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还是家里好,这的气候多好呀,老婆子我不打算走了。”
“妈,你是要留下来等重孙儿吧。”
“阿娟,难道你不想等孙子?”
紫伊不出声了,这个希望,那可要看洛儿什么时候醒了,风鸣鹤应该是只许他的洛儿为他生子吧。
蓦的,她突然间想起自己这一次和上一次都忘记采取避孕措施了,天,两次都是意外,所以,她给忘记了,上一次已经过了那么多天根本无法弥补了,掐指一算,今天是她的安全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早餐很丰盛,奶奶和倪凤娟围着她问长问短,她一一作答,礼貌得体,倒是后下来的风鸣鹤始终缄默不语。
从风家出来赶去上班,紫伊安静的坐在风鸣鹤的身侧,一路上他还是不声不响,直到突然间把车子停在路旁下车时才丢下一句话,“在车上等我。”
正狐疑时,紫伊看着风鸣鹤进了一家药店,须臾出来后,他的手中拎着一个小袋子,坐上车抛到她的身前,“一会儿到了公司就吃了。”
她低头看去,精致的包装,那是事后药。
心口一悸,原来他是怕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呵呵……”她低低笑着,眸中却闪过泪意,这东西,她真的不喜欢,其实,她能不能怀上孩子都是未知,她那样的身体也许这一生都很难怀上孩子了。
第五次流产时医生就亲口向她宣布过,这样习惯性的流产导致的后果就是以后都很难怀上孩子,即使是怀了,也难安胎。
出神的回想着那个医生的话语,她的手已经撕开了药盒精致的包装,浅蓝色的糖衣药片,就象是糖一样的在诱着一个孩子吃下,可她不是孩子,她是活生生的女人。
心口又是一阵悸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看他,她摇下车窗,迎着风将一板药掷出车窗外,刚好被后面驶来的一辆车辗过,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板药的下场,但她知道那药再也不能吃了。
风鸣鹤摇摆了一下方向盘,原本醒来时他还对她歉然来着,可是当看到手机里她发给他的那则短信时他便火了,什么叫做只是生理需求呢?
刚想要说话,身旁,女人的声音飘渺如烟般的传来,“你放心,这两天是我的安全期,月事这几天就要来了,我对那药有些过敏,所以就不必吃了,若是真的怀了,你放心,我会打掉。”一字一字说完,她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风鸣鹤没有出声,只是突然间的加快了车速,直奔风氏的大厦。
那天,是在解决了方青嫣之后他们之间第一次的陷入了冰河期,很冷很冷的感觉,让她突然间想若是奶奶要回去欧洲,她也想顺便去转一转,透透空气,欧洲的冬天都比留在他身边要温暖许多。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为了避开他,紫伊干脆就去食堂吃饭了,选了个角落坐定,就是不想引人注目,却不想还是惹来了企划部的小张坐在她身旁,“杨秘书,你回来真好,我
终于不必再被总裁骂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最怕的就是去总裁那里送资料了,那张脸冰山一样的恶寒,还有,他那办公室乱成那样也不许别人动一下,还是你有办法,一回来就什么都搞定了,听说总裁今天上午没发脾气也没骂人呢。”
她轻轻笑,有时候不发脾气不骂人比发脾气骂人还让人有恶寒的感觉。
那一餐饭,她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胃,竟是有些不舒服,看来,晚上她要自己煮了。
用完午餐,紫伊没有回去办公室,而是在出了电梯后转了一个弯去了顶楼的天台,大中午的太阳很毒,可那里有风吹着却是清凉无限。
紫伊拨起了欧阳飞的电话,那八千万总要做一个了断,“阿飞,那八千万我写个借条给你吧。”
“什么八千万?”欧阳飞一怔,狐疑的问过来。
“就是你给风鸣鹤替我还给风家的那八千万。”有些皱眉,她可不想欠着欧阳飞什么。
“风鸣鹤他早就打回给我的卡里了。”
一阵风吹,吹着她的发丝飘扬如飞絮,她怔怔的站在风口里,原来那八千万还是她欠着他的……
回到办公室,紫伊倒了一杯热水慢吞吞的饮净,身后的办公室里安静的仿佛不带人的气息。
提笔写下了借条,工工整整的娟秀小楷,签名的时候,她的手指刷刷点点,顷刻间就完成了借条。
下午,整理好风鸣鹤要的一份资料,她连着借条一起夹在文件夹里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一个下午都很安静,两个人之间不需要任何言语,只一个手势她就明白他需要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紫伊开始犹豫了,按照顾她与风鸣鹤之间的最新协议,他给她两天的假期后她就要回来上班再搬去他的公寓去住的,可现在,她直觉风鸣鹤是很反感她的,其实,早上发那一条短信她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让他对她有什么歉然,也不想让他因为昨夜的关系而觉得欠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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