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因饮酒,脸色更加红润,心中有些兴奋道:“再来?”说着举起酒杯。
桓七郎扬唇而笑亦是举杯,两人喝了数杯,已是双颊微醺,目光飘忽。
亭外的雪,越下越大,似鹅毛一般飘落一地,杨毓摇摇晃晃的起身,左手持壶,右手持杯,踏着翩然若舞步的步子,摇曳着绝美的腰肢,踏上了雪地。
她举起酒杯,起身对着漫天越来越大的飘雪盈盈一拜,口中吟道:“凄凄白雪,为我之友。毓以杯中美酒,上敬皇天,下敬厚土,愿与白雪结拜。”说着她将手中酒洒在雪地上,以头触地,神情慎之又重,诚心的跪拜着漫天大雪,清艳的脸庞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外美丽。
桓七郎看着亭子外的杨毓,呆了一呆,朗声笑道:“阿毓,我与你一同结拜,从此,白雪为大,我是兄长,你做我阿妹,好不好?”说着他自顾自的起身,踏着虚浮的步子,来到杨毓身边,那神情,恁的骄傲,恁的任性。
杨毓抬起头,看着身侧的桓七郎,扬唇笑着道:“白雪为我大兄,桓七郎做我二兄,天下谁还敢说我杨氏阿毓俗媚?”
:“谁敢说阿毓俗媚,我便剐了他!”桓七郎不可一世的叫嚣一声,跪在杨毓身侧。
二人在雪中,慎重叩头。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杨毓伸出手举着酒壶,对着樱红半张着的唇斟酒,晶莹的水酒灌进她口中。
她笑着将酒壶递给桓七郎,桓七郎接过,学着杨毓的模样,隔空将酒倒进口中,爽朗一笑。
:“谁伴阿毓同醉,白雪七郎两个。”杨毓扬声笑着,目光流转,看向身侧张狂大笑的桓七郎。接着道:“待到春暖花儿开,白雪也消融。待到生死无常啊,阿毓作尘埃。无邪,无邪。唯有好个醉。”
杨毓拿起酒壶,晶莹的美酒合着飘落的白雪,融入口中。
她披散着如云似雾的墨,身着素白的袍子,脚步翩然如梦似幻。樱红稚嫩的唇轻轻呢喃道:“阿毓醉了。”说着,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
桓七郎傻笑着看着杨毓躺在雪地中的模样,叫道:“阿妹!”接着也倒了下去。
远处看着二人酒醉失态的静墨与祺砚,见二人双双倒在雪地中,赶紧上前扶起。
杨毓是未嫁小姑,家中又无家主在,所以不便将桓七郎留宿。静墨交代王叟,驾着马车将桓七郎送回府上。
初升的暖阳,透过木窗,照射在杨毓眼前。
:“女郎起榻?”身侧的祺砚轻声道。
熏香冉冉,自暖玉香炉中升起,缭绕心间。和暖的炭火静静的燃着。
杨毓翻个身,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干涸似火烧过一般,轻声道:“我有些头痛。”
:“女郎病了?”静墨皱着眉,上前将手抚上杨毓的额头。
:“呀!”静墨低呼一声,回身对祺砚道:“女郎额头甚烫,去请医者。”
:“好。”祺砚赶紧放下手边的绣活,出门去。
不过一会,一个身着素袍,年纪四十上下的医者随着祺砚进门来。静墨放下杨毓塌边的帷帐,对医者微微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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