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珍妮说,模仿D,别露出马脚。
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笼统,想来接受信息的对方也不是那么聪明,便直截了当告诉他:“模仿D,从闭嘴开始。”
“我是来找你扮演D的,不是来让你顶替他的。”
“看看你至今做了些什么,令任何一个认识D的人都匪夷所思。庆幸你们长得像,你不开口就不会露馅,倘若不是这样,D不在的事情早已传出去了。”
“我策划了一次面试,让你练手,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如果你做不好,你就走吧。”
“他不说话,何必举行面试?”D问。
“不说话不代表不行动,面试本身就是意义所在。能够聆听,要先创造聆听的机会。你少说话,外表就已经有90%的相似度,你每多说一句,就会拉低一点相似度。你最好去做个哑巴。”
于是,他坐在D的位置上,等第二位面试神牌的人进来。
“你的独特性在哪?”他张口就来,迫切地追问,把忠告全然抛向脑后,“你是不可替代的人吗?”
眼前的男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然,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可替代。”
“王星月。”D看着他的档案。此人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相貌堂堂。
“你的名字里有一个‘星’字、一个‘月’字。”D撑着头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打量他。
这是一个好名字吗?
对着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到底要问出些什么?
D不解地问:“你要我听什么?”
郑珍妮:“挖掘新的神的名字。”
“简单,直接问就好了。”
郑珍妮摇头:“告诉外人我们手里有神牌,让他们面试神的名字,面试的一群人中一定会有已经被选中而对此事不知情的人存在。敏锐的D在面试中发现了【深海沦陷】,聆听了他的名字,他的故事,还有他选中的代言人。”
D:“从一堆莫名其妙的信息里提取有用的?他能创造聆听的机会,也许我能跳过这一切麻烦的步骤,直接筛选出想要的。”
他双手抱胸,开门见山地问王星月:“你来面试,你的目的是什么?”
王星月西装革履,脖间蔚蓝的领带格外刺眼:“不是说可以拥有神牌、冠名神名吗?我很珍惜这次机会,谁能拒绝成为一个新神?”
“成为神?”D眼珠灵活地转悠,“又看中神的什么?”
“神很伟大。有优秀的品质,有至高无上崇高的品性。”
D:“但是神的优秀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能冠名神的名号,是对我的认可。”
“地位,权力,名气,利益,这都是冠名之后能享有的东西,但都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身上背负的名字的。”
王星月:“我有自信我能做得比别人好,甚至超越神本身。”
“上一个进来的说她想要神的名字是因为神的名字好听。她就是神本身,而非要超越神,她与神的思考和心智融为一体。”
“所以说,将牌给她,是一种浪费。”
“那好,我问问你,你和她有什么不一样?”
王星月挺起胸脯:“她是女人,我是男人。”
“这算什么差别?况且,神牌是女神。”
“害!”王星月凑近D,认定他接下来要说的一定是D所能理解且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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