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荣王这一脉的祖上年龄最幼,被封为齐王,按理说绝无可能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但偏偏搁不住那时候皇帝的喜爱,强行要易储,太子与朝臣也不是吃素的,朝中自然大起纷争。
如此过了数年,眼看太子一方越来越不支,就是大部分朝臣都默默更换立场或者明哲保身,皇帝却突然暴毙。
接下来就理所当然了,太子占着大义,顺势继位。
于是,齐王可就坐蜡了,按照常理,必然会被清算、斩草除根才对,谁曾想齐王也极为果断,趁着新帝登基、焦头烂额之际,单骑入宫。
无人知晓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话,谈了什么事。
反正很快,齐王就毫发无损地出来,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散去大部分力量,同时联络己方朝臣支持新皇,新皇亦很快稳住局势。
之后,齐王变荣王,与国同休,世袭罔替。
姚清听了之后感觉很不现实,新皇就那么仁慈,或者说守信?换个皇帝,哪会管两人之前有什么协议,手握大权之后,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斩草除根。
荣王却意味深长道:“当年祖上说是散去大部分力量,你真以为就自缚双手、任人宰割?”
“那还能跟国家力量对抗?”
“跟朝廷无法相比,但对皇帝来讲却是很大的威慑。”
“修士?”姚清一点就通。
“修士倒也谈不上,但却是我大虞第一支超凡力量,被老皇帝交给了先祖。”
“这才是亲父子!”姚清叹道。
“什么混账话!”荣王瞪起了眼。
“那新皇岂不是寝食难安?”姚清干咳道。
“谁说不是呢,之后天工书院成立,先祖为履行承诺,不得不用手中超凡力量予以支持。”
“真还不如反了算了,等皇帝有了十足把握,必然会重新向荣王府下手,就像去年,这是父王你三十年前大力支持当今皇帝的结果。”姚清吐槽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绥靖吗?
“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所谓超凡力量又不是修士,不过是对阵法的简单利用罢了,远不如今天。”荣王苦笑,“与此同时,大衍神宗开始与朝廷接触,皇帝有如此靠山后,才稍稍放下猜忌,除时不时打压外,并没有反悔褫夺荣王之爵。”
倒忘了还有个大衍神宗,姚清暗暗思索着。
“如此相安无事数十年,当时皇帝哪会想到自己子孙会经历三十年前那次大变,更不会想到修士会大幅干涉世俗。”荣王感觉虞朝当真是多灾多难。
姚清静静听着,心里似乎有道灵光闪过,可一时间就是抓不住,不知是什么。
“这中间,王府为了减少旁人猜忌,同时更好控制那股力量,除了我们这一支主脉外,旁支全部想方设法隐入暗处,跟那股力量合为一体,这便是隐支的来历,也是王府最大底牌。”
“可惜这底牌如今有了其他想法。”姚清接口道,向上无了大衍神宗这个庞然大物,中间皇帝态度暧昧,向下王府单凭自身,很难制衡,哪怕双方原本就是一体。
可这么多年过去,情分已是多余!
有些事荣王没有说,姚清却知道得很清楚,当年之所以能和历任皇帝这般相安无事下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衍神宗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在世俗停留过半分,哪怕朝中有什么大衍派。
再者王府这些力量也并非聚集在一起,而是散在帝都四周,或近或远,历任皇帝或多或少均有所试探,在无法斩草除根的前提下,只能不断敲打。
“这三十年来变故繁多,天子六军终于建成,天工书院一分为二,当年父王鼎力支持的情分日渐消磨,去年陛下终于就忍不住出手了,想来对王府的底牌也摸得七七八八。”荣王叹道。
“如鲠在喉,不斩草除根,始终是心头大患,换个皇帝,说不定当年定要逼迫大衍神宗下水,拔掉王府这根刺才肯罢休。”姚清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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