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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阿奴脸一红,还好晚上都看不见。

两人握着手,偎依着不说话,看着下面闹腾腾的寨子各自想心事。以前有阔阔可以依靠,往后怎么办呢?两人都没有做好准备。

第二天阔阔宣布,丰收节上同时举行纳达岩和阿奴的婚礼,还有两人的接任仪式。

沈青娘问明刘仲,长叹一声,两孩子终究无缘,见刘仲脸色如常,她也放下心来。毕竟男孩子开窍晚些,阿仲憨傻,只怕比别人更晚。这样也好,倘若阿仲对阿奴生了情意,带了一个蛮子妻子归乡,只怕老爷子那里不好交代。还有,万一沈谦今年来打箭炉找人怎办?计划都被刘仲打乱,想起这一路上的提心吊胆,看向刘仲的眼神又凌厉起来。

刘仲背上被打了几棍,还在隐隐作痛,沈青娘怒极,又是练武之人,下手很重。此刻他见青姨眼神不善,连忙说去安慰云丹,一骨碌跑远了。

云丹和丹派两人正在听训,罗桑和向巴看着这两孩子,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向巴,丹派是他亲侄儿,见他重伤,又心疼又气恼。丹派其实就一倒霉孩子,被刘仲强拉出来的不说,就是那次雪山滑坠,若是没人救他,下面有灌木挡着,也不至于滑到峡谷里,可能只是跟云丹一样断手断脚什么的,他断了三根肋骨完全是被刘仲和云丹撞的。此时动弹不得,还要听师父兼伯父的无敌碎碎念,差点又想昏过去躲个清净。

云丹则是逆着气,罗桑见状,知道是为了阿奴的婚事不痛快。他还不高兴呢,本来好好的准备去打箭炉安家,拐道博窝一趟,到手的女儿又飞了。只是阿奴说阔阔已经是油尽灯枯,他也无法说什么。两师徒再加上躲过来的刘仲,三人各自心肠,默然相对。

阿奴和纳达岩没有多少独处时间,他和阔阔本是巫医。阔阔生病后,寨子里的人小病就自己挨着,实在过不去才去烦他。现在纳达岩回来了,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他常常忙到天黑。阿奴则要准备丰收节,还有自己的婚礼,每日里跟着拉妲和阿吉拉忙得脚不点地。因为要举行婚礼,两人现在还分开住了,纳达岩住到了阔阔和美蒂的大屋里,他们则搬旁边的侧屋。

阿奴的嫁衣是寨子里的女人赶制的,黑色的右衽长袍,胸前,袖口,裤脚上绣满了云朵弯月,那精致绚丽的彩绣让阿吉拉满眼艳羡,额头上被阿奴打了个老大的爆栗。

阿奴嘟着嘴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这种衣服要大人穿才好看,现在我就跟块竹板似的,前平后平,穿着怪怪的。等你长大后成亲,穿着肯定比我好看。”阿奴叹气,时间过得真慢,这么久才挨到十一岁。

阿吉拉一想也是,阿妈为她准备的衣服也不差,不过才绣了一半。她与阿奴从小一起吃奶长大,她性子又像个男孩子,针线功夫跟阿奴一样糟糕,气得拉妲直骂她尽挑阿奴不好的地方学。

至于美蒂,阔阔病重,她一步也没有离开。阿奴有时候看见达玛带着阿坤满脸阴郁站在大屋外头。她摇摇头,美蒂这个蠢女人,要不是长了幅好皮像,那一辈子任性的德行真是讨人嫌。她招招手,叫过阿坤,将他交给阿罗和阿都两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掺和什么,达玛也是,鼻涕虫似的粘糊糊的不干脆。

阿奴想岔了,晚上,达玛一个人来找她:“阿奴玛,劝劝你阿妈,她不想活了。”

阿奴楞了一会:“她又要搞什么事。”

达玛知道阿奴讨厌母亲,连忙解释:“阿奴玛,你没有发现她老了很多么,白头发都出来了。”

喲!阿奴吓了一跳,那个女人最爱漂亮,发现白头发不得哭死,不会是因为这个就想死吧?那也太离谱啦。

达玛说:“不是,那白头发她就跟没看见似的。”

