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延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半分眷恋都无,只剩下死水一样的寒潭。
“别拿你那套威胁我,我不是你。”
他音量不大,傅竞山却动作一滞。
傅沉延弯下腰,用两指夹住镇纸捡了起来,随后缓缓走上前:“你这些手段,我哪一样都不屑用,现在不也照样爬上来了?”
转瞬间,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书桌。
傅沉延五官已经出落的深邃又锋利,冷眼看过来,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不再是少年人单薄的身形,而是属于成年男人的成熟与淡然。
“他不会对我不利的,至于你。”
傅竞山喉结动了动,过于强大的压迫感令他有些难以应对。
然而下一秒,傅沉延勾着唇倾身,将镇纸放回了桌面。
“你已经代表不了傅家了。”
傅沉延关上门,被金色的阳光晃得眯了下眼。
雨停了,厚厚的乌云被拨开,小窗外已经放晴,阳光洒进来,整条走廊都亮了起来。
傅竞山怔怔站在书桌后面,他忽然想到,方才傅沉延一声父亲也没叫过。
*
天色渐晚,橘红的晚霞在天尽头铺了一半,另一半则揉碎了,散入路面余下的积水里。
裴柠停车时的声音不大,但陈姨还是从屋里出来,一见他,就迎了上来。
“小柠回来了?”
裴柠对她的热情还没完全适应,浅笑着应了一声。
他打开后备箱,搬出一盆发财树。陈姨见状,便也挽起袖子跟他一起,将里面的绿植搬到院子里。
接下来有段时间都不在秋水苑住,今天回去时叶子已经有点打蔫。他原准备定期回去浇水,真正见到时又怕自己一忙就想不起来,索性决定将那些植物全部搬过来。
“陈姨您歇着吧,太多了,我来就行。”
当时摆在阳台不觉得,现在一挪腾搬运,就觉出多来。
陈姨动作很利落,还能匀出功夫回话:“多点好,这才有个家的样子嘛。
裴柠笑了笑:“以后我要是没时间,还得麻烦您帮忙照顾。”
“客气什么。”陈姨直摆手:“就是小柠啊,你得给我说一说,具体怎么做。”
左右院子里不冷,裴柠干脆就站在院子里,给陈姨介绍了品种和养护条件。
出乎他意料,陈姨只在最初时表现得懵懂了些,后来她认出了其中几种,甚至对需要的光照和温度都很了解。
看出他的疑惑,陈姨笑道:“以前在老宅那边,夫人就经常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一整座玻璃花房都是我跟着打理呢。这些年照顾傅先生,他不感兴趣,我也就不熟悉了。”
裴柠问:“没再回去过吗?”
他口中的“夫人”,想来就是傅沉延道母亲了。
傅沉延对陈姨态度很好,如果她想回去帮忙打理,应该也会允许。
闻言,陈姨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夫人走了以后,那间花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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