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秀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放心吧,奶奶。“
许清禾笑着回应,怀揣着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背上装满物品的背篓,骑上自行车,迎着晨光出发。
朱云秀站在门口,目送着孙女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许清禾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轻声呼唤着两只陪伴左右的小狗进屋,仔细地锁上门,以防万一。
院子里,朱云秀与小狗嬉戏,手中编织着篮子,同时不忘将自制的豆腐晾晒在阳光下,这样的生活简单却充实,丝毫没有孤独的影子。
许清禾自认起得够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便已启程,可当她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时,却发现秦慧心一家早已守候在孙红旗的病房外,医生正在为孙红旗仔细检查伤势。
“表姑、表姑父,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许清禾一踏入医院走廊,便看到了焦急等待的秦慧心夫妇,连忙加快脚步,上前询问。
秦慧心夫妇见到许清禾,焦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
秦慧心拉着许清禾的手,语带哽咽地解释:“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昨晚一回到家就急忙去村长家借了车,不顾夜色赶了过来。
山路崎岖,这一路颠簸,其实我们也是刚刚抵达不久。“
许清禾闻言,立刻从背篓中拿出奶奶精心准备的早餐,食物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依旧保持着温热。
“你们一夜没合眼,肯定饿坏了,先吃点东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表哥这边我来照顾。“
疲惫不堪的秦慧心夫妇面对许清禾的体贴,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许清禾一直以来的慷慨相助,便不再推辞,感激涕零地接过食物,大口咀嚼起来。
当他们咬下那香气四溢的菌子炒肉时,不禁愣住了。
这本是过年时才能品尝到的奢侈,如今却在这样一个清晨,意外地温暖了他们的胃,满口的肉香仿佛能暂时驱散所有的疲惫与忧虑,两人只是默默地享受,无暇言语。
许清禾再次递上食物时,尽管他们尚未完全填饱肚子,却坚持不肯再接受,连连摆手:“我们真的饱了,剩下的你留着自己吃吧。“
这份难得的美味,对于他们而言,能尝上一口已是极大的幸运,哪里还敢有更多奢求?
更不用说,许清禾今天的帮助,已让他们感激涕零,这份深情厚谊,他们觉得此生都难以报答。
然而,许清禾并不愿多言,坚持又给每个人递上一份:“我准备得很充足,还特地为表哥留了一份,你们尽管吃,别客气。“
“小月,这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
孙福,秦慧心的丈夫,虽然年仅四十出头,但因长年累月的辛勤劳动,面容显得异常沧桑,皮肤黝黑,背脊略显弯曲,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迹。
然而,当他看向许清禾时,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是真诚与感激,穿透了岁月的沧桑,清晰而明亮。
“哎呀,表姑丈,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您这样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这么多年,您和表姑对我们家的帮助,还有对奶奶的关怀,我都记在心里呢。“
秦慧心虽然经常独自一人穿越山岭,为朱云秀送去家中的温暖,但这一切的背后,若没有孙福默默的支持与鼓励,那些温暖怎能如此持久而坚定。
孙福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得知妻子的付出也被许清禾深深认可,他暗暗发誓,一旦儿子康复,他将与儿子一同深入山林,寻找珍贵之物,以此作为对许清禾无私帮助的感激。
手中的野菜饼,虽然简单,却包含了满满的心意,两人珍惜地用油纸包好,打算在最需要的时候再细细品尝。
毕竟,之前的一份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了温暖,许清禾也没有强求,而是递上了一个军用水壶,轻声说道:“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别着凉了。“
这对夫妇望着眼前那只看似平凡无奇的壶,内里盛装的液体清澈透亮,如同山间细流,未起丝毫波澜。
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自揣测,这或许只是主人家的一番客气,于是,两人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轮流轻启壶盖,以指尖轻轻托举,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小心翼翼地让温热的水流淌入口,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生怕自己因劳作而略显粗糙的唇边,会在这份清澈前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当那第一缕浓郁而不腻的奶香在口腔中悄然绽放,二人的眼眸中不禁闪过一抹惊讶与不解。
这不是简单的清水,而是记忆中只有逢年过节才得以一尝的珍贵麦乳精!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昨日,许清禾赠送的那两罐麦乳精,家中长辈们未曾触及,全部留给了孩子们,只为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那满屋子的甜蜜与欢声笑语,至今仍在心头回荡。
彼时,他们在为孩子们冲泡时,还因珍惜而控制着分量,而许清禾,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却能如此慷慨,这一口的浓郁与醇厚,较之家中孩子们昨晚的那份,更显丰盈与纯粹。
奶香在口腔中缓缓弥漫,夫妇二人不自觉地眯缝起眼睛,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几乎奢侈的幸福。
但很快,这份享受被一丝丝不安所取代,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过于放纵,连忙将水壶递还给许清禾,连连摆手,坚决不再多饮一口。
许清禾望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这不过是一壶普通的麦乳精,却让表姑夫妇如此动容,贫困的生活,总是让人在细微之处也能感受到生活的不易。
在她的再三坚持下,夫妇二人拗不过,只得又勉强抿了一小口,许清禾这才满意地收起水壶,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正当她打算劝说二人稍作休息时,检查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身着整洁白大褂的医生缓步而出,众人连忙围拢过去,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大夫,我孩子的腿还能治好吗?”
孙福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迫切,他本能地想要伸手挽留医生,但在触及自己那双因劳作而变得黝黑粗糙的手与医生洁白无瑕的衣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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