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子孙满堂,还要有很多钱,要有人赞叹你德高望重,要千年万年后仍有人祭拜你。。。。。。可、可是,宣国削藩,你的族人以后就要穿麻木衣服,吃糠噎菜,他们自己都生存不及呢,哪儿有空记得你啊。。。。。。你只能、只能一辈子附在我名字的后面。。。。。。”
“我们没有子嗣,无论是被人推翻还是在圣女族中找别的孩子继承,他们都只会说‘光耀什么什么年,朝阳女王与正君多年无嗣,找谁谁谁嗣承,这个谁谁谁挽大厦之将倾,有中兴之功,有什么什么政治举措’。。。。。。。。”
“那个谁谁谁还会尊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什么‘君’,尊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什么‘君外子’,你我只是这史书中潦潦的一笔。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不能这样,你是能做藩王的,将来能辅佐我的皇兄,你要是不遇到我,你会才名满天下,会有贤良的妻子、遍地的孩儿,你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说话间,亓官信重重地咬了咬她的耳朵,略带苦涩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公主,我人生的意义,不应该由您来判定。您讲的,是死后的荣耀与名誉,对我来说,它们就是金蟾肚里的铜钱,一点儿也不重要。”
“我要的是当下。”他说。
韵仪使劲吸了吸鼻涕:“但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儿女承欢膝下、晚年含饴弄孙的吧。”
“我很想。”亓官信毫不避讳,“有一个软乎乎的孩子抱在手上,的确会使人很开心,但我想要的,是你诞育的、是你和我一起教导的、像你的孩子,如果这些离开了‘你’,那就没有意义了。”
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分外不知羞:“从前我还担心孩子分走你对我的爱,现在不也挺好,我们可以甜甜蜜蜜地过一生。”
韵仪害羞地缩到了被肚里。
亓官信继续说:“公主,您就是我人生全部的意义,您要是被夺走了,我就只能孤独终老了!”他俯下身,郑重其事:“您扰乱了我的心,就得对我负责。”
这话一听,韵仪就更愧疚了,她斟酌了一会儿,问:“人是会变的,你现在可能觉得一切都是福分,等你以后厌烦我了、看腻我了,我找谁说理去?”
亓官信憨笑:“若真有那时候,您就让您的皇兄打断我的腿,这样,我就永远不能离开您了。”此话勾人,韵仪在心里思索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抱住他的脖子。她噘着小嘴说:“虽然,你很会哄人,还很俊俏,但,我不是因为这些才改变主意的。我就是觉得有句话你说的对!人嘛,要活在当下,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不是我的风格!更何况,”她探头,贴着亓官信的嘴唇说:“我的确应该对你负责。”
两人相视一笑,亓官信拉上床幔,幽幽地道了句“我的小仪儿,回来了”。
冬日风寂寥,夜里的炭盆之上,总能传出点情人之间的絮语。
“唉,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损招是不是我皇兄教你的?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你现在装疯卖傻,就是在怕我哪一天后悔。只要我给你一个承诺,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幸福的台阶,你自己就会下来的。还有。。。。。。小仪儿!你别。。。。。。!”
“还有什么?”韵仪的眼睛亮晶晶。
“还有就是,就算、我不挽留你,你也能心安理得地、找一个、比我更好骗的人,降低以后真面目被揭穿的、概率,这就是你最擅长的、进退皆可之法。他问我,要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你还真信他啊?”
“太子殿下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亓官信表示出了一丝落寞。韵仪立马重视起来,在他的心口上咬了几下,道:“以后你就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她眨巴着水灵的眼睛。
可亓官信还是不高兴。
“怎~么~啦~?”她用湿乎乎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胸口,问。亓官信很委屈地说:“不仅如此,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想到这些是他教我的。”
“什么呀,那都是我教他的招儿!他和皇嫂吵架的时候,都是我在给他出谋划策!他拿我的办法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要是还看不出来,那我岂不是成天下第一的大傻子了!”她又拽了拽亓官信的头发,道:“你看他们最近也挺好的,以后估计也用不上我了。以后,我所有的时间都归你,好不好?”
亓官信不作声,她亲了亲他的脸颊,柔情似水起来:“你别不高兴了,要不然,我再哄哄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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