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杉实在没办法,外面又凉她也没地方可去,回到房间门口,心慌意乱的刷卡进了小厅。无可奈何的在小厅的洽谈桌前坐上,紧张的心脏狂跳,手心和背上全是汗。
她是想在小客厅里坐上一夜,又怕同套房b屋的人发现,她明明有房却在小客厅呆一晚,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小客厅里只有一张小几和三张硬木椅,人坐久了屁股疼的不要不要的。
她想起自己房间里,靠窗的位置倒是有个小沙发,窝在那虽不如躺在床上舒服,但肯定比小客厅里的硬木椅子舒服多了。可是让萧杉和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成年男人呆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特别是那房间里还有张大床,以她27年的人生经历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她实在没那个胆,不敢啊。
萧杉坐在小厅的椅子忐忑不安胡思乱想,越想越紧张。
然后她一紧张就想上厕所,萧杉一直都这样,就是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可是小客厅里没有卫生间,卫生间都在房间里啊,萧杉觉得最悲催的事莫过如此。
她怕套间门开开关关、进进出出动静有点大,萧杉怕吵到同套房b屋的客人,以及自己床上睡着的何敏程。她就想那就憋着,可是人有再三急,压根就憋不住,于是就这样越紧张越想上,这会儿她越是潜意识的想憋,就越是满脑子的都想着这个事,更是难受的坐立不安了。
萧杉觉得自己忍了天长地久,实在忍不住,可看看时间才过去没多久,时间才凌晨两点多,她觉得都要爆炸了。她心想怎么死都不能是活人被尿憋死呀,实在无奈只能咬牙起身抱着必死的信念刷卡开门。
她万分小心的将门卡靠近门锁“嘀…”一声解锁,萧杉心跳如鼓,用微微发抖的手轻轻按下门把手,小心推开一条细细的门缝。
屋内夹着淡淡酒味的暖气立刻溢出来,女孩直觉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只听到男人轻轻的鼾声。萧杉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是过去几十秒还是几分钟,房里的人没有动静,她抚了抚了快跳出来的心脏深呼口气又把门推开一些,然后跟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探头进去看躺在床上的男人。
一直开着暖黄台灯的屋里,男人还是保持着一身西装革履的被保安斜放在床的姿势,大长腿没有完全在床上,半截小腿凌空,鞋还是脚上穿着没脱。
萧杉见人还在沉睡没有醒的意思,稍稍安了心,小猫一样的闪身进屋,把进门时拎在手上的水和泡面轻轻放在门边地上后,才小心翼翼的反身轻轻关上门。然后踮着脚跟光速冲进卫生间一气呵成的关上反锁。
萧杉战战兢兢的上了厕所,全程支棱着耳朵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为了镇定下来,她虽然先前已经洗漱过了,但还是用颤抖的手又掬了几捧冷水洗了洗脸。才像受惊吓的小猫一样靠着卫生间的门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还是没动静。才草木皆兵的出来,站在浴室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她从放在地上的袋子里取水拧开“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才稍稍平静一些。
呆在原地考虑了一会儿,在去小客厅坐不是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中间摇摆不定,终是站累了,想躺着总比坐着舒服。她才下定决心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朝窗边小沙发靠近,路过大床时,刚好床上的男人抬手扯了扯还扣着衬衫和紧紧系着领带的脖颈,吓的女孩定在原地不敢动,过几十秒她才僵着身转头去看床上的人,见何敏程扯完后,皱着眉头又没动静。
萧杉眼珠缓慢的转了转,眼里闪过挣扎,她其实想装没看见床上人的不适,但又想自己都把人弄自己床上躺着了,还怕什么,索性送佛送到西。于是叹了今天才过两个多小时自己都不知叹了多少口的气,终是轻手轻脚的上前,屏住呼吸探到男人的脖颈处帮他扯松领带,解了两颗衬衫的扣子。
女孩解男人扣子时手抖的厉害,实在的太暧昧了,萧杉都觉的自己的脸烫的不行,可偏偏这时发抖的手还不小心碰到男人的喉结,炽热触感灼的女孩瞬间缩回手,局促而仓惶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瞄到何敏程脚还穿着鞋。
有轻微洁僻的萧杉眼角不由抽了抽,忍着羞意认命的上前拽了男人脚上的鞋又随意丢地上,再好心的拉好被子。做完这些,萧杉又去卫生间洗了手平复了心情,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她还是不想委屈自己,决定就在房间的沙发上窝一下,暗暗盘算给手机定个闹钟,然后明天早点让何敏程离开应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自己想通的萧杉,这才从正对着大床的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找到一床备用的被子,抱到小沙发上,觉得还是少点什么,转头往床上看,哦…少了枕头,于是又去床上抱了个枕头到沙发上。
萧杉只脱了外面罩着的羽绒服,全副武装的,别说身上的运动服,她是连袜子都没脱的窝进温暖的被窝中。舒服的扭了扭,别说这沙发还挺好的,刚好够长,还软和,结果一侧头入目就床上的何敏程侧颜。盯了一会儿,萧杉觉得有些碍眼,无奈坐起身抱着枕头直接睡到沙发另一头去了。
但是暖和的屋里,灯光晕黄,空气中都飘着男人带着酒气的体味,床上的何敏程和沙发上的萧杉,相距再远也不过才三米左右,暧昧旖旎的氛围无限荡漾着,惹的萧根本不敢睡。
萧杉在沙发上翻来翻来覆去,又折腾起来上了两次厕所,床上的人都没醒,估计快到凌晨四点萧杉才坚持不住眯瞪过去。
何敏程是在五点多的时候,同时因为口渴和尿急才醒过来,男人睁开眼时因为宿醉脑袋还是木木。转眼看看就知道这是酒店房间,只道是是公司给自己休息的房间。只是鼻尖淡淡的茉莉香陌生又熟悉,又是怎么回事,脑子还有些晕的男人,还是闭着眼警觉伸手在床上摸索,他确定床上就自己一个人,而且衣服也穿的齐整,于是放心下,可是又有些茫然了。
到底是谁把自己送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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