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人在天火的攻势下,只剩下了这十几个人,其中还包括了付若瑾。
“你们居然遇到这样的灾难,真是……”老村长不禁长叹一声,“我们金族人曾经面临了千年一遇的大地震,你们不远万里前来帮助我们,如今你们也遇到这样可怕的灾难,我们理应回报。日后便住在这里,和金族人一起生活吧,不必拘谨。”
“谢谢您村长伯伯,您费心了……咦,恩人也在!”其中一位火族人认出了他们,老村长一听火族人的话,眼中对巫劣等人的怀疑也有了消散的迹象。“真是有缘分。”巫劣也没想到试炼里会出现火族人,而且还有好几个在幻境中见过的熟面孔,除了杜晶以外他们都和火族人打招呼。
“恩人在就太好了,我们火族人和火之书能留下来都多亏了你们。”说话的明显是现在的火族人中的领头人,他转头对老村长说,“村长伯伯,他们是可以信任的,都是好人。”
他大概说了一下巫劣他们做过的事情,老村长眼底的怀疑终于消失了。
“看来我还怀疑错人了。”老村长抚着胡须,幽幽叹气。
“现在冀州混乱,外来的人带着什么目的靠近这里都是未知的。”巫劣说,“如今的凡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混乱中存活。”
“原来金族人生活的地方变成这样了。”火族的领头人用手抵着下巴沉思,接着说,“也许我们可以……”
“你们先去休息吧。”老村长打断了火族人的话,喊来自己的女儿让这些舟车劳顿的火族人去安置客人的房屋里歇息。
“还不是时候,他们现在刚刚经历丧亲和灭族之痛,我们不好要求他们做什么。”老村长自语道。
“我有个想法。”李若火对老村长说,“我认为,可以试试让你们的年轻人来修行。”
“什么?”老村长眉头一挑,似乎惊讶于李若火的话,“你们真的打算教,他们中有一个能有灵根都算好的了。”
“不是为了教会,而是让他们明白一些事情。”李若火说到这里,手指攥紧,她很清楚自己天赋有多高才能走到今天,而如今自己要把这样赤裸裸的现实撕开,血淋淋地拍在那些年轻人面前。
老村长自然是懂的,摆摆手说道:“也好,你们真的有心了……其实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交易,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非亲非故,而且我们这里鸟不拉屎,也只能提供一些矿石给你们。”
“也许把利益当做目的就是最简单的解释方法了。如果我们说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是为了凡人的信任而选择保护你们,没有任何实际的理由,你们不会信任我们的。”巫劣说。
“信任,真是难得听见的词语。”老村长慢慢转身,朝着屋内走,“哎哟我这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要是有人来治一下这老毛病,就能亲眼看着那些冀州的杂碎气急败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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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纤看着镜中的金族人和自己的朋友们,眼眸倒映出他们的影子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噬凤恶枭的声音在这片黑暗的空间里回荡。
“李若火就想到了很好的点子。有些事情需要亲自体会才能明白其中的痛苦。”段思纤看向镜子里的画面,随着时间流逝,镜子变得越来越大,内容也开始变得多样而有序。
“首先要支持他们的行动,任何时候口头教育都比不上真真正正去经历一次,让年轻人亲自体会到修真的痛苦,凸显出采金术和狩猎技艺对金族人的好处,他们就会重新选择继承金族人的知识。经过筛选以后依旧选择修行的人本就坚毅,真心追求大道,我们何必禁止他们修行呢?”
画面里的年轻金族人被冷着脸的李若火追在后面训斥,与此同时铁怀清连同那些孩子的娘亲在那些年轻人被训到累了以后及时关心他们,俨然一副支持他们行动的样子。
然而第一天过于残暴的锻体修炼使得跟风学习修仙知识的年轻人放弃了修行,剩下的就是那些真心想要修行的人。
李若火在第二天也继续保持着这个势头,又有一部分心性不够坚定的年轻人被淘汰了。剩下的人里依旧跟在李若火的身后拼了命地修行,李若火也尽力教导他们。
段思纤的手抚着镜面,转到了下一个镜头,说道:“第二步,就是火族人的灵气护罩和金族人采集到的矿石结合,组成更强大的防御。炎月机关术用于强化武力。”
镜头下是已经一个星期后已经休息好的火族人,他们聚集在一起和金族人的长老们商量着什么,画面一转雷泽凯对着一摞摞的纸张和书本埋头写着什么,仔细看上面的图画赫然是火族的发生器的结构,还有火族人的机关弩,那些火族人直接就把图纸给了雷泽凯一份。
火族人和金族人一次次在遍布黑灰的打铁室里测试矿石,焚烧的味道刺激着鼻腔,引起剧烈的干燥,泪水和涎水不断翻涌,视线模糊了也只是眨眨眼睛继续手上的工作,一块块从地下挖上来的矿石,足以抵得上黄金的水一桶接一桶地进去,只为了将发生器的强度提高到最大。
这里的人力不足以支撑火族人的炼钢炉,很多东西只能靠金族人强悍的技艺以人力制作这些东西。
杜晶在金族人的指导下不断地学习矿石的结构,她就像海绵一样不断地吸收着知识的水分,将一颗颗纯净的宝石送到打铁室。雷泽凯自告奋勇承担了分析结果的人,陪伴着日夜升腾烟尘的打铁室一起,点亮彻夜的灯火。
他轻声自语着:“人形计算机真不是谁都能当的。”
负责记录的火族女性将一份份结果送给雷泽凯,雷泽凯眼白遍布着干涩引起的血丝,被压制在筑基期的身体让雷泽凯重新回忆起了疲劳和饥饿,但是眼前的知识却让他不愿停下毛笔,图纸上承载的一笔一画都是在脑内和在纸上经历过层层计算才定下的。
木门被打开,巫劣进门的瞬间就被忽然抬头的雷泽凯稍稍吓了一跳。
那遍布血丝的眼睛里,充斥着对真理的执着和过于直白的热忱,加上他本就是体修,那锐利如箭一般的眼神毫无保留地刺向了大胆“打扰”他的巫劣。
“抱歉,是你啊。”雷泽凯眨了眨眼,接着巫劣将一杯茶和一盘珍贵无比的炒饭放到了他的面前。
“别忘了吃饭。”巫劣坐在一边,帮他整理散落的纸张,他低头看着那一张张飘出油墨味的纸,翻看着上面他看不懂的陌生公式。
“……我一直在想,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几乎走遍八州,也没有听说过和你一样的方言。”
巫劣的话让雷泽凯原本还在纠缠的思绪回归现实,他看着巫劣,抿了抿嘴唇。
是啊,巫劣在对人的事情上十分敏感,而自己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词语,相处多年也该产生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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