面塞了好多木屑,装好后月摇还笑话我,说要是你打开箱子后见到里面只有几瓶酱,定会失望。”
顿了顿,她问:“你收到了吗?”
“嗯。”
屋外的雨滴落上台阶,空旷孤寂。
心脏和喉咙似是被人揪住,又紧又疼,他嘴唇翕动,不知道是如何开的口,声音仿佛在喉间打转一般,“没有失望。”
他很喜欢,舍不得吃,还放坏了一瓶。
沈明酥努力搜着脑海里关于两人的记忆,“你种的海棠花都开了,月摇偷偷折走了不少。”
“那几个燕子窝,被月摇的纸鸢不小心刮破,我和她修了一日,可能是修得不太好,里面的燕子没再回来。”
还有,“你的房间,父亲一直留着,我时不时进去,却也不敢去翻你的东西,房间你走之前是什么样,后来便是什么样。母亲每次做饺子,父亲都会念叨你,他说,伯鹰要是在,这几盘饺子定不够吃。”
他没应,像是被人掠了魂魄一般,呆呆地望着她背后的一盏灯火,她也没有抬头看他的神色。
夜色再次寂静下来,在各自看不到的地方,眼角的泪无声无息地划过。
还有什么呢。
沈明酥想了想,好像没有了。
后来便是父亲被害,母亲殉情,沈家没了,她和月摇逃了出来。
这些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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