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中拯救出来,陪她们度过一个寂寞地晚上。”
“看上哪家姑娘了?”泰瑞希尔表面上古井不波,心里却有些不太舒服。
罗丹对撒加的驭内功夫万分敬仰,心想夫人就在身边,他也能把话赤裸裸地说出口,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顿时附和道:“长官,您喜欢年纪大于三十岁,还是少于三十岁?喜欢丰满的还是苗条地?长发还是短发?性格温柔内向还是爽朗大方?生过小孩的还是没有生育的?唔,天啊……”
突然住口不说,两人略有诧异,只见罗丹目光呆滞,张口结舌,直直瞪视前方,好像那有一块吸力巨大的磁铁把他视线牵引了过去。
沈之默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瞧去,在中央舞池地边缘,正有个女子盈盈站立,身着黑色的晚礼服,曳地长裙,身材曼妙,胸部傲然,腰部纤细,露出光滑圆润地肩头,衬出天鹅般的颈脖。脸形如鹅蛋,挺直的鼻梁。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无比。顺直的长发盘在脑后。水晶灯照耀,令她艳光四射,风采逼人。
一刹那间,沈之默隐隐有“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的感觉。
那女子就这么一站,仿佛台风的中心,已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每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看过去,不论老幼,都是同一样呼吸急促,丧失心智一般,足见那女人魅力大到何种地步。只是上前搭讪的人寥寥无几,盖因为女子身后站着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的英俊程度不相上下,打扮同样华贵气派,一个是灰色长袍,一个是黑色燕尾服,但由于那女子的映衬,他们犹如月光下的萤火虫,卑微而可怜。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安度因王子,另一个则有些眼熟,沈之默再仔细辨认,他分明就是那天在魔铁熔炉遇到的冰霜系魔法师尤里西斯,奥丹隆侯爵的儿子,那个美貌女孩则是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泼妇。
只是那女子经过精心化妆,穿上得体服装,配合雍容气质,好比蜕变成蝴蝶的毛毛虫,呈现出异样惊人的风采。
罗丹如痴如醉,杯中酒倾洒而出也浑若未觉,道:“圣光在上,要是让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那么我死也甘愿了。”
沈之默怒道:“男儿志当存高远,说几句话就满足了?你还算不算治安官的教官?你还是不是狮鹫骑士?照我应该这么着,摸光她全身,特别是那两个奶子,任何时候想捏就捏,这才叫做理想……呃……”悄悄看了一眼木然不语的泰瑞希尔,改口道:“错了,应该是让她跪在我面前乞求圣光的怜悯。”
罗丹苦笑道:“她就是摄政王的二女儿宝蓝公主,绝色容颜,倾城倾国,当初我在军营的时候,她是无数士兵的梦中情人,这般高高在上的地位,我岂敢有所奢望?”
”
不要讨论这种低俗女人,免得坏了我的胃口。”
正说着,处在宝蓝公主身后的安度因王子顾盼间发现了沈之默,顿时犹如教徒见到上帝,低声向他妹妹说了几句话。二男一女向沈之默看去。王子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侯爵儿子和公主则怒上心头,脸罩一团黑气,三人都同时朝他走去。
这三人可谓是现场重量级的人物,一举一动莫不牵动趋炎附势者的内心,看见他们齐齐站在沈之默地桌前,有人想:“撒加兼任治安官和研究院副院长,同时得到军方和魔法部地青眼。现在摄政王又想笼络他,真是年少得志,不简单哪。”还有贵妇人想:“连从不接近男人的宝蓝公主都对诗人倾慕有加。天啊。我先前考虑一百银币包他一夜实在太丢脸了!”
但宝蓝公主兴冲冲往撒加桌前这么一站,柱子挡住视线,位置又在角落。看热闹的人畏于权势,不敢凑过去明瞧,渐渐地便不再关注他们。
公主艳光逼人,罗丹纵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一条好汉,也禁不住感觉窒息。
沈之默起身对安度因招呼道:“原来是尊敬的王子殿下。可好有一段时日没见面了,您还喜欢画画么?”
安度因啊了一声:“撒加大师。前些天本来想找您学习绘画技巧的,可是太忙了……您看……”
宝蓝公主冷笑道:“他就是你时常念叨的世界第一诗人、绘画宗师撒加么?哼哼,依我看也没什么不平常之处,不就是个不知所谓地治安官,值得你迷成这样?”
