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沉默了,祈泠也没管,再安慰安慰她天都要亮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没一会,背后的气息消散,祈泠回身平躺,才算是真正安安生生地闭上眼。
木屋并不隔音,外面又是山,时而风吹草动,时而鸟雀鸣叫,加之躺在地上,不时有风透过门缝钻进来。
祈泠整个人都缩在小小的被窝里,足心冰冰凉凉的,身上也暖不热,炎炎夏日却一丝热气都无。
原本混沌的脑袋变得清醒无比,祈泠双手环抱住自己,想象着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西南……她还要多久能到西南?
在黑暗中睁开眼,祈泠眼眶酸涩,怎么能这么冷,怎么能这么无情,哪怕半夜捅她一剑也比现下好,她不惧背叛,只怕分离。
面颊朝向平贝的方向,祈泠怅然若失,也许姬以期把人扔给她还存着缓解她孤独的念头,至少她不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地从悬州跨到西南,可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哪里能填满这份孤独。
又闭上眼,祈泠把双臂搁到身子两侧,努力放松下来,孤独……若要登上那高处不胜寒的位子,是不能出现这个词的,因为最高点,本就只有一个,别的什么,只是汉白玉石阶下匍匐的脑袋。
第94章094
清晨,伴着夏日蝉鸣,灶火早早生起。
祈泠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甫一坐直就觉腰酸背痛浑身跟散架了一样,她从没睡过这么难受的觉。
动了动劳累的筋骨,祈泠翻了个身,再次闭上眼,虽然睡得不舒服,但她还是选择趴着继续睡。
吱呀一声,阳光照入。
“还睡呢,起来了。”
门被完全打开,阳光暖洋洋的,祈泠没什么反应,下一息,薄被被掀开一角,一张脸怼到她跟前,伸手就晃她。
“快起来,婆婆已经去县衙了。”
祈泠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拢了拢衣襟慢腾腾地坐起身,“嚷什么,又不是回来了。”
“在她回来之前,我们还是先躲起来为好。”平贝怀里还塞着几个热馒头,递给祈泠一个自己咬一个。
祈泠不理解,“为何要躲起来?”
“万一她不是去报信,而是去告密,我们不就完了。”平贝含含糊糊地咬馒头,空闲的手去拽祈泠袖子。
祈泠岿然不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要是你写的那几个字被人看穿了,县令怀疑来历找过来怎么办?”平贝继续找漏洞。
祈泠丢开她的手,赶苍蝇一样赶她,“乌鸦嘴,一边去,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县令要是能看出来东宫就让给他住!”
见她安坐如山,平贝满脸忧虑地咬馒头。
“别吃了。”祈泠嫌弃地把馒头丢还给她,拎起外衣边穿边使唤她,“弄几个包子去,我不要吃窝窝头。”
平贝嘟囔,“顶好的白面馒头都入不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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