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声音,一字一字进入她耳中,少女的脑海随着养父的言语在想象。想象她的裸,照被所有人看见,他们会嘲笑她,会嫌弃她,甚至连唐呈都不会再要她。那时,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孤独,无助,彷徨。
养父见她不再挣扎,替她松绑,一时竟恢复了和蔼的模样:“又又啊,你要为唐呈想想,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有个我这样的父亲,他得多丢脸?如果我身败名裂了,他将来怎么活?岂不要遭万人唾弃?”
她看着养父,想到了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
养父笑了一笑:“乖啊!我还是你爸爸,今天的事儿,我们就当没发生,好不好?”
她怔愣,恍惚地点点头。养父很满意,放了她,让她自己回屋穿衣服。她机械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桌上摆着一张全家合照,养父,养母,哥哥,还有她。每一个人都笑得的那么幸福,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她还以为这是个幸福的家庭。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她其实活在罪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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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酒鬼还在扒着她的衣服,浑然未觉。安妮浑身只剩下上下内衣,她从思绪里回神,第一反应就要呼救,可看到酒鬼身后的人时,她愣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酒鬼的后脑勺,酒鬼还未反应过来,瞬间就倒在地上,额上一个洞口,血从里面流出来,死相很难看。
安妮吃惊地看着他,接着就害怕起来:“你杀人了!”
来人正是卫伦,一身的戾气,他将装有消音器的枪用手绢擦干净,随即收起来。安妮盯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转而又见他打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吩咐来处理尸体便挂了。
这儿恢复安静,他做完了一切才朝她看来。若没有那蔽体的内衣,她简直是赤,裸,还有那头短发,上面沾了枯草,乍一看,像个偷,情被捉的女人。
他冷笑:“剪了头发?想重新开始?”
她没听出他在讽刺自己,依然惊魂未定,反复说:“你杀人了!”
卫伦冷哼,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她裹住,转而粗野地将她抱起来。她微微回神,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低眉:“刚才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偿还我什么?”
“我一无所有。”她忽然觉得难受,原来他救自己是需要偿还的。可她又问自己,你在奢望什么呢?
卫伦笑:“不难,想偿还,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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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放进车里,然后发动汽车,绝尘而去。车子超速了,可他满不在乎,能开多快就多快,直到回到那栋小区,他们曾住的地方。
他一路将她抱回去,开门,落锁,再将她放在床上,没有去开灯。她瞬间明白过来,他需要自己的怎样偿还。
黑暗中,只见他快速脱了自己的衣服,他盯着她:“需要我帮忙?”
她绝望,动手将仅剩的衣物脱掉。两人坦诚相见,隐隐之中,她听到他在轻笑。是对她的不屑,轻蔑,与看不起。她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又掉了一层价。
事实的确如此,他将她扑到,毫不客气地挺,身进去,然后粗暴地对待她。从脖颈开始,不是亲吻而下,而是用牙齿一路噬咬,她疼得发抖,皮肤被他揉弄得发红,被咬的地方都是微微出血。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凶狂的一面,几乎拿她当发泄对象,当没有感知的玩偶,可以任意而为。
卫伦忽然拽住她的头发,下了狠力,她痛得龇牙,他又用力,说:“你现在这样子,很像出狱的时候。”
她装听不见,他便一口咬住她白嫩的胳膊,狠狠地咬,以为她会求饶,可她只是死死抿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松开牙齿,停止身下的运动,只是那样瞧着她。
光线不亮,但也够了。她的双颊浮肿,是被那酒鬼掌掴的,长长的睫毛沾着泪水,唇抿得毫无血色,整个人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
“他妈的!”他骂:“老子没兴趣奸,尸!”
她睁开眼,惶恐不安,微微张嘴:“我可以叫。”
他瞪着她,听她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他笑了,猛然扼住她的脖子,吼道:“那我需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像现在这样为我着想?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你却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觉得呼吸困难,但没有挣扎,因为亏欠在心里生根发芽。他却松了手,说:“你想死?我偏不如你愿。我会慢慢折磨你,叫你生不如死。”
说罢,他就着她的身子,粗野地律动,直到攀上情,欲的顶端,然后翻身到另一边,躺着。
两人睁眼看着天花板,薄纱窗帘遮住了本就不亮的月光,屋子没开暖气,冷得很。她侧身,背对着他,脑子一片混乱,不知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仔细想想,想到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便小声地问:“你很想要个孩子?”
“你杀了孩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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