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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指着有明显变化的肺,“你们看,肺部明显水肿,而且里面有大量粘液和血块——钱宦的确是被自己血淹死的。”
徐双鱼和钟约寒两个,都凑过来仔细看,脑袋都靠在了一起。
一面看,两人还一面讨论。
沈青山:你们要不要这么热烈。这又不是做诗,还要这样热情欢喜……
付拾一看他眼巴巴的,鼓励他:“你也去看看不?”
沈青山摇头:“付仵作这些话,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敢问付仵作师傅是谁——”
付拾一言简意赅:“家父只是乡野里的仵作,不出名。验尸的法子,也是凭几代人总结出来的。或许是消息太过闭塞,所以与外头略有不同。”
沈青山更郁闷了:这样的乡野地方,我也想去看看。而且我们家几代人,怎么没总结出这么些经验——
付拾一等师兄弟两个看够了,这才取出胃袋:“我们现在要看看,胃容物。”
钟约寒一下明白付拾一的想法:“付小娘子是想看看,他吃药没有?”
付拾一颔首:“如果也吃了药,就有意思了。”
徐双鱼刚想说点啥,就被钟约寒轻轻一拉袖子——
他登时就又将嘴闭上了。
付拾一取出胃袋,小心翼翼将胃容物全部舀出来,放在白瓷碟子里。
付拾一拿镊子拨弄几下,感叹:“他胃口还真不错。”
徐双鱼仔细辨认:“这个像是那个水晶羊羹,这个像是羊肉脍片,这个像是樱桃肉,这个像是饼——这个绿色的是什么?”
付拾一回答:“是胡瓜。”
钟约寒:……
沈青山:我怎么没看出来!
“有药吗?”钟约寒问了句。
付拾一摇头:“没发现。”
然后她随手递给徐双鱼:“你闻闻?”
徐双鱼十分敬业的凑近闻了闻,然后脸绿了。
钟约寒和付拾一登时关切:“怎么了?”
徐双鱼一副无法呼吸的样子:“他吃了好多蒜——”
付拾一:……好吧。那是挺不好闻。
钟约寒:师弟太傻怎么办?
沈青山:……你们都不像是正常仵作。
徐双鱼缓过来之后,小心翼翼深吸一口气:“我再闻闻。”
付拾一对他竖了个拇指:法医就是需要这么敬业。
钟约寒:……我该说什么?
沈青山:你是条汉子。
徐双鱼小心翼翼又闻了一下,然后细细品味——
付拾一期待看他:“闻出什么了没有?”
徐双鱼艰难摇头:“还是只有蒜味。”
付拾一拍了拍他:“你辛苦了。回头破了案子,让徐县令给你发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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