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烈一直以为,摸头就是最好的奖赏。
当指腹轻轻掠过耳尖,温柔至极的举动,几乎把耳廓每根神经都挑动起来,细小的酥麻感不断放大,像是唇齿间含着的樱-桃炸裂,鲜红果肉的甜味释放,带着莫名又无尽的冲动,在头脑,在腰-腹汇聚。
渴望感瞬间又被顶到了极致,楚君烈想让那只手抚过自己的耳侧,耳垂,挑起自己的下颌,哪怕紧紧收束在脖颈,都是极致的享受。
司云弈看到楚君烈干干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像是被新事物惊吓到的某种小动物,短暂的惊异后,是奔跑回来探出脑袋,还想再来一次试试。
“有灰。”司云弈伸出手指,在楚君烈面前展示指腹抹过的灰尘。
“司先生,还有吗?”楚君烈低头,再凑近一些,在司云弈面前展出自己的耳朵,后颈。
司云弈俯身看了片刻,如实回答,“很干净。”
“可能是,今天去和老爷爷看了房子弄到的。”楚君烈抬头,努力掩住眼中的失望,自己抬手,摸了摸后颈,手背蹭过耳后。
“你可以去冲个澡。”司云弈看到楚君烈脖颈里的红晕,他摸蹭的力度很大,仿佛是要补偿什么空虚。
“好的司先生。”楚君烈起身,顺从的去往卧室,只是总忍不住摸蹭自己,等站到洗漱室的镜子前,楚君烈才看到自己脖颈显出不正常的红色。
楚君烈侧脸,看到耳背也被自己蹭的发红。
身体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的攀升,楚君烈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上个夜晚,被月光笼罩的床榻,以及床上熟睡的人。
想吻司先生。
想把他紧紧抱在怀中,吻他线条优美的脖颈,轻咬他漂亮的喉结。
还想让司先生抚摸自己。
手掌和身体每一处都寸寸紧贴,哪怕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也很好。
烈风用爪子用柜里勾出一根磨牙棒,啃了个七七八八,洗漱间里的人都没有出来。
烈风又从柜子里扒出几块狗饼干,一边吃一边注意着洗漱间的动静,吃完洗漱间里仍响着水声。
烈风继续扒拉,两只耳朵竖起,时刻关注着洗漱间的动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烈风吃的肚子有点饱,有点吃力的用爪子合住柜门,打开卧室门去房间溜圈,巡视完自己的所有领地,在阳台玩了会玩具,消完食回来,洗漱间的动静总算是停了。
烈风窝在狗窝里,看着主人从洗漱间出来,脸上带着些温度,躺在床上眼睛黑亮的盯着天花板,似乎是想到什么,还用被子羞愧的把头蒙住。
第二天一早,司云弈明显察觉出楚君烈的不对劲,早餐异常丰富,像是干了什么坏事,几乎都不敢让目光看过来。
司云弈没有言语,像往常一般的吃过早餐,楚君烈随着司云弈的节奏,也慢慢缓下神来。
当天工作结束后,楚君烈带着老头去购物中心负一楼的超市买生活用品,老头喜欢红色的大红盆,红色的暖水壶,还有粉红色的枕巾,乐呵呵的跟楚君烈讲,他当年结婚时候的配置。
楚君烈认真听着,推着购物车结了帐,刚想问售货员要袋子,就见老头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大塑料袋,两人高高兴兴的省了三毛钱。
楚君烈带着老头走出超市,两个刚准备进超市的中年男人看到老人,突然停下脚步,低头说了两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老人和青年的背影拍下几张照片。
第二天楚君烈下班后,照常到老地方,却没有看到老人的身影。
想起老人前一天说过,要把租来的房子好好打扫一遍,楚君烈去提了饭菜,去往老人租住的地方。
小平房大门敞着,里面的东西被翻了个底朝天,楚君烈蹲下身,看到被打碎的红暖壶,暖壶银色的壶胆碎了一地,上面竟然还带着血。
楚君烈立即跑出小平房,不断询问过往的路人和旁边的小商铺老板,有没有看到老人的踪迹,一好心的小卖部老板,看青年急成这样,给楚君烈指了条路。
“我看着那几个肥头大耳的,让老人家带路找什么人,还说要让他还钱。”小卖部老板好奇瞅着楚君烈,“你该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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