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走累了,干脆坐到湖心亭外的长廊里,看着水面发呆。
“小柠在这里啊。”
身后传来声音,是温紫竹走了过来。
裴柠叫了一声:“伯母。”
温紫竹的发髻不知何时散开了,长长的波浪卷披散开,落到脸颊周围,月光下更显楚楚动人。
“想什么呢?”
裴柠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其实是想找花房的。”
温紫竹闻言,表情变得有点惊讶。
裴柠便将自己在家里装花房的事告诉了对方,随后有点不好意思,“听陈姨说,您从前喜欢这些,以为能看到呢。”
温紫竹忍不住追问:“沉延呢,是你们两人一起吗?”
当然不是,他和傅沉延甚至还闹了一阵别扭。
裴柠只说结果:“基本上是我,但设计团队是他请的。”
“这里从前是有一座花房来着,应该就在那边。”
温紫竹轻声,“不过后来没了,被烧掉了。”
裴柠一怔。
“说来话长,也有我的责任。”温紫竹像是陷入某种回忆,神情有些忧伤。
“他应该提过吧?我和傅竞山,只是法律关系一直没变,但实际上,很久以前就分居了。”
裴柠心念微动。
傅沉延只说过母亲带着他哥哥住在国外,当时自己只关注哥哥,现在才发觉父母间似乎也不同寻常。
再联想到刚才吃饭时的情景,也不觉得意外了。
温紫竹缓缓说:“沉延估计是不会说的,那孩子像他父亲,要强得不行。”
傅竞山在生意场上习惯了永远春风得意,因而婚姻失败对他来说称得上巨大打击。虽然在两家协商下没有离婚,但生出这种念头,这场婚姻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就在确定分居不久后,温紫竹发现自己怀孕了,甚至月份还不小。
傅竞山重新投身于事业,对此只让身边的助理送了些补品,温紫竹独自照顾不满两岁傅昀泽,对未出生的孩子数次想要打掉,最后被温家人劝说才留了下来。
整整半年多,傅竞山的不闻不问磨光了温紫竹最后的期待。傅沉延出生尚不足月,她就把孩子放回傅家,自己带着傅昀泽离开了。
“自那之后,一直到他六岁,我才回来。”
迎着夜风,温紫竹吸了口气,用手轻轻捂了下脸。
时间已经将伤口抚平大半,温紫竹远离的不仅是傅竞山,还有自己的家人。思念之情愈重,她便决定回来一段时间。
六岁的男孩穿着小号定制西装,坐在椅子上,脚将将够到地面,就已经跟着家庭教师学习中学的课程了。
窗外有孩子在疯跑,玩闹的笑声传过来,明明是好动坐不住的年纪,他却对一切都没有反应,冷得像橱窗里的人偶。
温紫竹带回来的礼物只得到了公式化的道谢,直到听说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男孩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抬起头,视线落在她身上,停滞了一瞬,然后说“哦”。
温紫竹在临景山庄住了一阵子,想尽一切办法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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