沈之默转向宝蓝公主,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语气颇为不善地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男人说话,女人不准插嘴吗?我要是你的家长,就先把你关进猪笼养个十年八载以后再好好教育。”
宝蓝公主大怒,饶是那柳眉倒竖地样子,也是分外妖娆,叫道:“哥,你不说他是修养最好地男人吗?写的那是什么诗,我一直没觉得哪里好了。明明知道我是公主,还如此不敬,抓到刑法司至少也是蔑视皇室的罪行。”
尤里西斯伸手就想叫卫兵,看样子要把沈之默当场赶出宴会,道:“把这人赶出去,别让他冒犯公主!”宝蓝公主眼珠一转,拦住毛毛躁躁地侯爵儿子,撇嘴道:“赶出去?赶你出去吗?我还没发话呢,你就敢自作主张?我说过要赶他走了吗?”尤里西斯垂首道:“是。”
沈之默一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女人,至于武后、高阳公主、太平公主,只是存在于史料记载,在他面前的女人,又有哪个强势得起来?当下只是一拂袖子,淡淡道:“哪里来的野女人,给你五秒钟时间从我面前消失……”
罗丹知道撒加长官是彻头彻尾的暴力主义者,说不定一言不合就把能把这美貌公主当场搓成麻花,吃了一惊,忙道:“长官,她可是宝蓝公主。”
宝蓝公主冷笑道:“他是什么长官?小小地治安官头衔值得在我面前夸耀么?”言语中十分针对沈之默,大家都觉得他这次十有八九要吃瘪了。
罗丹忙道:“我们长官还兼任魔法部研究院副院长一职,责任是新型魔法的研究与开发工作,这个……墨菲斯托大人对长官也是很敬重地。”
“哦!还会魔法呢!看你这德性,懂的东西真多,好像什么都能往里钻一钻。”宝蓝公主讥讽道:“不知你是几级魔法师哪?”
沈之默把脸别过一边:“我不想和肤浅女人说话。”嘀咕道:“真他妈狗娘养的,怎么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来和老子搭讪?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那副丑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胃口都快倒掉了。”嘀咕声不大不小,偏偏能在在场六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罗丹早是苦笑连连了,泰瑞希尔却是笑意盎然,似乎十分满意撒加的说话内容。
宝蓝公主差点把银牙咬断,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手指紧紧纂住手心,怒道:“你这个乡巴佬,不要欺人太甚……”
沈之默突然凑近她的面庞,指着远处一个辛苦端盘子努力保持微笑的侍者说:“看来你很喜欢拿自己的身份贬低别人,你不过碰巧出生在摄政王的家里而已,如果你出生在他家,那么你就只能玩着泥巴度过童年,稍微长大以后之后就要开始干活。忍受别人的打骂、侮辱。终年吃不饱饭,穿不上干净衣服,再大一点还要嫁给一个秃顶、大腹便便、离过两次婚的男人,每天晚上都被他摧残,没有支配自己地权力。”
宝蓝公主脸色又青又白:“那又怎么样?我血统高贵,自然和他们不一样。”
“很好,你只不过是碰巧、碰巧。”沈之默再一次强调了这个词:“出生在好人家,你没有一点能力,无法自力更生。只是个社会蛀虫。只要和那个人身份对换三天,你就会饿死,是地。你一无是处,是的,只要兽人打过来,你们就会沦为奴隶娼妓,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拿起手中武器反抗。你这个凭借公主身份招摇撞骗的废物没资格和我说话,明白了吗?滚。在我视线范围内,有多远滚多远。”
尤里西斯正待喝骂,只见沈之默两道凌厉好比刀锋似的目光直视而来,直刺进内心深处,一时不敢说些什么。
宝蓝公主从小到大没经历过如此激烈刺激,气得浑身发抖,濒临失控边缘。罗丹则吓得道:“这回完了,辛苦建立起来的势力不光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还要被公主痛恨入骨,毕生再也没有和她说话的希望。”可怜而盲目地王子呆滞如常,似乎没察觉到撒加的说话有什么不对,事实上贬低的内容也包括了他。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难受至极点,其中暗涌地急流,连角落魔法空调地暖气也被倒卷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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