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静哭了,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娘,我来看看姐姐。”
墨玉怀疑的瞅她一眼,当着众人的面,没好多说她什么,只道:“你跟我来。”
她带着卫子静去了后院,避开了人后,这才道:“子静,我知道你不喜欢桐桐,桐桐也知道你不喜欢她,你以后不必来这看她,免得彼此尴尬。”
卫子静哭道:“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墨玉于心不忍,到底是她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你真知错就好,桐桐这边也不会再回侯府住,你也不必担心她会抢走你的什么,你只管安心的做你的侯府小姐就是了。”
话虽如此,现在权贵圈里哪个不知道她是被抱错了。她的身价一落千丈。她再也不是卫家真正的嫡出小姐了,真正的世家公子也不会愿意娶她了。这样的落差,她怎么能平衡得了。她只能咽下所有的嫉妒,恨意,点头:“娘,我真的后悔了,知错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她也知道,她已不是娘最疼爱的女儿了。那时,卫桐哄得伊江平不哭了,带着他和几个孩子画画。汤老夫人左右瞅了瞅这一帮乡下泥腿子,想着自家侯府的小姐整天和一帮乡下人在一起,气就不顺。孙女是认回来了,可这若不领回府,若嫁得不好,说出去还不是让人笑话。卫桐哪知老太太在想什么,也没功夫招呼她了。她拿来了笔和纸,画了个兔子。又画了只鸡,让几个孩子仿着画。李房和任臣年纪虽小,模仿能力超级强,不但把小兔子小鸡画得栩栩如生,还能直接把他们家的小羊小鹿画出来,根本不需要模仿来画。卫桐一旁看了看,诧异过后又欣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吗?加以培养,一定能成为大师级别的画家。正在这时,院中忽然来了人,就听有人喊:“卫桐,你给我出来。”
就见吴国公带着一群家仆冲了进来。他把儿子放在这卫桐这里,怎么可能会不安插个眼线偷偷观察着。见卫桐没有苛待他儿子,也就安心的把人放在这儿。可这才过一天啊,他儿子就在这里出事了。吴国公还不逮着机会可着劲的来闹腾。卫桐一听见声音就出来了,道:“吴国公,您来了。”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你居然敢谋害我儿,你是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的吗?”
卫桐连忙道:“吴国公,您先别气,气大伤身,您一定是误会了,这事纯粹就是个意外,我刚才已经问过来了,不信咱把伊公子叫过来再问问?”
吴国公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明知道平儿说不清楚,你还敢说不是纯心故意,臭丫头,你敢谋害我儿,我就敢要你的命。”
吴国公拔刀就要出手,卫桐喝道:“慢着。”
这老东西是纯心来找茬的啊!儿子都还没见着呢,就要大开杀戒。卫桐道:“您老真要打,我就陪您练练手,为免伤及无辜,就让其他人都退下吧。”
吴国公打了个手势,让自己的家仆都退下了。一个小丫头,他还未放在眼里。白奕这时跑屋里取了把剑,递给卫桐。这是莫北的剑,平日里就挂在他屋里。卫桐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剑:“吴国公,请吧。”
吴国公一声喝,手中的刀砍了过来,卫桐拔剑迎上,兵器相撞,砰的一声巨响,两条身影交错,打得那是一个飞沙走石。白奕在一旁看得摩拳擦掌,好想打。屋里作画的孩子们都急忙跑出来看情况,看得连连拍手,直叫:“六六打他。”
伊江平也跟着乱叫:“六六打他。”
汤老夫人看得心头突突的跳。她这个亲孙女,太野了。也难怪她叛逆,不服管教。正在两人打得难分胜负时,青衣侯和靖安侯一前一后的进来了。靖安侯又惊又怒,道:“吴国公,你给我住手。”
岂有此理,把他儿子放在这儿也就算了,居然打到了他女儿头上来了。吴国公哪会理他。青衣侯抬了手,周辰立刻把他剑递上了。只见他身影一晃,飞身掠过,吴国公瞧见来了帮手,大喝一声:“青衣侯,你敢偷袭老子。”
偷袭个屁,他光明正大得很。吴国公躲闪不及,就见青衣侯剑光毫不犹豫的划破他握刀的手臂。片时,刀剑声都住了。卫桐也住了手。吴国公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勃然大怒,正欲发作,就听青衣侯道:“吴国公,介绍一下,这是我干儿媳妇,您老对她客气点。”
否则,他就对他不客气了。“爹,爹。”
就在吴国公气得想捅死这青衣侯时,伊江平蹦蹦跳跳的过来了。“爹,你流血了。”
伊江平吓了一跳后,忙找卫桐,“姐姐,姐姐。”
他拽着人过去,他知道她会处理这些事情。卫桐忙安慰他:“别急,小伤,不疼。”
吴国公瞪她一眼,不疼?砍你一刀看看疼不疼。卫桐道:“吴国公,您要是不放心,就把伊公子带回府上吧。”
吴国公一脸叛逆,道:“老子偏不如你的意,只要我儿在你这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屠了你全家。”
既然见着了儿子,瞧他无恙,吴国公转身就走,忽然想到青衣侯刺了他一剑,又住步道:“青衣侯,这一剑,老子早晚要还给你。”
话音落,他带着自己的人气冲冲的走了。青衣侯旁若无人的对卫桐道:“陛下那边本侯已说清楚了,你该干嘛就干嘛,不必看谁的脸色。”
靖安侯磨牙,这话说得好像他们家有欺负桐桐似的。汤老夫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六六,你说这吴国公怎么就这么无赖呢,要不这样吧,咱们搬回侯府住,侯府安全。”
你敢说这不安全?青衣侯立刻道:“周辰,立刻调派人手过来,加强戒备。”
“是。”
气得汤老夫人一个倒仰,这人咋这么会和人作对呢。靖安侯板着脸道:“这种事情,用不着青衣侯操心。”
“我操我儿媳妇的心也是应该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言罢,他举步进了屋。瞧那姿态,仿若进自己家里一样。靖安侯也气得咬牙切齿,道:“瞧瞧这是什么人,六六,咱们若和他做了亲家,还不得处处被他欺负拿捏?你可要想清楚了。”
汤老夫人忙道:“对对,听你爹的,一定要和他们断了,不然,你往后若进了他们侯府,指不定哪天也把你折磨得像平阳公主一样得了疯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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