那真奇怪,阿奴想。

“我还以为她是照顾阔阔,没有心情打理,后来有一次我听见她在阔阔面前哭,她说,她说。。。”达玛心酸,抹了抹脸停了片刻说道:“她说这辈子对不住他,要陪着一块去。”

要生殉啊,阿奴想,阿依寨也就最早有这习俗,还要自愿,没事谁愿意自杀,后来这种习俗就消失了,没想到这个阿妈这么勇敢。只是美蒂没有看见现在寨子里情况有多糟糕么,能不能不给她添乱。阿奴没好气:“她要是想死,阔阔拦不了,那我也拦不了,你不如去求阔阔。”

是达玛还想说什么,阿奴伸手止住:“你知道的,她和我的关系比路人还糟糕,路边看见有人受难,我还会伸手帮忙,至于她。。。”阿奴冷笑一声:“达玛,我做过一个梦,小时候一直做,老是重复,每次做完都很高兴。”

见达玛一脸莫名,阿奴咬牙说道:“我梦见她掉下山崖,手还抓着崖壁上的石块呼救,”阿奴忽然轻声轻气:“我走过去,达玛,我走过去。”见达玛惊惧的看着她,阿奴笑开来,一脸快意:“我踩着她的手走过去!”

达玛汗出如浆,终于明白阿奴永远不会原谅她母亲。

达玛走后,阿奴渐渐收了笑容,呆坐半晌,直到阿吉拉来找她,她才发现风吹在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抹,是眼泪。

这些天,阿奴没空,沈嘉木到了新地方,跟着阿波兴致勃勃采风去了。十二,李长风等人正在热恋,刘仲和云丹心情不好又无聊,看见阿错带着族人忙里忙外,就跟着走了。

刘仲发现只有阿错才戴着金耳环,其余人则带着藤圈耳环,手上是藤镯,他们都跟博噶尔人一样穿着棕丝编的短褂背心和短裙,连阿错都光着脚。想起阿奴说寨子比较穷,连忙问阿错。阿错一笑:“还好,习惯了也不觉得,虽然中原繁华,却不如这里自在。衣服也有,咬人草里抽出丝条编织的,那个节庆时穿。下田打猎都是穿棕丝做的衣服,凉快又透气,女人就穿着鸡爪谷的秸秆编的的裙子。藤镯是用来刮汗用的。”咬人草其实就是荨麻,荨麻纤维可以编织衣衫。

刘仲想难怪阿奴要那么大批的布料。又看见阿错带着一群人,人人背着一大篓子草根,忙问这个拿来做什么?

阿错一挑眉:“要捕鱼,一起去吧。”

“钓饵是草根?你们不是在水里放了鱼笼和挂笼吗?”

“看了就知道。”

在一个水流平静的河湾旁,他们拿出背篓里的草根,放在河边一个石头凹槽里,用石块将草根捣碎后分散投入河中。

大家屏息等待,没有多久,一只只鱼翻着白肚皮浮上水面。众人欢呼,跳下水拿着渔网捕捞,装进有水的大木桶里。刘仲和云丹以为是死鱼,没想到不一会儿,那些鱼在木桶里又翻过来摇头摆尾,才知道这种草根汁液能让鱼昏迷。

对面的山坡上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大伙儿猛地噤声,热闹的气氛被打断,直到听清了是博噶尔人在捉鸡,众人才又谈笑起来。

刘仲问道:“你们不担心碰上博噶尔人?”

阿错叹息,一脸黯然:“天天在山里转,总会碰上,有时候还会交谈几句,不是选定的吉日,没有祭祀过,大家都不会动手,否则就是触犯神明。”他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是碰见金杜就好。”

其实年年的冲突也就是双方约个日子决斗的意思。

达果从树丛中探出头,看见阿错带着族人在毒鱼,问道:“阿奴要成亲了?”

“是,你要不要来?”

“不要。”达果一口拒绝,呆了一会,讪讪的转身又去抓鸡。

刘仲见他全副武装,还带着狗和弓箭,咋舌道:“抓个鸡这么大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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