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就按苻大人所说,由太医查验燕窝,查清楚之前,明妃就在自己宫中禁足。”太后严肃地说道。
“就按母后所说。”皇上疲惫地说道。
我听闻便上前跪下,说道:“禀皇上,月华恳请皇上下旨连同着银耳羹一起查验。这锦盒中有明妃娘娘送来的一盅燕窝和惠妃娘娘先前吃过的银耳羹。惠妃娘娘实在吃燕窝时感到不适的,除了燕窝,这银耳羹也有可能被下了药。”说完便递上了锦盒。
“梁夫人的意思朕答允了。”皇上有些惊喜地看着我。
苻清流也跪了下来,“为了以示公正,臣还恳请皇上让徐太医连同曹太医一起验查。”
“准了。”皇上挥了挥手。
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我和苻清流,说道:“苻大人就退下吧!哀家会替明妃做主的。皇上,我们进去看看惠妃吧!唉……”
“臣告退。”等到皇上三人入了内殿,我和苻清流才站起身来,此时才隐隐感到肋骨处疼痛得厉害。
“怎么了?”苻清流上前问道。
我一手按着肋骨处,说道:“苻大人还是回去吧。”
苻清流看了我手按着的地方,说道:“别硬撑,要好好休息。为了多谢你刚才的出言相助,我也送还一句话给你,惠妃肚中的胎儿原本就有要流掉的迹象,只是她伙同曹太医瞒着。”我正诧异苻清流的话,他便转身向外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此刻,日旭正匆匆与苻清流错身而过踏入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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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动情(一)
日旭看了一眼苻清流的背影,便向我走来。
“夫君,月华不是故意……”我想日旭解释,不想他误会我有害惠妃之意。
日旭挥了挥手,打断我的话:“回家再说。”板着脸便踏入了殿中。
对着他的背影我想哭的冲动,深深呼吸了三下,压下自己的失态,只是肋骨处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稍稍靠在院中的树干上,正看到婆婆与日旭说着什么,一脸阴沉的日旭时不时现出焦急的表情,时而又是一副痛心的样子。我不知为何居然淡淡地笑了出来,好似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婆婆和日旭不再言语,都望着内殿的入口处。
“梁夫人,你也进去坐着,怕是身上的伤痛起来了吧?”玉瑚不知何时又到了我的身边。
我对着她一笑,“不碍事。这边已很忙乱了,我在这也帮不上手,还是出宫吧!如果梁将军和老夫人问起,你就替我转告一声,如果他们没有问,你也就不必特意告知了。”
“梁夫人,你这般一个人离开,玉瑚不放心呢!”玉瑚扶着我的手说道。
我一心想离开,便故作没事的走了几步,说道:“我不是挺好,你进去伺候着,我出了宫门,还有家丁在等着不是?”装作没有看到玉瑚担忧的神色,颇为从容地走出了万翠宫。
我放慢脚步并不是贪恋着皇宫的奢华,只是想减轻身上的痛楚。独自一人走在皇宫中,那种孤寂和无助只有亲身体验才知道。此刻,我真是无法明白那些渴望站在这权力巅峰之人的想法,这真的是一种自我满足吗?还是人的最可怕的不休止的欲念?
“这位大哥,我是梁日旭大人的夫人,探望惠妃娘娘后想出宫回家。”我与在玄武门前当值的侍卫说道。
侍卫恭敬地说道:“就算我们不认识梁夫人,可夫人头上那罕有的发簪我们还是听闻过的。夫人请。”
慌乱了一个下午,此刻已是将近酉时,头上的发簪在这灰暗的天色下定是隐隐发亮。我谢过侍卫出了皇宫,一时间人也仿佛轻松了许多。当初和婆婆是共坐一辆马车而来,一来担心我用了之后婆婆出宫之时便没了代步工具,二来我也想一个人好好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回了旭日园,心儿不免又要唠叨,我便叮嘱元宝继续在宫门等着婆婆和日旭,自己独自往梁府踱去。
“梁夫人……”在长安街上一个老迈的声音在身后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祥望村的福伯。
“福伯,真是巧!”我站定后说道。
“梁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可要注意身体啊!”福伯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都时刻祝愿将军和夫人长命百岁啊!”
“福伯,最近日子过得可好?”我感叹这些租户的朴实善良。
福伯爽朗的说道:“最近已开始准备春天播撒的种子了,去年的存粮和收入都不错,这次的新年可是难得的舒坦啊。”
看见福伯幸福的表情,我也展开了原本紧锁的眉头。
福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只是最近村子周围总有些陌生人来回走动,村子里的人都不认识。不过,他们不过是路过看看,倒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想来可能碰巧是一些走错的人。梁夫人,我就不耽误您了,您早些回去休息,我们还盼望着您和梁将军为我朝快些生下一位小将军。”看着福伯远去的身影,我又一次奇怪的笑笑。
小将军?我和日旭如今的关系就像一根橡筋,两人努力一下,关系就变得融洽如相濡以沫的夫妻般;可稍一松懈,或出点小差错,那关系便如绷紧的橡筋,时刻就要崩断。元宵节的那天,我回应了日旭缠绵的热吻;在日旭褪去我衣衫时,也没有阻止;当日旭与我纠缠在一起时,我甚至已经觉得他是我今生的夫君,可是刚才万翠宫的那一刻,日旭冷淡的脸庞和对惠妃的焦虑让我从梦中醒来,我不过是顶着梁夫人名号的一个普通女人。此刻的我被人群包围着,可无助的感觉层层袭来。我穿梭在街道上,不住地对自己重复,我有朋友,有家人。
“小姐,你怎么总是单独行动?”心儿居然在梁府的大门口等我。
“不过是慢慢逛回来,散散心。”我没有拒绝心儿上前挽我的手臂,“你怎么到这里来等了?”
“小姐,你脸色不是很好。”心儿先咕哝了一句,“姑爷脸色铁青的在房中等着你,那般我怎么还能无动于衷的留在屋子里?”
“是逃出来的吧?”我笑着心儿的胆小,“怎不见你那么怕我?嗯……”心儿的手肘无意间撞到了我身上的痛处。
心儿停了下来,上下打量我:“小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啊?你不会闯祸挨打了吧?”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我对心儿的言辞哭笑不得,“惠妃娘娘的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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