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趁人之危了,不趁人之危,咱们打的过他吗?”
这话一说,又加入了两人,只有最后一个人,还笔直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几名衡山弟子叫道:“你怎么了?姚风,还不赶紧过来动手。”
“可是本门掌门兼我的师叔祖莫大先生,一向教我们不可如此的,这不合道义。”
“什么道义不道义的,再不过来,别怪我们对你不道义了!”
还没对林平之动手,他们自己倒差点先吵了起来,可是毕竟眼前的林平之不除,也不敢分心争吵,于是不再多话,几人拔剑刺去,可是剑一出手,明明是刺向半坐在地上的林平之,等刺到的时候,戳的根本就是空气了。
随即最先暗算林平之的两人,忽感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却是林平之双手已经按到了他们颈项之上,也并未用力扼住,但就是无法挣脱。
“我身上虽然有血,既不是我有伤口流出来的,也不是我吐的,脚步虽故作不稳,说话虽看似吃力,呼吸又没散乱,脸上虽故作痛苦之状,可是脸色并没什么不正常,只是你们接触到的内息有些乱,那却是我故意作出来的,你们就以为我不行了?这把戏连小孩子都骗不了,就只能骗你们这种大傻瓜。”
“是,林师叔,我们是傻。。。。。。”最后一个瓜字再也没吐出来,林平之手指已经轻轻刺入了两人颈中,就像是放入水中一样无声无息,那样子倒似林平之的双手,已与两个人融为一体。
随即双手一分,两个已经垂死之人便向两边倒去,这时两道血箭,才直标出来。然后林平之冲着其余的人笑道:“怎么还不上来动手,难道以为你们不动手我就不杀你们了?”
几人这才心慌手软的挥剑砍上,但却怎能抵敌,转眼之间,并不宽阔的山道上,已经散乱的躺着六具尸体,最后只剩下一人还在林平之面前。
“刚才听你的同伴叫你,你叫什么姚疯,疯子的疯?”
“风雨的风。”
“噢,是这个啊。对了,你还不走吗?”
“你不杀我?”
“我干嘛要杀你?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和衡山派成敌人了?你们的掌门现在还是莫大先生吧?他可还是我的朋友呢。”
这话说出,姚风终于再不多说什么,调头拔腿便跑,虽然刚才竖的直,但跑的时候,还是狼狈不堪。
这时林平之身后传来左冷禅平淡的声音:“怎么还放走了一个啊?你既已出手杀人,就该不留活口的,又是在滥发善心了吗?你总是心软。”
“他既不肯乘人之危出手害我,我怎能下手杀他。”
“哼!说的倒也好像有理,可是这家伙走了以后,不用添油加醋造你任何谣言,只要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对你多少要有点坏处的。”
“那又怎样?”
“你不在乎?可是在我看来,你这种作法,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而且若你与人为善,不轻易杀人,你今天不还是一下子杀了这六人吗?”
“可是这种人,我怎能不杀他们?”
“你不能回避他们吗?”
左冷禅这一说,林平之顿时哑然失笑,是啊,回避,不管这些人,两个人直接离开了,这些家伙都未必知道他们跟两个高手擦肩而过了。
于是左冷禅接着道:“所以说,其实你骨子里也喈杀,没错吧?”
这?想要分辩几句,却又觉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我是不是也喈杀,而且还有些虚伪?
可那又怎样,我就是这样,我作事就是这个原则,有原则就不能说虚伪。
左冷禅接着道:“你明白吗?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你和刘正风等人原先是不认识的,甚至直到今天之前都不是完全相信。可是现在我信了,我知道,你去衡阳相救的,其实是你前世的记忆,可就算是这样,你为人还是太理想化,太过善良了,这世界上的事,并不是如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直白的。”
“这又怎么说?”
“还用多说吗?你在衡阳为衡山派拼死拼活,结果不就是今天这样吗?你的善,你的博命,有什么好结果了不成?”
“那是因为我最后并没能保护的了他们啊,我不知在衡阳会遇到那些外宇宙武林高手的袭击,我也不知这是不是上帝的安排,但是衡阳的结果,其实比前世也好不了多少。”
“你以为是因为结果不好,才会像今天这样的吗?错,就算你在衡阳完美的解决一切事情,保下衡山派所有的性命,这也不是不可能作到的,但就算这样,你以为会好些?不会,道理很简单,你孤零零一个人,没有力量保护他们,何况如果他们真的受恩太重,会更排斥你。”
“这话怎讲?”
“这道理就稍微难懂一点了,如果一群人受了一般的恩德,在可以报答的范围内,那么他们也不会太在乎,可如果恩德真重到所谓让人作牛作马也还不了时,人所有的就不是感激了,而是惶恐,那么他们就要想方设法把你的恩德解释为别有用心,甚至原来根本是在害他们,这样不但不必报恩,还可以心安理得的谋害恩人了。事实上你已经尝过这个滋味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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