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泠唇角微勾,“那看来祈宸不忠不义呢。”
“这天下不是你们祈氏一家的!”秦国公怒目而视,愤恨地指责她,“罔顾天下百姓,你和祈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祈泠笑意褪下,“舅舅,谢氏愚忠,您若不想和谢氏开战,只能先换掉皇位上的人,而现下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是要全天下戳我脊梁骨!”
祈泠沉声,“比起天下百姓,名声算什么?”
说来也是可笑,最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世家,居然是最在乎所谓声名的,世家之所谓风骨,亦大致来于此。
秦国公双目充血,祈泠直直和他对视,“孤都安置好了,西南军入中北之时,会被偷袭,没有谢氏阻拦,西南军在中北如入无人之地。”
“你哪来的人?”
祈泠扯了扯嘴角,“当然是姬家,姬国公虽然被囚,但其余姬氏子弟还散落在中北,姬世子指使他们并不难。”
秦国公五指收紧,几乎想掐死她。
“孤跟您一起去,我们可以在京城过个年。”祈泠笑容灿烂,“说起来,孤也好久没回家了。”
秦国公缓了口气,拂袖而去。
谢氏被北狄绊住,西南军畅通无阻地入了中北,祈宸下令死守的那些城池但凡见到火器之威皆迅速投降,姬家水师亦从东海上岸包围中北。
最后,只余京城。
一切阴谋诡谲在绝对的力量之下都是蝼蚁,大雪纷飞之下,整个禁军都弥漫着颓靡的气息。
孟溢之亲临城楼,传闻中病重的姬国公被五花大绑按在城墙上,周围还有姬国公夫人和宋起元以及顾家秦家的一干人等。
他只有一个诉求,“退兵。”
祈泠避而不见,秦国公眯着眼看到城楼上的秦国公夫人,半老徐娘的女人并没有看他,神色也很平静。
姬国公同样很安静,眸中死水一潭。
孟溢之把刀架在姬国公脖子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叫太子出来!今日你见死不救,他日无人随你奋战!”
秦国公冷笑一声,“难怪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孟溢之你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是想整个京城给昏君陪葬不成!”
孟溢之漠然,“本相只和能做主的人谈,若太子殿下做不了主,那本相无话可说。”
他挑拨离间有一手,秦国公简直怀疑祈泠是跟着孟溢之学来的一身惹人厌的书生酸腐气。
“孟相想怎么谈?”
清亮的嗓音自车帘下传出,孟溢之握紧刀柄,缓缓吐出几个字,“划江而治。”
祈泠满是讥诮,“孟相打的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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